手机震了震,收到一句“谢谢你,早睡”。

赵源没再回复,陈峰在医院,他不能在那人身边一起熬夜,也只想换种方式陪着他。又抬头看到那一层码放整齐的笔记本,他忍不住好奇心,抽了一本出来。大概是陈峰小学的数学作业,上面都是些蓝黑色钢笔字迹的加减乘除式子,上面还覆盖着红色对勾,而每隔几页,都能看见一个大大的“优”。赵源一页一页翻过去,就像是陪着陈峰度过了漫长的童年,看完最后一页正准备合上,却发现封底内侧的角落里,有两排很小的字,和前面稚嫩的笔迹不同,写得很深,从封底外还能摸到小小的凸起。赵源仔细看了过去,却发现了自己的名字,“赵源”,第二行跟着一个日期,算起来就是两年前的初春。

他没把笔记本放了回去,反而又抽了一本,直接去翻后面,下面还是写着两个很小的“赵源”,又跟着一个日期。赵源连续拿了二十来本下来,都看见了同样的小字,日期从他们上了高中开始,短的隔两三个月,长的距离有一年多,一直持续到今年年初。他想了想,从桌上的笔筒里挑了根笔,逐一拿过那些笔记本,跟在“赵源”两个字后面,写上同样大小的“陈峰”,又在下面注上了这一天的日期。如果对方的爱可以坚持到现在,那自己的回应应该也还不算晚,他想着,把写好的本子又排好,放回了书柜。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客厅里就有了动静,赵源出了房间,看见许玫端着刚买回来的早餐,一袋包子和三杯豆浆,他又想到陈峰,开口道了声早,又问:“阿姨,要去给陈峰送早饭么?”许玫看他有些黑眼圈,忙说:“不用你忙,你快回去睡会儿,我把你那份放在茶几上,睡醒了出来拿到厨房热热再吃。”赵源没答应,回房拿了车钥匙,又说:“一起去医院吧,我接了他回来再休息也行。”

到了医院,陈峰和赵源倒是黑眼圈对黑眼圈,看着对方就笑了。许玫在一边催他们赶紧走,还说陈峰:“你回去打个地铺睡,床给小赵住,听见没?”陈峰不乐意地嗷了两声,又回她一句:“我哪能亏待他。”说完也觉得困到不行,跟许玫说了医生夜里来过一次,说一切正常,上午会再来检查,之后拉起赵源,就要回去补觉。

那张小床是挺窄,可陈峰从背后抱着赵源,躺上去倒也不显得多挤。陈峰还没睡着,却听见一个声音:“我看了你的本子。”陈峰开始一愣,后来又想起来大概是自己因为单相思那么点小心思写了好多好多的人名,手在赵源身上紧了紧:“都过去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快睡吧。”然后靠着前面的背,慢慢闭了眼。

赵源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身后没了人,他往后一倒,余光就瞥见陈峰坐在书桌前,桌上尽是些被翻开的笔记本,于是走到他身后问道:“都看见了?”

陈峰没说话,把东西整好放了上去,回过身,给他一个情意缠绵的深吻。两人下午再去到医院,陈国平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除了每天的针药和定时的检查,只等一周之后的腿部手术。赵源执意买了好些水果过去,让许玫又是感谢外加夸赞了一通。陈峰觉得也没事了,天色刚刚有点开始发暗,就说道:“妈,那我们回去了,明天还上班。”赵源有点意外,在边上拽他几下,结果那人胳膊往身后一撞给了他一肘子,让他别再捣乱。

许玫虽想留儿子多待一会儿,但碍着还有赵源这个负责接送的“司机”在,只让他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再没说别的。而这个“司机”被陈峰推出病房前,还不忘解释一句:“陈峰是真的工作忙,等叔叔下周做了手术,我们再来。”许玫听完笑了下,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车很快开上了回A城的高速,赵源也不憋着心里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

“你昨天晚上还急得跟什么一样,怎么这么快就非要回去?”

“昨天不知道情况,我爸万一真有什么事,我妈一个人肯定顶不住。”陈峰扭头盯着玻璃,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现在你就能放心?”赵源想了想又说:“下个出口可以出去掉头,你请几天假,我也”

“赵源。”陈峰喊了一声,打断了他。

“嗯?”开车的人发出个鼻音,还是带着疑问。

“我在那个家待着很累。”陈峰把手向后绕过靠背,做了个小小的伸展,“出了事我必须回去,但是能走,我也一定不会留。”这话他说的很无奈,也没指望赵源理解,他只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再问下去,就足够了。

车往前开,在陈峰熟悉的出口下高速之后,就换了条道,开去了A城北边的盘山公路。自从新的环城高速修好,陈峰就再也没从这里走过了。赵源开到了山腰上,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公路边向外突出建在山体上的停车坪,把车停下,跟陈峰说道:“带你散心,下去看看。”

天已经黑了,A城也并不是个抬头就能看见什么繁星银河的地方,天上只有一轮弯月,还被云层笼罩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但山下截然相反,城市里的灯火辉煌点燃了黑夜,每盏灯下都是另一种白天。陈峰对A城的繁华自是了解,只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个看风景好地方。

赵源靠在车边站着,看一眼人再看一眼景,也觉得无比赏心悦目,他解释道:“我公司刚发展那时候,天天忙到要死,有次出差回来路过,就发现了这个地方。”说着又去拉陈峰的手,“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样一个城市能奋斗出房子车子就很了不起了,后来才觉得有个家更不容易。”他顿了下,想了很久,才继续下去,“阿姨对你很好,我觉得,如果有什么矛盾,你可以和她好好谈一谈。”

陈峰反手握着他,开了口:“道理没错,但我家不是矛盾。”他转过身看赵源,又说:“你这么优秀,一定很符合你家人的期待吧。”然后指指自己,“但我不能。小时候爸妈希望我好好学习,我越学越差。等工作了,我赚的钱让我妈担心,我爸嘴上批评,心里也着急。他们现在又开始操心让我用这样的身体娶妻生子,好有个家。但这些我都从来没想过,我更想安于现状,或者说我很自私。所以让我感觉累的不是矛盾不和,而是父母对自己的爱,你不觉得可笑么?”陈峰讲完,又去看自己生活了十年多的城市。

“如果是和我呢?”赵源突然问他。

“什么?”

“和我组成一个家。”

“我们不像么?”陈峰反问他。朝夕的相处已经让他把赵源这个爱人当做了家人,如果说以往的孤独还代表自由,那么他更想要面前的人当自己唯一的束缚。

赵源也呆了下,又觉得自己面对这人总是说些蠢话,于是一点没过大脑就把心里想的讲了出来:“陈峰,我们做`爱吧。”

发情是所有动物的本能。而此时此刻的陈峰觉得,只要赵源求欢,他的这一本能,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场合都能被激发出来。

两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抱成一团,赵源的手隔着裤子捏着他胯下,而脖子也覆盖上一连串热情连续的亲吻。“去车上。”陈峰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在毫无遮拦的公路边,而不是天造地设让人交配的温床。紧接着他就被抵在了车前。“车锁了。”身上的人蛮横无礼地拒绝,用充满侵占性的舌头剥夺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权。

陈峰的裤子被脱掉放在了一边,鞋也踢在了地上,整个后背贴在车前盖上,腿被他自己张开,脚踩在两侧,下半身开始在夜里微凉的空气中颤动。赵源只露了膝盖以上的部分,就急不可耐地压上去,用手握住两根还没完全硬起来的性`器,一起搓弄揉动。两颗肉囊挤压几下另一根性`器的根部,又往下蹭上两片露出个小口的花唇,直到磨得对方涌出一小股一小股骚水,才轻蘸几下挪开。两根依偎着缠绵的粗大性`器终于分开,一根留在原处被陈峰自己抚弄,另一根拨开了湿淋淋的肉唇,用紫红色的龟`头蹭着花核,没几下,整个肉`棒就沾满了淫`水。赵源看看自己的东西润滑好了,直接挤上下面的菊`穴,手上拨开陈峰裹着性`器的手让他按在车盖上,也不扩张,缓缓地把龟`头顶进去,然后停了下来。穴`口突然被撑得平整,不适应地一阵阵收缩,反而把侵入者吸地更深。陈峰吸了口气,慢慢地放松后`穴,终于主动地想要容纳起对方:“可以了,进来吧。”小小的肉`洞开始裹着性`器一次又一次夹紧,赵源看着也在注视自己的陈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今天只操这里,把你干射。”

沾满淫`水的肉`棒一插到底,然后像蒜臼的捣锤一样毫无章法地干了起来。陈峰跟着他晃动,不断想用穴里最敏感的地方去迎合操到深处的开路先锋。两瓣肉臀来回抖着,龟`头顶到肉壁上给他解了痒,又操弄出更多欲`望。“再深点……赵源……那里,嗯……啊啊,操那里,好爽……”陈峰被弄到了敏感点,浑身都颤了一颤,赵源抱住他,加快加深了挺动,抽到头部再狠狠捅入,饥渴的小嘴被干得直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两人的晃动加大,竟一不小心触动了车上的防盗器,一阵嘹亮的警报声盖过喘息浪叫和交`合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腰上响了起来。

陈峰一下乐出了声,夹了两下屁股,让那根还在持续操干他的肉`棒停下来:“不关上?”赵源被扫了兴,把身下往前一挺,埋到那穴里最深处停着,然后从兜里摸出来车钥匙按了下。等那该死的声音消失,他又重新抬高陈峰的腿准备干他,那人屁股一高,刚刚腰下蹭在车盖上的皮肤暴露出来,红了一片。赵源抽送两下,忍着欲`望拔了出来,把陈峰上身拉起让他踩上了鞋子。对方摸了他湿淫淫的性`器两下,问道:“干嘛?”

赵源把陈峰拽去了车侧,让他两手按在车窗上弯下`身撅起屁股,抓起白花花的臀肉掰开插了进去,才说:“换个动作,刚才那样你不舒服。”啪啪的交`合声响了起来,刚才的小插曲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两人很快又沉沦在了肉`体的快乐中。肉`穴已经被操弄得自己泌出点淫`水,麻痒的深处也被凶狠地顶撞,龟`头像是要捅穿骚穴干到肠子里去,连外面的两个肉囊都一下下挤着快要红肿的穴`口,恨不得让这张流着口水的小嘴把它们一起吞下。

“啊!赵源……太深了……啊哈……要操穿了,用力……”陈峰再不去管身在何处,张口索求更多。车窗上有些变形地映出他的脸,嘴里张张合合吐着淫词浪语,眼里湿润一片,带着他心底的爱殷出一片深不见底的欲`望。陈峰羞耻着自己这番浪荡的模样,扭了头去看山下的景色,只是刚才被撞到的后视镜,恰恰映出黑红黑红的肉根,在他屁股里不停进出的景象。“赵源,赵源!啊……”连成片的灯光也变成大大小小的光晕,他能看清的,全部圈在了小小的镜框中。

勃`起的性`器直挺挺地在腿间垂向下,花穴里也流着骚水湿痒一片,可陈峰的神智完全赵源占据,集中在身后被操弄的小嘴上。穴里的肉使劲绞起,和充实自己的肉`棒缠绵起来,那根炙热的东西很快更粗更硬,直接凶狠地贯穿它。“不行了,嗯……赵源,操射我……操射,嗯……要射了,啊!”紧致的骚穴吸紧了赵源的火热,把它吐出的东西全部接纳下来,陈峰也被干得出了精,一股一股全浇在地上,花穴里更是喷涌着射了一阵淫液,赵源伸手摸去他前面的两处,嘴里笑道:“你看,我不仅干射了你前面的东西,还操尿了你这张小嘴。”陈峰在这并不带恶意的羞辱中感觉身下又喷了几道淫`水出去,最后才被赵源转过身拉进怀里亲吻。

赵源给陈峰穿上裤子,把人推到副驾驶的座上让他自己拉拉链,又绕到驾驶位开了车。这一通他吃的心满意足,可陈峰后`穴里含着没清干净的精`液,前穴里还漫着自己喷出的骚水,瘙痒从身体里沿着脊髓传到大脑分散到全身,那根性`器又颤颤巍巍地抬了头。陈峰自然是想再跟赵源就地来上一次,可九月底毕竟天气转凉,山上又比市区再低上几度,真要是谁感冒,估计最后生病的都要变成两个人。他想想自己请个假就算了,可赵源还管着个公司,怎么说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于是强忍着体内的一股躁动,安静地坐在座位上。

赵源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说等陈国平做手术了还是回去陪着,恰好到时候是国庆的假期,多住几天也可以。陈峰嗯了几声同意下来,父母再怎么给他压力,毕竟也是血肉至亲。讲完了这事,车里突然被安静笼罩起来,只剩两人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和缓缓流动的音乐。CD是一个朋友灌录的大提琴和钢琴合奏,赵源没多少音乐细胞,便一直扔在那儿,现在放出来倒觉得悦耳动听,他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看了眼陈峰,对方闭着眼,头向侧面靠着,一副快睡着的样子。车放缓了速度,更平稳地朝家开去。

可陈峰如何能睡着,他两手相互扣着,用掌根隔了裤子去按压性`器,没被满足的下`体不断蹭着座椅,隐藏在两腿间的花穴向外流出蜜液,内裤靠后的地方卡进臀缝,和里面的小口相互摩擦。而浮动交替的琴声像两根锯子,随时都可能锯断他脑子里紧绷着的弦。

赵源开到楼下时夜已深,老旧的居民楼没了亮着的窗户,只有一盏灯伫立在地上,发出点光亮。他找了个靠角落的空位停下来,开了车里的灯,推了推陈峰:“到家了,上去洗洗再睡。”“嗯……”那人睁开眼看他,竟有一丝水汽在眼角,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根本不是被吵醒的模样。赵源低头一瞧,陈峰浅棕的裤子上竟已经殷出一小团深色,而自己胯下那东西又对此异常敏感,直接硬了。

“去后面。”他也不想再忍。

陈峰听了声,直接下车拉开后门躺了进去,紧接着赵源就探进身来压在了他上面。车门被两人交错的腿顶开根本无法关上,车里的灯也亮着,照出一片燃烧的欲`火。陈峰张口吞入伸过来的舌头吮`吸几下,就感觉到赵源无比娴熟地褪下了两人的裤子,一根手指钻进他淫湿的阴`唇里按上花核,揉动着问他:“刚才没碰你这里,痒了?”他嗯了声又点点头,下面那穴里也回答似得涌出一小股骚水来。赵源把他的膝盖向两侧拨开,让他的裤子滑去脚踝处挂着,而后扶住自己的肉根,就顶进了小小的肉`洞。

“嗯……再深点。”陈峰习惯了那里被顶进深处操干花心,这时只觉得痒,想让赵源再往里进些。

身上的人松了扶在性`器上的手,按在他身侧,小声地说道:“一会儿声音小点,别吵醒一楼的邻居。”说完又怕他爽到忍不住,索性直接张口堵住了他的嘴。

赵源脚蹬在地上,臀`部一使力,就把粗大的肉柱顶到了头。“嗯……嗯嗯……”陈峰嘴里被舌头缠着只能发出两声哼哼,腿抖了两下,花穴就食髓知味地吸了起来。赵源的动作很慢很轻,但每一次深入都把龟`头顶到深处的小口上,研磨两下再整根抽出,陈峰那小`穴在完全的空虚和填满的快感交替中不停地流水,身前的性`器也不老实地蹭湿了衣服。

这场性`事两人都没去在意激情与否,而是用尽身心地感受对方。抽`插地差不多了,赵源才松了吻住对方的嘴,问道:“射在里面?”陈峰看着他没说话,花穴却用力地夹了两下。赵源懂了他的意思,加快速度挺动了一会儿,看到对方仰起头一阵呻吟,胯下那根也喷出些透明带着奶白色的精`液,才把性`器往前一送,在缩紧的穴里顶住子宫口射了精。

后座上各种体液混着流了一片,赵源也只是拿纸擦了擦,就和陈峰上了楼。

事后清理又过了一个小时,躺上床的时候,两人抱着对方谁都不想再睁眼。陈峰在睡意里喃喃地问赵源:“你家里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听你提过。”那人拍拍他的背,回道:“很普通,普通的你都想不到。等你爸手术完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去看看。”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陈峰,我暂时还没想过跟家里出柜,怕他们接受不了,你别怪我。”

陈峰闭着眼笑了笑,回了个“好”,终于困得睡了过去。 赵源第二天是被陈峰叫醒的。他去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回来只见书桌上摆上了一碗小米粥和裹着鸡蛋炸过的馒头片,边上还放着一小碟咸菜。而陈峰已经收拾了东西正要出门上班,看他出来,说道:“这周我离得近,时间多就把早饭做了,有不合口的回来再跟我说,吃完记得洗碗。”然后砰得一声拉上了门。赵源拉开椅子坐下,享用起了自己的早餐。

日出跟着日落,时间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赵源十一之前给公司的员工集体多放了两天假,自己趁着这个时间去采购了些虫草人参之类的补品,打算和陈峰去C城的时候带着。对此陈峰嗤之以鼻:“我爸也是个月收入将近六位数的大老爷们儿,他缺的自己能补。”实际他只是不想赵源再为了他多做什么,父亲从小教他的,除了万事要靠自己,也再无其他。可最后,两人还是带了一后备箱的东西上了去C城的高速。

陈国平本就是个闲不下来待不住的人,这回出了事躺在床上,手术尽管很顺利,可一时不能下地正闷得慌。看儿子带了朋友来看他,脸上居然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笑。许玫更是高兴,隔天熬只甲鱼炖只王八,把三个男人补得轮着番流鼻血。

医院里许玫陪白天,陈峰守夜晚。而赵源作为客人每天住在那间蓝白色相间的小屋,除了早中晚到医院一起吃顿饭,就被许玫赶出去让陈峰带他逛旅游景点,末了还塞个信封给他,说:“你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别都花在老头子身上,小峰不会给他爸买这些东西,肯定又是你破费的。钱你就当是阿姨给的红包,这几天就在这边好好玩。”赵源捏着手里厚厚的一沓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心里终于相信了陈峰关于他父亲那个将近六位数月薪的说法。

转眼长假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陈峰还想着跟赵源去看看他长大的家,于是去和许玫辞行。临走时陈国平一反放任他不管的常态,把儿子单独喊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