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关了网页显示着桌面,从钱包里拿了张银行卡,也扑上了床,趴在赵源一边:“给你个礼物。”

赵源扭头,看他一眼,说:“我不缺钱,你给我银行卡干嘛?”

“这是我工资卡。”陈峰把卡放塞进他手里:“我一个月就五千来块,父母还不用我去补贴,以后这钱就你管着。”最近这几天吃饭买东西都是赵源花钱,他想来想去,觉得干脆把工资交出去算了。

赵源没拒绝,拿了过去,又问:“我把我的给你?”边上的人过来啃他一口,说:“以后咱们家你管钱,我管人。你负责每个月给我开几百块钱零花就行。”赵源乐了起来。

躺了没几分钟,赵源伸出个懒腰想坐起来,一不小心摸到了枕头下一根硬硬的东西,手上停顿一下,就把那东西抽了出来。陈峰感觉他有动作,一抬头,只看见原本让自己放在枕头下面的假阳`具被人拿在手中,尴尬涌上脑子,他伸手就去抢过来然后一把塞进了床头柜,想着得找个时间赶紧把家里这些东西都丢掉。

“别扔啊,可以留着用。”边上的人像是从神情读出他的的想法,仰头看着他,又说:“你之前都买了什么,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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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能藏在我身下的,都不是秘密。

实际上陈峰也没有什么五花八门的东西,他只是身体饥渴的时候需要抚慰,并不是热爱奇怪道具的色`情狂,更何况,最早在好奇心驱使下买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带些小情趣的用品,早就不知被运到了哪个垃圾处理场。对以前的他而言,自`慰时下`体需要的仅仅是最基本的刺激,脑子里对赵源的幻想才是达到高`潮最重要的原因。最后也只有三样东西被放在床上,其中两样赵源都见过,一个是跳蛋,一个是他刚才摸到的,唯一多出来的只是根红色的假阳`具,形状大小手感都和黑的那根接近。陈峰不过是觉得红色太艳,所以只用过一两次之后,就收进了衣柜里。

“你就只有这些?”赵源刚才摸出那根阳`具的瞬间见陈峰有些脸红才问了这个问题,本没要做什么,可看到眼前摆着的东西,不论是跳蛋还是阳`具无一不是表面平滑,只有个形状,连突起的按摩点或者纹路都没有,才开始觉得,陈峰以前大概只是要消除欲`望,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享受。他忽略了以往性`欲上头时自己也不过是用手撸几下的事实,反而开始思考要不要买几个带点新花样的东西,送给自家那个天天勾他浴火再任他操干的爱人。

陈峰把东西扔上床就一句话没说,也不知要怎么回答。他觉得拿这些东西把自己弄到射`精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尴尬。赵源把他压在身下舔吻,又说:“我再给你买点别的?”

“……有你我就用不着它们了。”陈峰回了句。

“我只有一根,再粗再大也不能同时操`你下面两张饥渴的小嘴啊。”

陈峰听了身上的人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蹬了他一脚道:“别闹,我饿了。”

那人却不起身,反而把膝盖挤进他两条腿中间,隔着裤子顶上他:“这儿饿了?”

陈峰快被蹭出感觉,才又赶紧推他一把:“肚子饿!做饭去!”

“好。”赵源撑起上身跪坐起来,“先喂饱上面,再喂下面。”趁着陈峰没反应过来揍他就一溜烟窜去了厨房。

陈峰把床上的东西跟之前的安全套放在一起,又思考起来要不要给抽屉上个锁,再或者,直接封上算了。

两人的晚饭很简单,红烧排骨配炒豆苗,主食是米饭,还有一盆紫菜蛋花汤。 吃完了还是陈峰去洗碗,刚把洗洁精瓶子打开,背后就抱上来一个人,两手探进围裙不说,还一只伸进他裤子,一只摸进上衣。

“让我洗盘子先,很快,去床上等我。”还住在赵源家里的时候被他在厨房操弄过一次,陈峰并不喜欢做完爱还得继续洗碗的感觉,他更偏爱高`潮之后还能守着对方,那让他有种上天入地都会跟赵源在一起的幸福感。背后的人手上又捏了几下才撤出去,咬着他耳朵回了个“快点,我想要你”。

从厨房出来,陈峰顺手在围裙上抹干了水渍,抬头却见赵源把他放进床头柜的东西全拿了出来,那人正一个个挑选着安全套,还问他:“你喜欢螺纹还是凸点?平的就算了,没这两种舒服。”末了终于选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就这个吧,水蜜桃味的,你肯定喜欢吃。”

陈峰站在原地,真想把床上自作主张的人抬手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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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我根本就没出场。

赵源挑好了套子,把剩下的盒子塞回抽屉,朝着陈峰走过来。那人早就自觉的动手脱起了衣服,围裙挂在厨房的门口,剩下的衣服散落了一地。赵源把他推到床上,又去一手勾过挂着的围裙,问他:“穿上这个做,嗯?”

他问完就不由分说地把上面一根布条绕出的半圆形开口套上陈峰的脖子,又拉着两边的绑绳绕过那人背后系好。胸前的乳珠磨擦着中间完整布料的边缘处慢慢硬起来,陈峰忍不住伸手摸上了前胸,岔开了双腿说:“你,脱衣服,上来。”

赵源得了命令,却没有执行。他看着眼前的人裸着身子只盖上一块小小的格子纹围裙,下面的腿大大张开,而性`器和两个小`穴都隐藏在布料之下,心里对自己的小兄弟说了声忍着点,这才拿过那根红色的假阳`具,把安全套拆出一个套了上去。他觉得黑色太禁欲,而这艳红的东西,不仅像极了陈峰身下穴里嫩肉的颜色,也更符合他被操到爽快时浪荡的性子。赵源俯身压住陈峰,把多了层套子、被凸点覆盖的阳`具放在对方嘴边,说道:“尝尝。”

陈峰不知他想做什么,只是听话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被造的无比逼真的巨大龟`头,一股诱人的香甜就从湿滑的顶端传到了舌尖。他刚想把这可口的东西含进嘴里,赵源却撤开手让他扑了个空:“我说过你以后只能吃我的,忘了?”陈峰用手撑住床,一个抬头堵住了那张讨人厌的嘴。

赵源在他舌头上舔了几个来回,又说了句:“味道果然不错。”然后掀起盖住陈峰身下的布料,把那假阳`具顶上他的花穴:“喂这里怎么样。”套子上本就带着润滑,加上敏感的小`穴已经开始泌出汁液,又一个劲地吸,噗嗤一下就顶了进去。

“啊!”陈峰嘴里泻出一声叫喊,身下竟耸动收缩起来。那根操进深处的东西没有人的温度,可面上覆着的无数凸起在他肉壁上挤按,就算穴里已经湿滑到没了摩擦的阻碍,凹凸不平的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吃得更紧,吸得更深。

赵源已经快忍不住欲`望,在他嘴上啄了几下,拉过陈峰的手扶住那根正在进出的巨棒就道:“自己操,等下我和它一起干你。”说完起身脱了裤子,胯下的性`器一柱擎天,顶端更是已经颤抖着开始吐出淫液。他没脱上衣,伸手抬起陈峰分开的腿往上压,让后面的穴`口也暴露出来,然后张口舔了上去。花穴被操出的淫`水混合着套子上的润滑流出来,把后面也弄得又香又甜。赵源舔了舔穴`口,又小心地挤着汇在舌上的汁水往里探去。陈峰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撸动,一手拿着巨大的假阳`具在花穴里抽`插,身后一时被人舔进去,又是一阵浪叫:“好舒服!啊……赵源……啊啊……操的好舒服……”

赵源觉得后面狭小的甬道里湿得差不多了,两边的肉壁也开始不断蠕动蹭着自己的舌头,才退了出来,扶着自己性`器下面,把龟`头对准小口,缓缓插了进去。陈峰扶着阳`具的手停了动作,等他操到了底,才跟着他一起又动作起来,嘴里止不住地喊着“操我!操射我!”赵源爱死了他的后`穴,前面那处的确更加湿热,不仅外面会吸,每次被他干到深处,里面的小口更是撩人,但后面这处尽管相对干涩了些,可强烈的摩擦、紧致的包裹和每次撞上敏感处时止不住的颤动更加诱人,何况操到最后,它自己也会流出点水来。

赵源一边挺动身下干着陈峰,一边低下头,拨开盖住乳`头的围裙,狠狠地吸咬。“啊哈!轻……轻点……左边也,也吸几口。”他听了又在原处舔了几口,才移到另一边。咬了一会儿,赵源抬起身拉起陈峰的手伸进自己的上衣,手上替过他去插弄花穴和抚弄前端的性`器,对他说:“你也来摸摸我。”

那双手从赵源腹肌上摸过,又滑到胸口在乳晕上打转。陈峰感觉到手里的肉粒也挺了起来,这才用手掌盖住胸口,抓了两下,也不顾自己被操到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张口就嘲笑他:“你……啊……肌肉,嗯,肌肉还不如……不如我……啊哈!太深了……慢点……”其实两人都算的上穿衣显瘦脱了有肉,区别大不到哪儿去,可身上的人明显受了刺激,加快了挺动回他:“对,不如你,以后我天天压着你操,早晚练得比你现在还好。”陈峰反驳不出来,只好掐住赵源的乳尖拉扯,身子却被干到来回晃动。

过了一会儿,赵源让陈峰接替他抚弄性`器和抽`插花穴的手,转而扣住那人腿根,对着后`穴开始了最后的猛烈操干。他想着陈峰今天在游泳馆已经泡了太久的水,又被内射了一次,晚上最好是别洗太长时间的澡,于是等到快射了,便拔出来想弄在外面。陈峰接近高`潮的时候感觉到身后的肉`棒撤了出去,一边加快手上的撸动,一边跟赵源说:“到上面,我……想吃。”那人听了就从他身侧移了过去,跨上他的头,把火热的东西塞进他嘴里,对着喉头顶了起来。

陈峰飞速地撸动自己的性`器,另一手握着阳`具一下一下顶到花穴深处的子宫口,嘴里的浪叫全被赵源操回了身体里,最终吞下一股腥味浓重的精`液后,自己也射了出来。

赵源从他嘴里抽出来,带出一条条淫液,索性握住那根东西在他唇上蹭了个干净,对方伸出来舌头扫了一圈,又只剩下湿红发亮的嘴唇。陈峰的精`液射在腹上,花穴还被那根阳`具堵着,穴`口一动一动,止不住地抽搐。赵源替他舔干净了腹部,又抽了阳`具用嘴去接他穴里涌出的水,带着一丝甜味,全都吞下了肚。陈峰感受着那条舌头在穴`口清扫最后的残留,闭了眼安静地呼吸,却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推开赵源,去外衣兜里掏出电话,屏幕上“许玫”两字不停地闪着。有急事?陈峰想着接了电话。

母亲知道自己不喜欢三天两头没完没了的联系,也没怎么主动给他打过电话,通常是自己要回家之前,才会打回家说一声。“有事?”他问完之后听着对面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却说了没两句话,就低声抽泣了起来。

赵源在一边看到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带着一丝担心强迫性地镇定下来,自己也有些着急,想知道许玫是谁,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事。

陈峰这边回说:“具体情况你也不知道,先别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回去。”又补充了句:“电话带在身上,我到了就联系你。”这才挂了电话。赵源轻声问他怎么了,陈峰答道:“我妈来的电话。”他声音里带着害怕,说了第二句话:“我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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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峰:赵源,我看喜欢吃水蜜桃的人是你才对吧。

陈国平是白天的回的家,晚上又要去机场,在高速上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同公司的人赶了过去,看他进了急救室,马上打电话通知到家属这边。许玫再联系到陈峰的时候已经打了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陈峰听她说完话就开始哭,他再不镇定也只能逼自己冷静下来,可挂掉电话之后面对着赵源,心里的恐惧又开始疯了一样地蔓延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他跟赵源说完了话,就从床上翻身下地去了浴室,直接拿凉水冲湿毛巾擦了遍身,出来穿上衣服摸了下兜里还有几张毛爷爷就准备出门。赵源这时候也穿回了衣服还背了个背包,跟在他身后准备一起下楼。

“你别折腾了。”陈峰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回身把家门钥匙抛给赵源,然后又往楼下跑去。赵源接了钥匙,也只是随手放进兜里,一把拉上门又赶紧追上他,“我开车走高速,比你去火车站或者汽车站都快。”

到达C城再找到医院,差不多已经夜里一点。陈峰在隔离的监护室外面的座椅上看到了许玫,他喊了声“妈”,对方也没反应,只是还红肿的眼眶里又冒出泪水,打着转不肯流下。面上一片苍白的陈国平安静地躺在里面,陈峰从外面看他,一点也不觉得那是他冷酷严肃的父亲。那人面上罩着吸氧器,身体被白色的被子盖住,有细小的透明管子从里面伸出,胸口一起一伏,在边上的机器中绘出一副规律的心电图。“爸怎么样了?”陈峰又开口问许玫。

“两条小腿和右边大腿粉碎性骨折,脑部也受到撞击但没有生命危险,其他只是一些皮外伤。医生说明天能醒过来,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一个星期之后如果全身平稳腿上没有肿胀,就可以手术了。”许玫显然已经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医生的话,说出来的时候除了有些哽咽,一点磕巴也没有,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却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年轻人,问道:“这是?”

“阿姨您好,我叫赵源,是陈峰的朋友。我开车送他过来的。”赵源手握着陈峰的胳膊,谦逊有礼地回答了许玫。陈峰听他说完接着补充道:“妈,你先回家休息,我跟他在这儿陪着就行。”两人说罢看着许玫等待回答。

许玫自然是想在医院过夜的。她拿出钥匙给了陈峰,又训他:“你自己熬着可以,你朋友开一路车肯定累了。你带他回家去,我留在这边。”完了又对着赵源接说了几句不好意思替自己的儿子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