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路过一家甜品店,又觉得小蛋糕看起来应该好吃,也给挑了个。

这些东西,他以往并不会注意到,但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了挂念的人,所以再看到它们的时候,就有了想买的欲望。

沈斯南一打开门,禄禄就摇着尾巴来迎接,除此之外,客厅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两只手拿着东西腾不开,便没理会禄禄的热情,换上拖鞋往里走。

视线下意识去寻找想见到的那抹身影,结果发现,她正在沙发上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些微动静仍没引起她的注意。

倒是他先注意到了桌上放着的止痛药和半杯未喝完的水。

拧眉再去看沙发上的人,那张巴掌大的脸,似乎有几分苍白。

沈斯南绕过桌子去拍她脸颊,力道轻轻的,“初初?”

被喊醒的夏乐知微微拢眉,睁眼看到男人凑近的俊脸,愣了几秒意识才回大脑,“斯南哥哥,你怎么来了。”

刚睡醒,嗓音带着几丝绵软,整个人有些蔫儿巴巴的。

“喝药了?身体不舒服?”沈斯南边问边下意识的去摸她额头。

夏乐知坐起来,头发被压的乱糟糟,感觉到小腹还在隐隐作痛,“嗯,肚子有点不舒服。”

沈斯南又蹙眉,明明早上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吃错东西了?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夏乐知摇摇头,组织了下语言,才犹豫着说出口:“就......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不碍事。”

闻言,沈斯南心中了然。

深深看她一眼,他从旁边坐下来,伸手帮忙去揉肚子,“吃饭了没?”

夏乐知感受着小腹上轻柔的力道,不太自然地抿了下唇,一时还不能完全适应跟他的亲密接触,“还没。”

沈斯南说:“等下我做饭。”

“嗯。”每次生理期一来,就跟抽干了精血似的,夏乐知有很严重的痛经情况,必须得靠止痛药来缓解,眼下也没心思揽下做饭这活儿。

话毕,二人都不再说话,陷入寂静之中。

男人手掌温热宽厚,极有耐心地揉着小腹,夏乐知久坐了一阵子后,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干脆歪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二人无声良久,等沈斯南再侧目看过来,趴在肩膀处的人已经又睡了过去。

正上方的炽白色灯光直直打下来,映的女孩一张脸更加细腻,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唇畔粉盈盈的饱满,每一次呼吸都轻轻吹在他脖子上,空气中似乎都带了属于她的香甜气息。

沈斯南微微滚喉,拿掉她身上的空调毯,弯身把她抱在怀里。

尽管已经足够小心,但夏乐知还是睁开了眼,更像是无意识的本能反应,茫然盯了男人几秒。

沈斯南边往卧室走边轻声动唇:“送你去床上睡。”

夏乐知应了声,如嘤咛般,又不受控地闭上了眼睛。

把她放到床上盖好,沈斯南出来关好门,卷着袖子去洗手,准备做今晚的饭。

然洗手间的门一打开,视线往地上随意一扫,陡然看到了泡在塑料盆里的衣物。

是女孩子的私密衣物,沾了经血,夏乐知本来是打算把它给洗出来的,只是那会儿肚子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绞着似的,她洗到一半不得不去沙发上先休息一下。

结果往那一躺就不受困睡了过去,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沈斯南伫立在门口,长眸一瞬不瞬盯着,片刻后,迈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来到盆前蹲下,一点点搓洗起它。

做完这件事,他去了厨房。

半小时后,做好饭,沈斯南关了火,端着热乎的红糖鸡蛋姜汤去卧室喊人。

夏乐知醒来后坐在床头,跟他说话有些力不从心,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

沈斯南把汤端到她跟前,舀了半勺递过去:“尝尝。”

夏乐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就着勺子吃到了嘴里。

汤水入喉,甜而不腻,暖流直往身体里蹿,她嚼了几口荷包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刚才是在干什么......也太不注意边界感了吧?怎么能让他这么投喂自己?!!才确定关系一天,就让他伺候起来了?

暗戳戳看向男人,他半敛眸,神色自若,仔细吹着勺子里冒出的热气,就好像在做一件很习以为常的事。

紧接着第二勺递到了嘴边,夏乐知暗暗抓了抓被角,赶紧去接碗:“给我吧,我自己喝。”

恰巧手机铃声响了,沈斯南看她一眼,没说话,把碗送到她手中。

掏出手机看了看备注,他划过接听,听见周竹君问:“斯南啊,今天忙不忙啊?”

沈斯南眼神示意了下夏乐知趁热把汤喝掉,然后起身走出去,嘴上回着:“有事您就说。”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周竹君带有脾气的哼了一声,言归正传:“我有个小姐妹刚从澳洲旅游回来,帮我带了好多当地的东西,你要是有空,带着初初来咱家一趟,我让她拿走一些。”

沈斯南考虑到夏乐知目前在特殊时期身体不太舒服,随口应着:“等改天有空。”

周竹君闻言,也没多说:“那行吧,你记得这回事啊,可别忘了。”

沈斯南挂完电话,一转身就和从卧室走出来的女孩视线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