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夜翼轻轻开口:“提姆,其实你没......”没必要太把眼前的看到放在心上。
夜翼猛然噤了声,这次未将话说完并非他觉得自己的玩笑话不该出口,而是眼前之人的的状态让他主动的.却也被动的松了口。
因为眼前红罗宾的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对。
红罗宾到没有超级小子那么激动,可若是沉寂的模样,就越让人觉得可怖。毕竟俗语说过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红罗宾向后靠在椅子上,红黑色制服完美的和周身环境融为一体,他无视的夜翼的说话声,扶在椅背上的手无意识的抓紧,战术手套的皮质和椅子上的皮质在黑暗摩擦出干涩刺耳的声响。
“....我....”
夜翼一愣忍不住向前探身想要听清,对方口中的呢喃的话语。
“....我怎么会成为蝙蝠侠...这不可能,我不该成为他,也不会成为他。”纷杂的低喃逐渐汇聚成,“我从未想过成为蝙蝠侠。”
夜翼眼睛上的白色护具逐渐瞪圆,像是呆滞也像是错愕红罗宾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提姆....”夜翼的语气很轻,轻的就好像自己这是第一次跟这样的红罗宾认识一样。
瞪圆的护目镜软化了之前的弧度,甚至还更柔和了一些,夜翼学着蜘蛛侠的样子,向红罗宾的方向探出了身体,“提姆,你想跟我谈谈吗?”
红罗宾眉头一挑像是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他慢悠悠的侧过头:“好啊,谈什么?”没给夜翼说话的机会,红罗宾的嘴就好像被罗宾开了光一样。
“是谈这个屏幕是怎么回事,这个屏幕里的内容跟在场的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是谈‘超人’嘴中死去的女士跟我.跟‘蝙蝠侠’有什么关系?还是谈虽然现在蝙蝠侠的名声在哥谭市里也很差,但那个屏幕里的‘蝙蝠侠’是怎么混到被哥谭人庆祝他失踪一样的死亡的。”
红罗宾停住深吸了一口气,穿着黑色制服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还是说你想跟我谈,‘超人’嘴里的大都会惨剧是怎么回事。那个‘我’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就死在了这场...”红罗宾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怎么说来着‘惨剧’,所以。这就是你想跟我谈论的吗?”
..........
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在此时停止了,唯有红罗宾喘/着粗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但紧接着,红罗宾那本该因为情绪波动而通红的脸颊却在自己喘气声中渐渐惨白了起来。
“这.这不是我的本意,迪克,我从没想过....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红罗宾的声音梗咽了起来,再多的话在此刻都像是强行解释一样,红罗宾无力的闭上眼不想也不敢去看夜翼,“我很抱歉,迪克。”
“你不需要道歉,提姆。”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夜翼是如此说的,“是我的错,提姆,是我没意识到你情绪的不对,是我不该这个时候刺激你。”
红罗宾眉头一皱当即张口反驳,“这与你无关,是我....”话刚说一半就被夜翼坚定的打断了。
“这就是我的错。是我没意识你真正所想的,也是我在某些时候会把我自己的想法无意识的压到别人的身上。”夜翼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就像我们那段旧时光一样,对吧,提姆。”
“是我该感到抱歉,我没有相信你,才让你陷入艰难的境地,而我居然还让你去看心理医生,这真是.....说出来都让人觉得丢人”
红罗宾自然知道夜翼说的是蝙蝠侠在达克赛德手下被‘死亡’那件事,拢了拢眉心他叹气道:“这是两码事,迪克,我们之间不同的对人对事方式.不同的性格,自然会造成这样的差异。”
“我又没说你在这方面是错的。”夜翼故意道,他抬手一点红罗宾额头,正色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这一次我是时候要做出改变了,我愿意倾听你的想法,你做出的决定一定有你的道理。”
“所以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
夜翼将视线转移到屏幕上,不打算在继续两人之间的话题:“看起来屏幕上又要有新剧情了,我们还是先继续看吧。”
夜翼的白色护目镜根据主人的心情弯成了一个弧度,“说明还能趁此解开神秘女士的身份呢。”
沉默片刻,红罗宾没在说话点头应好。
而在几人说话之际,屏幕已然开启了第三次变化。
眼前不
在是满是鲜血与戚然凝聚成的绝望房间。而是换成了一地酒瓶和烟头与吃剩食物所组成的更颓唐与无力的场景。
随着镜头的聚焦。
‘超人’又或者康纳·肯特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康纳·肯特与超级小子的面容其实相差不二,只是康纳·肯特不修边幅的造型让他显得更加沧桑罢了。
康纳·肯特颓然靠在身后的沙发上,鲜红的披风早就揉皱成一团被丢在脚边,喝空的酒瓶层层堆积向小山一样被丢弃在披风之上。
随着康纳·肯特再次叼起酒瓶,用牙齿拽掉酒塞给自己灌酒,他的独白再一次响起。
“我很抱歉,提姆,我们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她的尸体,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去的位置,我.巴特.卡茜甚至旺达也来帮助了我们,可最后我们还是什么都找到。也许现在不是可以笑出声的场合,但请原谅我,我的朋友。我只想说不愧是你们两人,到最后无论是你们谁的尸体都消散在了人世间。我真心的希冀,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自由,并在我目前无法到达的地方迎来了团聚。()”
“?()”
“虽然我们没能找到尸体,可我们找的子/弹。9毫米的鲁格弹自下颚穿过,击穿过下颚.颅腔.再从颅顶穿过,带着头骨的碎片/射/击到了墙面上,最终因为速度的减弱和墙壁的相撞而掉在了地上。是巴特发现了这枚子弹,他从血泊中捡起了这枚子弹,巴特被吓坏了,我不得不让他休息一周来缓解情绪。”
“我...我确实说了很多,我的朋友。我曾试着安慰自己,看起来她在生前只经历了那一瞬的疼痛,可,可我知道。即使是我被子弹击中下颚后也会疼痛许久,而且我知道你曾告诉我,在直面那场爆炸惨剧和目睹彼得死在了她眼前后,她就换上了强烈的PTSD,为此你不得不在给她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大量的镇定药剂。”
“她受了苦,提姆....是我造成的...”
屏幕中本就黯淡的画面随着康纳·肯特落下的最后一句话而黑下了屏幕,徒留着背景音中的钢琴尾音还在不停响着。钢琴的尾音轻颤着由弱至强的引出着接下来的画面。
再次亮起的屏幕画面是白日中的墓园。
“尽管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最后我们还是决定为她举办葬礼。”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擅作主张,我的朋友。她一直以孤儿L形象示人,连她经常使用的名字也是假的。我不想在她死后也要这样,所以我在她墓碑姓氏处刻上了你的名字。反正你们两个人和结婚也没区别是吧?我猜如果你能知道,没准你还很高兴呢?”
荒草遍布的墓园中,三三两两的人群皆穿着一袭黑衣,他们肃穆的垂首站在原地,看着黑色的棺材被同色的土壤一点点的掩埋,直到最后一点痕迹也被完全遮挡。
在场的人哭过也痛过,甚至有人泣不成声脚步瘫软,但随着时间的流
() 逝,太阳从西边落下天空,他们还是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
天边的日月轮转,黑白交替,无论是雨雪还是艳阳,在这片荒弃的土地上总会一双红色的靴子静静站立在这块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