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些日子我已经很熟悉流程了。”安妮塔欣然答应,她问提姆,“你还想再来点咖啡吗?”安妮塔还问了问彼得·帕克,“你呢,彼得。相信我,提姆和兄弟眼都觉得我手艺很好。”

没等彼得·帕克讲话,提姆·德雷克就直接打断抢先,“彼得吃什么都行,不用管他。”大概意识到彼得·帕克的视线都快把自己烧穿,提姆·德雷克又补充一句,“厨房的橱柜里还有阿福之前留下的红茶。”

“左边的罐子里是糖,右边的罐子里面是盐,你放之前可以先尝尝味道,给彼得那杯加糖就行,我的那杯什么也不要放,如果你想加些牛奶,就告诉兄弟眼,他会为你提前准备。”提姆·德雷克不放心嘱咐道,说完他向安妮塔点点头,“谢谢你。”他轻拍了两下安妮塔的后背,像是安慰也像是鼓励,“去吧。”

安妮塔笑了笑,她歪过身子目光越过提姆·德雷克,向两人后方的面容看着呆滞的彼得·帕克点了点头,转身从客厅的一侧离开了。

提姆·德雷克转身施施然坐回沙发上,他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一手侧着拄着头,他侧着头语气懒散,表情却不似懒散的样子,“我觉得我不回你邮件的做法,已经相当于表明了我这次的态度了。”

彼得·帕克还是一脸游离的表情,听到了提姆·德雷克的话,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嗯嗯,不去了,不去了。”彼得·帕克随意的摆着手,嘴上敷衍,眼神却还是暗戳戳的往另一个方向看。

提姆·德雷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好友的小心思,他轻

哼一声,表情也真实了些,“既然我们已经说好了,那你可以走了。兄弟眼会直接把泽塔通道的定位,定在你的大厦里。()”

···

··“()”

“我们现在先不说你不让去前线的事情。”彼得·帕克先发制人,他嘴上说的义正言辞,“我们朋友之间,现在不谈那些事情。”

提姆·德雷克只觉得更加的好笑了,他轻笑一声,“所以”提姆·德雷克故意拉长声音调足彼得·帕克的胃口,“你想和我谈谈安妮?”

听到这个安妮,彼得·帕克眼睛都亮了,他又往前凑了凑压低着声音,一副做贼心虚却又心急吃瓜的模样,“认真的吗,她跟我说是你给她亲自取的这个名字?提米,你们这在才算刚认识吧?”

“她是个不错的人,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还可以。”提姆·德雷克模糊道。“但我们没到那种程度,我们只是住在一起的人。”

彼得·帕克可不信这话,他嗤笑一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当面叫她安妮塔,背后偷偷叫她安妮,你先说服你自己吧。”

知道嘲讽没意思,彼得·帕克选择直接干脆,“我可清楚你,提姆大侦探,如果你不相信她,你绝对不会让她在你的地盘里,穿的像是个古堡公主一样乱逛,更何况她还有着那种的能力,你把她关起来才符合你的作风。说实话,当时你说要把她带走已经完全超乎我的预料了。”

说道这里,彼得·帕克又再问了一遍,“认真吗,只是三个月,提米!你完全信任我的时间,都不止三个月好吗?”

“已经三个月了吗?”提姆·德雷克收回笑容,他重复着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继续,“你不懂,彼得。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我们性别不一样吗?”彼得·帕克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反问,“还是她有着成人模样的宝宝吗?”

提姆·德雷克哼笑一声,连声否认彼得·帕克的话,“该死,当然不是,她的身体被困在机器里,但她的思想没有。”

“她很聪明一直透过窗户观察.模仿那些人。不然她怎么可能在见到我们后,就那么快说会了模仿我们说话。她学的很快,我最初只是让兄弟眼给她看了一些基础的学习教程,她就能很快理解其中的道理。”

“那她确实善于观察,这点确实符合你给她起的新名字,但你得跟我解释,在你口中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不会自己给自己取名字,还是某些人必须向我承认,他确实有他自己所谓的私心。”

彼得·帕克耸肩,示意提姆·德雷克可以继续说服他。

提姆·德雷克揉了揉脖颈,看上起有些疲惫,他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脸上

() 的表情变得空白虚幻,

话题又回到了彼得·帕克之前提到的时间上,

“三个月,对吧?”

“三个月很长也很短。”他低笑,视线越飘越远,好像在眨眼的光景间,他看到曾经的自己。

“三个月可以短到我刚离开哥谭,刚踏入常青藤的学校的大门,我甚至连班上的人还没认识清楚,凯特就毁了哥谭的一切.我建造的一切,然后组建的队伍泰坦内部也分崩离析。那也只是三个月,彼得。我在三个月里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然后为了这三个月我要赔上我的一生。”

彼得·帕克猜的其实没错,最初他将女人带回来时候,提姆·德雷克确实对她多有防备。

他将女人带回来的那日,直接将她带到了韦恩庄园最顶层的阁楼中,阁楼没有窗户杜绝了女人想从窗户逃走的念头,同时兄弟眼会24小时监视女人的一举一动,而他回到蝙蝠洞之后,就开始提前准备能潜在对付女人的措施和武器。

而女人呢?

虽然在斯塔滕岛实验室里时,他们两人之间靠的是很近,相比其他两人,女人好像也因为某些原因更加亲近于他。

也确实,相比能眼冒红光的康·艾尔,有着可以变形金属的彼得·帕克,乍一看好像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的蝙蝠侠更好相处。

但女人接触的少不意味她傻,她隐约察觉出给自己披风的男人在三人中处于领导地位,只要男人不对她动手,另外两人也不会随便就对她出手。

可这种情况只能在三人都在的情况下行的通,只剩她和男人两人独处,她的内心反而也忐忑了起来。

尽管男人在他的两个同伴都走后,又对她道,“别担心,你不会在待在这种地方了,你跟我走。”

尽管有男人的承诺,但女人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各样的波澜。

于是,最初两人的接触只止步于通过兄弟眼来传达对方的话。

但随着时间的流动,在每一次的接触中,这种凝滞的状态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破冰的呢或许是他破天荒的在某次中对话中,多问了一句,“你还需要些其他什么的吗?”

又或许是她,在某次隔着阁楼小窗向外遥望楼下花园,看到他低垂着头独身站在花园中,被墓碑环绕的孤寂背影时,忍不住抬手推开玻璃,将头探出窗外,将眼睛放在他的背影上,用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提姆·德雷克也怀疑过是否是女人对他使用了能力,让他对她放下了戒备。

可他也不可否认在每一次的交流.每一次的接触,都是两个孤独的人在互相靠近彼此。

就像那隔着满是冰霜玻璃,却仍然只需一眼就能准确的看到对方。

于是他对女人道,“你不用每天都待在一个地方,庄园很大除了坍塌的地方,你还可以去别的地方。”

“另外,你也可以用我的名字来称呼我。”

“我的名字是提姆·德雷克。”

接着他久违的听到了一声提姆,或许两人当时的关系还没到这种地步,但他没有出声阻止,让她改变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