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 / 1)

虽然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她小时候就还蛮享受被自己堂哥们保护的感觉,但――

“谁说要生二胎?一胎还没落地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岑森当时回答得还挺淡然,“人生如棋,走一步,当然要先看十步。”

他还拿出当初写约会计划那个小笔记本给季明舒看,“这是我休息时候写的一点计划,不是很完善,以后有空我会做一份完整的计划书。”

季明舒狐疑地接过瞄了几眼,这计划还是延续了岑总一如既往的严谨风格,一二三四分门别类,完善得转录到计算机里就是一份漂亮的规划表。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为宝宝感到开心还是默哀,他们爸爸休息时候随手一写就把他们三岁到十八岁的人生规划写了整整二十页,中间还有若干依据不同兴趣衍生出的规划分支,甚至还明确规定了十八岁以后才可以谈恋爱。

当然了,作为一位严谨的老父亲,取名重任岑森自然也责无旁贷。

岑氏族谱这一辈男孩单名从石,女孩单名从玉。他早就给宝宝挑好了名字,女孩单字为“琢”,男孩单字为“砚”。君子端方,如玉如砚。

如岑森所愿,先出生的是岑砚宝宝。

宝宝生下来后,大家都自动自发地叫他“砚宝”,只有季明舒见他皱皱巴巴还有点儿发黄,一副不是很干净的样子,非要叫他“小邋遢”。

岑森纠正过几次,可季明舒就是不改,还日常发问:

“小邋遢睡觉了吗?”

“小邋遢游泳了吗?”

“小邋遢喝奶奶了吗?”

“小邋遢是不是哭啦?”

可能是为了表示对母上大人称呼的不满,小邋遢砚宝越长越干净白嫩,眉眼间有一点点岑森的冷酷,笑起来却又可可爱爱,和季明舒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那双眼睛也清澈明亮得两颗水晶葡萄。

再加上家里阿姨每日给他换装N遍,时时整洁如新,他和“邋遢”二字越来越沾不上边。

但他母上大人叫都叫习惯了,一时也改不过口,季明舒她大伯二伯听见,训了她两回,可也没能改过来。

其实在小邋遢砚宝刚出生的第一年里,季明舒和岑森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两人甚至还没有太多为人父母的自觉,孩子大多时候都是几个阿姨在带。

季明舒出月子后,慢慢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设计工作室。虽然每天都会留几个小时和砚宝相处,但大多时候就是让阿姨抱过来玩一玩。

她还会拍一些把自己脚脚凑到砚宝鼻子下面、把鸡腿凑到砚宝嘴边、把砚宝放到自己衣帽间展示架上的各种搞怪照片,在旁边P上“妈妈的脚脚就是香”、“想吃吗?你没牙”、“清仓甩卖一块一个”等文字,然后再发到姐妹群里,大言不惭给谷开阳和蒋纯这两位无孩人士洗脑:如果宝宝生下来不是为了玩的,那将没有任何意义。

相较而言,岑森虽然没有太多时间陪伴砚宝,但陪伴砚宝的时候还稍微显得尽职尽责一点。

他会喂砚宝喝奶,喂砚宝吃糊糊,抱着砚宝去外面散步,陪玩小玩具等等。

季明舒每次看岑森做这些就觉得有点儿反差违和,甚至有点搞笑。

因为岑森做这些的时候,就是非常总裁思路的一个严父形象,好像在培训自己的员工什么时候该干点儿什么。

砚宝三个月时还不会翻身,岑森为此推了一天的公事在家陪他练习。

可不管他怎么耐心陪练,砚宝就是纹丝不动极度不配合。

季明舒见岑森耐心陪了一会儿之后周身弥漫着沉沉的低气压,整个人都笑得不行,总觉得岑森下一秒就要冷冷地对砚宝说:“你这种在集团就等于绩效考核垫底,早该被HR协商辞退。连翻身都不会,怎么配做我儿子。”

可能是感受到了总裁爸爸的殷殷期盼,虽然在“三翻六坐九爬”中失了先机,但砚宝迎头追赶,愣是在六坐九爬这两项上实现了逆袭反超,且在十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叫爸爸。

第93章 番外:雀雀养崽日常(2)

岑砚宝宝还小的时候,季明舒和岑森都没有太多为人父母的自觉, 因为宝宝即便哭闹也是咿咿呀呀, 大多情况阿姨就可以哄好。

可等到砚宝一岁半、会说断断续续的简单句子、又和新手爸妈混熟了之后,他哭闹时就会眼泪汪汪地喊“粑粑麻麻”,喊得还挺情真意切撕心裂肺。

阿姨简单哄哄已经没法儿解决问题,必须得季明舒或岑森亲自上阵。

虽然哄小孩子有点头疼,但随着砚宝一天天长大, 季明舒和岑森也慢慢意识到, 他不是生下来有空抱来玩玩、没空就不用多管的小玩具, 而是会长久存在于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很多事情本就不该再假手于人。

季明舒和岑森的原生家庭其实都很破碎, 两人也明白, 一个完整温馨的家庭对小孩的成长到底有多重要,所以对砚宝也越来越上心。

如今岑森已经正式入主京建,身兼君逸总裁和京建副董一职, 身上担子更重,工作也更繁忙, 但他每个月还是会空出两天, 安排一家三口出行,无需出差的日子也会早些回家陪伴季明舒和岑小砚。

季明舒的室设工作室也已步入正轨,工作室里包括她在内正式的设计师有五名,设计助理十名。

工作室目前只做创意室设,服务物件多是艺术馆咖啡厅私人别墅等,每年还会承接定额的公益性免费室设。

虽然工作室报价很高, 但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设计服务基本都是三个月往后预约,且季明舒本人只接感兴趣的case。

没办法,她社交活动多,崽崽还很黏她,实在没有更多精力花费在不感兴趣的项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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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宝两岁半时,上幼儿园的计划得提上日程了。

帝都公立私立的幼儿园多得晃眼,季明舒挑了几家比较好的进行对比,可总感觉各有优劣,怎么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她给岑森打了个电话。

岑森接到电话时,正和池礼江彻在会所玩扑克。

池礼和江彻最近有意合作一个互联网新平台开发的项目,但双方不甚熟悉,岑森便做了这个引荐的中间人。

通话结束后,岑森将手机放至一旁,又慢条斯理将盖在桌上的牌展成扇形,抽出对Q,沿着桌边轻磕,边出边淡声问:“江思舟读的哪所幼儿园?”

江彻轻松压了对K,“你家岑砚要念幼儿园了?”

岑森“嗯”了声。

江彻又说:“江思舟读的那所幼儿园还不错,但在星城,你确定么。”

岑森稍稍一顿,才想起不在同一城市这事儿,随即又看向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