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了两步,柔声说:“吓到你了?”
“不……”他定定的看着我,想了想才说,“没想到你这么……坦诚。”
也是,毕竟是要混娱乐圈的人,大概也见了不少。我见他的神色除惊异外并无厌恶,便顺势进一步说:“你待会儿有事吗?咱们聊天呗。”
“好啊。”他侧过身让我坐在沙发上,坐到对面抓了抓头发,“你……呃,为什么要做这个啊?”
我沉默几秒,他立刻慌张起来。大概是因为眼睫过长,表情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的。嘴唇的形状却极其漂亮,因此凸显了那种随时勾引他人的欲望气质。
但是这样长相的人,却会因为对方的几秒沉默而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
其实我只是在为这个角色勾画完整背景,需要几秒钟来整理逻辑。见他这样便立刻说:“没有冒犯到其实我是因为家庭原因才这样的。”
迫不得已出卖自己的青年。就像卖身葬父之类的故事,这个设定够悲惨够善良,我很喜欢。
“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弟弟,要治病的话需要很多钱,我一时半会儿是实在拿不出来那么多。”
果然说这种理由的时候要带点痛苦情绪比较好吧。我边说边想,不过表面上能神色自然的说出苦痛身世,然后在无意中流露出悲伤和对生活的麻木,大概率更惹人同情。抱歉安德烈,借你的身份来让这个角色更完整,就请你在故事里做个躺在病床上的弟弟。
“不过我很幸运,林小姐虽然是我金主,其实是可怜我才借这个身份接济我的。”
撇清自己和普通moneyboy的区别,给自己一个清白无辜的身份,我对自己短短几分钟内想到的说辞十分满意。不知道对方介不介意有性经验,还是先装作处男比较好。虽然林雅很机灵,待会儿还是和她先通个气,让她别给我露陷。
“这样啊……”他大概是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合适,讪讪的问道,“那还好,你弟弟现在好点了吗?”
太青涩了。我在心里想,这张脸不适合这种纯情的表情,这具身体里也不应该是如此单纯的灵魂。连不过第二次见面的人的说辞也会相信,这种人被扔进娱乐圈的大染缸也只会咕咚咕咚沉底。
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我已经见过太多逢场作戏游刃有余的人。
“好多了。”我扬起笑脸,说关于自己的事情时要适可而止,否则会招人厌烦,何况我还没编出足够详细的故事,“你不是模特吗,为什么要签亚娱呢?是想当明星吗?”
他无奈的笑笑:“模特也可以签娱乐公司吧。而且我对演戏比较感兴趣。”
也是。这张脸只会夺取衣服的光彩,模特作为展示衣服的工具,有太强的个人风格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装作惊喜的说:“那你以后就是演员了。我都不认识什么明星,你能给我签个名吗,以后你红了我还能炫耀下自己认识大明星!”
这样就可以要到名字和联系方式。
“出名很难的。”他噙着笑,耐心的和我解释,“而且演员也不一定是明星,有时候认真演戏的人可能并不出名。”
“是这样的啊!”我装作天真的问,内心重重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塑造贫苦单纯青年形象我绝不会说出这种愚蠢的话。我用怯怯的语气说,“那个……我可以加你一下吗?”
他愣了愣,随后掏出手机,声音温和:“可以的。”
“你叫什么?”我问。
“宋澄。”他说,“澄净的那个澄。”
“真好听啊。啊我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君彦,姓是君子的君,彦就是这个彦。”我在手机上打出这个名字给他看,带着期待的微笑。
“这个姓很稀少。”他认真的点头,和我交换微信,“君彦,我记住了。”
“宋澄,我也记住啦。”我也模仿着他认真的神态,“我们很有缘,要常联系哦。”
当然要常联系,不然怎么会有机会上床?
“好。”
我开车送林雅回去,因为有了名字找资料方便很多。在回去的路上她就把宋澄的个人信息全部发给了我:“我只拍了照片,下回再去拿电子档。”
“足够了。”我拿过手机看了眼宋澄的表格,各种信息一应俱全甚至连喜好都有,上面的男人照片看起来有点呆呆的。我笑了声,“谢谢你帮忙啊林大小姐。”
“这有什么。不过你也是真有意思,还陪金主。下回演戏叫上我,我绝对不比你差。”她晃了晃手机,“叫我金主,快点。”
“金主大人。”我愉快的说,“以后靠你了。”
第13章
我压着腰趴伏在床上,翘着臀方便安德烈抽插的动作。性器缓缓顶开穴口,酸胀的感觉烧起来,我轻轻的叫出声。
“嗯……这种速度很好。”我缓了口气,“别太快啊!”
安德烈猛地一插到底,我的声音哽在喉间。尽管做了足够的润滑,肠肉还是被摩擦得热辣辣的痛,夹杂着模糊的快感。安德烈是故意的,这种简单的句子他绝对听得懂。我气得扭过身,却被他按住脊背没法动弹。
算了,随他吧。我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开,反而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一阵一阵的从内部升腾到头顶,润滑液顺着臀缝流到会阴,刺激得我一激灵。他今天做的很慢,故意往敏感带顶,我一边给自己撸一边扭着腰方便他腰腹挺动的动作。
安德烈插得我整个人都酥软了,我浑身战栗,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个饱满烂熟的浆果,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爽到融化成一滩水,跪在床上的腿都止不住哆嗦,低哑的呻吟声听得我自己都面红耳赤。
“好舒服……”我撸动自己那根,腺液流得满手湿滑,痴迷的呢喃,“嗯,好棒……”
房间的窗帘拉得很紧,我喜欢这种严实昏暗的房间,能让我更放开自己享受性爱。我扯过枕头垫到自己腰下省力,免得因为跪趴久了没力气。安德烈真的很喜欢后入式啊……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好可惜,看不到他漂亮的脸。
安德烈喜欢磨我的前列腺。其实我更享受轻轻擦过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快感,因为他一旦抽出来顶着那里研磨我就很容易被过分的快感逼到崩溃。但是每次他都喜欢在我快射的时候对那里抽插,肠肉本能的绞紧性器,我被他的恶趣味折磨得断断续续喘息,受不了的哭叫着让他插进去。
“别弄了……要坏了啊……”我断断续续的说,“不要在那里……插深一点……”
安德烈恍若未闻,继续研磨着敏感带,我性器痉挛就快要高潮,甚至喘不过气来。
这次真的太过头了,就像是一口气被逼到高潮边缘,我整个人都敏感得不对劲。这种灭顶的快感逼得我只能拼命往前爬躲开他的顶弄,却又被死死按着腰插进去,安德烈甚至伸手掐住我的乳头揉弄,生理上的刺激让眼泪不自觉啪嗒啪嗒落到床单上,我惊喘着被他插到射。
高潮之后我直接软下身子,安德烈也松手让我翻过身躺下,眼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在脸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哭成这样真是丢脸丢到家。他摘下套子凑到我脸边撸动性器,闷哼一声射到我的脸和脖子上。我微张着嘴呆呆的看向他汗湿的金发,在昏暗的房间里也熠熠生辉。
精液是微苦的,混着眼泪的味道。
“你哪儿来的药?”我瞪着安德烈,快要气得冒烟,“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谁他妈让你给我下这个的?”
洗完澡之后我就在房间的桌上看到那个小药瓶,一闻味道是淡淡的苹果味,安德烈之前递给我的温水里也有一样的味道。我还以为是他喝苹果汁没洗干净杯子,也没多在意的喝了半杯,随后我们滚到床上后我也没多想我就说我今天怎么怎么怂,被这么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干到哭!
他擦着头发出来,一脸淡然当做没听到。我一看他这种表情就来气,做了坏事就装不明白。但是跟他置气毫无用处,我把那瓶药举到他面前,冷冷的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