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怕的要死,嘴上还客气着,“我怕你觉得累。”
杨沉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相信没。我趴在他背上,忽然意识到这不是酒店门口,周围静悄悄的,月光下模模糊糊看得清周围景色,似乎是个普通小区。我看了好一会儿才问:“这是哪儿?民宿?”
“我家。”他把我往上背了些,声音轻飘飘的传到我耳朵里,“我自己的家。”
第32章
杨沉一开门,过分热情的萨摩耶就欢快的迎过来围着我转了几圈,实在是可爱至极,又乖又甜还很亲人。我很喜欢狗狗,见它活泼便逗着它玩。
“他叫氯化钠,四岁了,特别皮。”杨沉脱掉大衣看了我这边一眼,“它挺喜欢你的。”
“怎么叫这个名字?”我听到这名字愣了一下,“还挺有文化。”
“萨摩耶这么白,不叫小白就叫小雪,哪有氯化钠听起来独特。”杨沉轻笑一声,“你还能想出更好的来?”
“氯化钠也挺好听的,再说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呗。”我把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埋到心底,捏了捏氯化钠的爪子,试图抱起它走两步,“嚯,还挺沉。”
“对了,你家怎么会在这里?”
我抱着氯化钠陷在沙发里问他,这间房子和许家给我买的也差不多大,估计不会超过三百平。我有些纳闷,杨家算得上巨富,房产遍布各地,杨沉却说这间普通的房子是他的“家”。
“你应该不知道,高中的时候我爸妈离婚了。我不想住在主宅。”他神情淡淡,“当时和老头吵得很凶,不肯去其他房子,就拿零花钱自己买了套房子搬出来住。虽说住过那一段时间不算长,但是还挺亲切,毕竟这里每个东西都是我自己挑的,还有氯化钠哎,氯化钠别乱舔人。”
我看着沙发旁放着各种漫画的书架和墙上线条鲜明的插画,整个装修也的确是杨沉的风格。他拿出一套睡衣扔给我:“这会儿不想睡觉了?”
“想啊,困死了。”我抱着狗热烘烘的身体都快睡着了,便松开氯化钠让它去找它爸,睡意朦胧的揉了揉眼睛,“你想做也可以,别介意我半途睡着了就行。”
“我有这么没人性吗?去卧室里的浴室洗。”杨沉又弹了下我额头,疼得我皱眉看他,他无奈的耸肩,“习惯了,没忍住。”
我换上干爽的睡衣,掀开被子躺进温暖柔软的被窝,杨沉也洗完了,正靠在床头拿手机打游戏。他见我裹紧被子要睡觉,硬是把我的被子掀开也挤进来:“真睡啦?陪我说会儿话。”
在被窝里我的睡意呈指数型上升,感觉下一秒就能睡着,便说:“聊一晚上了都……你让我睡觉行不行?把灯关了。”
“我不想睡啊。”
现在的杨沉脱去之前成熟精英的样子,又变成了那个恶劣幼稚的小孩。他非得和我挤在一起,好在他身体滚热简直天然暖水袋。我伸手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哄小孩一样,声音轻飘飘的:“睡吧,躺一会儿就想睡了。”
“睡不着。”
他得寸进尺,甚至挤着和我睡一个枕头,明明床那么大非要折腾我,我简直要给他跪下了:“你打你的游戏,让我睡觉行吗?”
杨沉也不玩手机,撑着胳膊看我,我眯着眼睛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你睡着了我玩游戏没意思。”
天我真的要崩溃了。谁知道杨沉忽然玩心大起这么无聊的折磨我,偏偏我现在昏昏沉沉,困得只想睡觉。我勉强坐起来:“又不是只有一个房间,我去客房睡。”
“跟你开玩笑呢,回来回来。”
杨沉拽住我的胳膊,我顺势滚回被子里,把头埋在枕头下像个逃避现实的鸵鸟,哀嚎了一声:“杨沉我求求你了,我要睡觉!”
轻微的啪嗒一声,房间终于回归黑暗。
我翻了个身,杨沉也乖乖的睡上自己的枕头,只不过还和我用一床被子。我已经很久没和人一起睡觉除了高中偶尔的那几次,和杨沉通常都是打完炮就走,不留下过夜;和安德烈就更方便了,做完我就能回自己房间。像这种单纯的盖棉被睡觉,旁边躺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我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我向来睡眠质量良好,也不挑剔,用一床被子就用吧,反正被子大,就当免费供暖了。
我打了个哈欠,在睡着之前勉强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指权当对他终于饶过我的道谢:"唔,晚安。"
杨沉大概是日夜颠倒习惯了另类的作息,让他这么早睡着根本就不可能。他偏偏又不拿手机玩,忍了一会又开始说话,嘀嘀咕咕的数落我,不过这声音在我耳里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听不见:"许俊彦你就成天装傻充愣吧,这么早就睡当自己老年人啊,睡着的样子也丑死了,待会不要流口水到我身上……"
我睡觉不流口水。这是我睡着前最后的想法。
第33章 六一儿童节番外
(正文无关)
"你问什么地方最勾人啊?"
我看向身边带着可爱兔子发卡的林雅,她笑嘻嘻的晃我的手臂:"说嘛,我守口如瓶的。"
"让我想想……"
"安德烈的嘴唇。"
今天早上。
"这是国际节日。"
"你已经不是儿童了。"我面无表情的对安德烈说,"所以不需要过六一儿童节。"
他沉默的抬手把电视里的儿童节目声音调到最大,小朋友们又跳又唱快乐小跳蛙的音乐在客厅里洗脑循环,我又一次剪断不该剪的花枝,忍无可忍的摔下手里的剪刀:"安德烈!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在我有事的时候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
"你可以把花搬去书房。"他现在中文越来越流利,常常噎得我说不出话来,"我要看节目。"
我瞪着电视里一群小青蛙跳来跳去,大步迈到他身前挡住电视:"看少儿频道?"
安德烈不说话,我站了一会还是无奈投降:"好吧,我错了,你想怎么过儿童节?"
他抬眼看我,像慢动作一样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他的肤色很白,因此唇瓣的颜色也很淡,唇形很好看,是适合接吻的形状。他大概是口欲期时我那粗心老妈没给他吃够奶嘴,因此很喜欢含着什么东西我见过太多次用漂亮的嘴唇圈住我的乳头,一开始轻轻的含着舔弄,随后开始吮吸打住,我不想一大早就陷入情潮,于是认命的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去吻那淡蔷薇色的嘴唇。
这个吻一触即分,不过浅尝辄止,安德烈不满的按住我的头想加深。我抵着他的额头,用气音低声说:"好了,到此为止。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亚子。"
说着我自己忍不住笑了,越想越有趣,侧身笑倒在沙发上。安德烈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耐心的说:"你跟着我说,'雨女无瓜'。"
他看着我,疑惑的重复口胡:"雨……雨女无瓜。"
"对不起……"我捂着肚子大笑,从沙发滑倒地板上,"你也太可爱了吧。"
他凑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杨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