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谢亭诧异的尾音还未消失,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楚稚放下车窗与他们打招呼:“阿雁,谢亭。”
看见他,谢亭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了,尤其听到他喊出“阿雁”这个称呼:“我们跟你好像没有那么亲近吧。”
“谢少说得对,”楚稚还是笑眯眯的,故意会错他的意:“阿雁,走吧。”
谁会跟他走?
谢亭嗤笑一声,就要带着万雁回自己车上,却没把人拉动,他慢慢看向万雁。
万雁僵在原地,推开肩上的手臂,小声道:“我走了。”
说着打开楚稚的车门。
“别走!”车门打开的声音唤醒了怔愣在原地的谢亭,他拉住万雁的手,惊慌又无措,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迷茫:“别走!”
楚稚好整以暇地靠在方向盘上看他俩拉拉扯扯。
万雁顾不上为楚稚的态度生气,反握住谢亭的手安慰道:“就是家里临时有事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
谢亭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摆明了不信。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别闹了。”万雁余光看见楚稚摆弄手机,后背不自觉开始冒汗,拿另一只手扒拉谢亭,要他放手。
谢亭为他的坚决感到疑惑,同时无尽的恐慌袭上心头,他攥紧了万雁的手,也顾不得什么浪漫、什么仪式感了,张嘴正要说话。
楚稚却打断了他:“阿雁,快点。”
“谢亭,我真得走了,下次再一起玩好吗?我请你吃饭。”万雁老扒不开他的手,有些急了,语气稍重:“别像小孩子一样,以后又不是不见了。”
说完,不顾谢亭不敢置信的眼神,甩开他的手,径自上了车,关上车门。
楚稚踩下油门,带着万雁扬长而去,徒留谢亭一人站在灯红酒绿的街道,高大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
*
“请吧,小少爷。”楚稚拉开车门。
上了车之后一直在发呆的万雁看见他的动作,恍惚间谢亭的脸和他重叠在一起。
探出手去,想要拉他的手,在最后一秒惊醒,冷哼一声,又变回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走进楚稚家,他像只巡视领地的猫,把整间屋子都强行参观了一遍,顺带把楚稚家批得一文不值,什么简陋啦,没人味啦,像变态住的啦,不知到底在说房子还是在趁机骂人。
“去洗澡吧少爷,”楚稚看了一场好戏,心情不错,竟也像对待小猫咪似的纵容他。
“喂,应该有个期限吧。”
“什么?”
“用照片威胁我,应该有个期限吧。”万雁认真地盯着他。
“期限?”楚稚歪歪头,“你知道吗?在勒索案中,如果只有一方想终止关系,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对方。”
楚稚轻笑:“小少爷,如果你想不被我控制,就杀了我。”
第27章 26浴室镜面,事后接受大哥视频检查
楚稚说这话时,走近了万雁,上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万雁只能看见他形状优美的下颌线与勾起嘲讽笑意的嘴角。
看见他笑,万雁就不高兴,竟忽略了对方阴郁而充满恶意的态度,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有病啊?”
“我有那么傻?为了你违法犯罪?你算什么东西?”骂完,他得意洋洋地补充:“我多得是办法让你哭!”等你做着做着爱上我,再看是谁控制谁,哼。
说完,他一甩头,径自走进浴室。
那厢万雁充满了动力地给自己洗澡,这边被骂了一顿的楚稚神色沉沉。
刚才万雁骂人时明亮如火焰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纯净而漂亮。
他见不得万雁这副不知天高地厚,没心没肺的天真样子,仿佛他还是当初那个干干净净的少爷。
我算什么?
我替你受了十几年的苦,替你杀了那对吃人的父母,弄得一身脏污,你凭什么坐享其成,凭什么干干净净?凭什么一点儿代价都不用支付?
楚稚捂住自己的眼睛,闷声笑起来。
凭什么?!
弄脏他!毁灭他!把他染成和自己一样的颜色!
他要那双眼睛充满欲念,恨他却又离不开他,在他身下变成欲望的奴隶,更要他为自己疯狂,为自己献上一切。
楚稚笑够了,嘴角缓缓拉平,放下手,露出的眼睛终于显出他的真实,勾人的桃花眼燃烧着寂灭的黑暗,如一只在黑暗中伺机行动,择人而噬的怪物,眼眸中流转着恶意的光芒,琢磨如何玩弄手中的猎物。
*
万雁正站在玻璃隔出来的淋浴间里洗头,满头的白色泡沫顺着微低的头滑下,为防流入眼睛,双眼紧闭。
“哐”的一声,原本热气腾腾的温暖隔间里吹来一阵凉风,万雁微微一抖,还没等他冲干净泡沫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背后便贴上一副滚烫的身体。
“你、唔!”万雁刚要骂人,就被猛地推到玻璃上,胸口突然贴上冰凉的东西,激得他乳头都立起来了:“啊!”下意识地撑起手臂抵抗身后的推力。
楚稚放松了压制他的力道,让他争得一丝缝隙,方便他抬手掐住肋侧,四根指头正好按上他胸口,顺势捻弄起手下的小红豆,指腹用力,来回揉弄他胸口菲薄的肌肉,手法极尽狎昵。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万雁漂亮的腰线慢慢滑下,暧昧地捏了捏他的胯骨,便探入两腿间,握住那个泛着粉色的物件把玩,动作称不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