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鸿故意拿下巴在万雁光洁的皮肤上磨蹭,弄得他笑出声来,忍不住拿手推拒万鸿的脸:“痒……”
万雁托着他的脸,奇怪的问:“哥你怎么留胡子了?”
“不好看吗?”万鸿半眯着眼瞧他,看得万雁背后一凉。
“好看,挺好看的。”万雁第一句好看是求生,第二句是发自真心觉得越看越好看,万鸿本就是成熟英挺的长相,留起胡子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知性魅力,连眼神都变温柔了。
万雁不甘心地嘀咕:“要是我长你这样,我也留……”
“阿雁恐怕留不了,全身都没几根毛,”万鸿说着闷笑起来,惹得万雁掐了一把他的脸泄愤,万鸿一点儿也不怕他,还变本加厉地翻起旧账,“阿雁十三岁的时候,还跑来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长毛。”
何止是问,他还脱了裤子给万鸿看。
万雁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别说了!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万鸿笑够了,拿下他的手:“哥哥一直有件事很在意。”
“啊?”万雁生气了,语气恶劣,眼刀一个接一个往他身上飞。
“当时你是先问的哥哥,还是先问的谢亭?也给谢亭看了?”
“我是那种没常识的人吗?那里怎么能随便给其他人看?”
万鸿满意:“嗯,哥哥确实不是其他人。”
“现在是了。”万雁故意跟他唱反调,下一刻腰上一痛,“嘶!轻点!”
万鸿可听不得他说这些,笑意微敛,眼神锋利:“别乱说话。”
见他变脸,万雁瑟缩了一下,想起是在梦境,又梗着脖子嘚瑟起来:“我说的不对吗?”
万鸿看出他是故意的,勾起嘴角:“我怎么是其他人?阿雁不是哥哥的新娘吗?”
“……”万雁被噎了一下,刚想骂他臭不要脸,就听他继续说道:
“所以,不管你在哪,哥哥都会把你带回来。”万鸿轻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还不知道阿雁想要什么样的婚礼?西式的?”
话音刚落,书房陡然变成了教堂,万雁和万鸿身着白色礼服相对而立,长着白胡子的神父正问他:“你愿意嫁给他吗?”
场景转换太突然,万雁还没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东张西望,注意力一度被万鸿身后飞起的白鸽吸引。
万鸿轻轻叫他名字:“阿雁。”
神父再次问他:“万雁,愿意嫁给万鸿吗?嫁给你的哥哥,成为比兄弟更亲密的家人?”
“我……”万雁下意识要拒绝,游移的视线撞上万鸿黑沉沉的眼睛,舌头顿时不受他控制地动起来:“我愿……”
“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万千碎裂而下的彩色玻璃,打断了这场梦中的婚礼。
巨变之下,万雁摆脱了万鸿的控制,下意识闭上眼在原地缩成一团,万鸿则伸出手臂要把他抱进怀里:“阿雁!”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到万雁时,一个黑影以极快地速度掠过,万雁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失重,他连忙抱紧身边的东西,触感冰冷而坚硬。
“阿雁!我会带你回家的,很快……”万鸿面色阴沉地站在一片狼藉中,冷冷地盯着掳走万雁的黑衣人。
黑衣人听到他的话,不甘示弱地回头,两道具有力量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几乎能闻到硝烟味。
万鸿看清黑衣人的脸,脸色愈发阴沉,喃喃道:“是你,果然是你,展羽。”
万鸿的声音越来越遥远,万雁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飞!
什么鬼啊?!
他抬头,果然看见展羽那张漂亮的脸。
“冷死了!”真是每次都有新花样,不过还挺好玩的,这可是在飞诶!
万雁疑惑展羽是怎么飞的,手不老实地往他背后摸,企图薅一把羽毛,当然一无所获。
“叫我主人。”展羽语气冷酷,手上却甩甩披风,裹住万雁,为他遮风。
“……”万雁无语,感叹他真是个始终如一的变态。
他想着,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和头顶,确定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没想到的是,这次长出奇怪东西的,是展羽。
展羽带着他降落在一座黑暗的古堡,几乎刚进门,展羽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按在墙上,撕开他保守礼服的领口,鼻尖埋进他的肩颈,瘾君子般深吸了一口气。
阴暗的古堡几乎没有一丝光线,兼之两人的位置,万雁没能看到展羽唇边闪过的寒光。
他只觉得脖子一凉,先是刺痛,接着便是脖颈刺入异物的饱胀,以及对未知的恐惧,让他浑身寒毛倒竖,不由紧紧攥着展羽胸前的衣服,他还没意识到此时的展羽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还和往常一样半埋怨半撒娇的说:“疼……”
展羽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他的后脑,最终停在颈根,陷入漆黑的发丝间,将他锁在原处。
被掌控的感觉让万雁头皮发麻,不知是他害怕而期待的心情,或是其他的什么,万雁感到被展羽咬住的地方,疼痛渐渐变味,过电般的酥麻传遍全身,快感几乎成几何倍数增长,短短几秒就让他骨头都酥了,只能依靠展羽勉强站着。
“嗯……”
万雁能感觉到展羽正在源源不断地吮吸他的血液,但他提不起力气和戒备拒绝展羽,反而沉醉在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走的炫目快感中,陷入捕猎者为猎物编织的美梦,只能无意识地发出甜腻的低吟。
好、好舒服……
万雁主动仰起头,献祭般奉上自己,他已经彻底成为快感的俘虏。
展羽灵魂深处沸腾的饥渴在他献上的血液中平息,食欲之下,另一种欲望勃发。
搂住万雁腰肢的手顺着他的脊背上下游移,似在安抚万雁因过度快感颤抖的身体,渐渐的,那只手来到万雁的臀部,顺着后腰与裤子的缝隙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