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他就直接进去了。

刁昐正在床上躺着,露出一个毛栗子一样的发顶。

姚耀林走过去将被子拉下露出刁昐的脸,看到他的脸红彤彤的,觉得莫名可爱之余又担心:“刁昐?你这是......发烧了?一天没起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刁昐眼都没睁,嘟嘟哝哝地说不用。

姚耀林无法,起身才发现敬恒也来了。敬恒说:“我昨天半夜起来还看到他在喝茶。可能是没休息好。”

姚耀林点头,又给刁昐掖好被子,和敬恒一起出去了。

“他这样不行啊,一天没吃东西没动弹。”姚耀林思量片刻,说,“你们今晚自己解决晚饭吧,我给他熬个粥。”

三个小的不敢怒也不敢言,应了。

然后他们就欢天喜地地出去吃肯德基了。

姚耀林转身回厨房,准备熬一锅毋米粥。

毋米粥粥如其名,是把所有米粒都煮烂了,方为毋米。它可代参汤,又能补液填精延年益寿。烫菜嫩滑利用勾芡原理,保持烫菜鲜嫩。喝酒不醉,粥汁润滑肠道养胃保肝解酒。自然提鲜,天然生成谷胺酸,不用添加化工合成的味精鸡精。天然去腥,烫食任何海鲜、禽畜都没有一点腥味。(源自百度)

正煮着,刁昐过来了:“在做什么?”

“给你熬个粥。”姚耀林回头看他,发现他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嘴唇却是苍白的。他走近几步探了探刁昐的额头,说:“还有点烫。不再去睡一会儿?粥还没好。”

刁昐:“睡了一天了,我没什么大事。”

姚耀林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特别想把人抱过来亲一顿,但是他不可以。于是他转身继续守着粥锅,刁昐打了个哈欠,走到饭桌边坐下,看着有点精神萎靡。

又等了好久粥才算熬好,姚耀林拿了一个小炉子把粥锅放在上面继续熬。刁昐往锅里看了一眼,笑问:“你这是什么?米汤?”

姚耀林给他盛了一碗先暖暖胃,又拿出来一些肉菜出来,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毋米粥,吃了好的,还能涮菜。”

刁昐不置可否,喝了一口粥。入口温润顺滑,有米香而无米腥,还有些开胃。一碗下肚,刁昐感觉自己好多了。

此时烫的肉也好了,姚耀林夹给他,看着他吃了,问:“怎么样?”

说实话很嫩。但是刁昐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讲话,于是不理他,自己动手烫菜。

姚耀林了然地笑了,也继续帮他烫。

刁昐吃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吃独食不好,说:“你不吃吗?”

姚耀林笑道:“你吃吧,我吃过了。”

刁昐吃完就又在沙发上坐着发呆,让姚耀林去泡一杯茶。姚耀林刚刚收拾好餐具,闻言无奈地笑笑,转身去泡茶。一抬眼看到刁昐房门没关,姚耀林走过去关门,一晃眼,看到墙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皱眉,走上前,发现那是一滩血迹。

伸手一摸,地图染了血的一角还是濡湿的。

他喉头发紧,扬声道:“刁昐。”

刁昐吃饱喝足身上舒服了很多,正昏昏欲睡着,听到姚耀林叫自己,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姚耀林:“你过来。”

刁昐疑惑,扭头看到自己的房门大开着,姚耀林就在里面。他有些不悦,起身说:“怎么了?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啊......”

走到房门口,姚耀林让了一步,指着那一摊血迹,神色沉沉:“怎么回事?”

刁昐张了张口,没说出话,心想:完蛋。

姚耀林定定地看着他,等他一个解释。

但是刁昐给不出来这个解释。

姚耀林拉住他的手腕,不容置喙地说:“去医院。”

理所当然的,医院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医生推测可能是最近空气干燥,刁昐一时受惊,鼻腔粘膜破裂导致的出血,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这么说,姚耀林似乎不怎么信,拿着诊断书脸色阴沉。刁昐坐在一边,有点无所谓的样子,又好像犯了错的孩子。

姚耀林确实很生气,但是还是没说什么,兀自气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脸色一松,对刁昐说:“走吧,回家。”

刁昐微微笑了笑,本来想说“我就说没事”,想了想还是没说,怕更刺激姚耀林。

姚耀林:“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又什么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刁昐笑着应了,但是眼神落在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刁昐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干什么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兴致,或者就窝在房间里看书。但是他又不像是生病了,就像是心情不好。

大家都对他表示很担心。

但是他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还是该干嘛干嘛,甚至还出门赊了个刀。

敬恒和姚耀林偷偷嘀咕:“你说我师父该不是想不开了吧?”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姚耀林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说:“少说屁话!怎么可能,你师父估计就是闲的,没事做没意思。”

后来姚耀林发现自己猜错了,因为刁昐在收拾行李。

姚耀林震惊,拦在他行李箱前不让他收拾:“你收拾衣服干嘛啊?你要去哪儿啊?”

刁昐无奈地笑了:“我没有想不开,我就是想出门旅个游,放松放松。”

“???”姚耀林困惑了,刁昐之前一直是一个几乎无欲无求的人,跟得道成仙了似的,现在怎么突然……突然这么有烟火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