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却咬死牙关,要把希望寄托在武定军身上。
天子万没想到,他的这批军官世袭几代后,军户后代们已不再具有战力,只想尸位素餐地捞高俸禄。真轮到打仗,竟重金雇坊间良家子少年替他们上阵。
又如何能战胜乱世地狱里,相互残食也要活下去的难民反民?
十郡良家子,血作桃津泽中水。
一日之间,四万人全部被斩。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黄昏鬼守尸。
举国震惊。
此时的天子,在奋发励精图治几日后,甚觉心累,甚觉天子自会有上苍庇佑,便又在庭中声色犬马。
再闻噩耗时,他也极度震惊,震惊得险些从龙位上滚下陛阶。
毕知梵在阶下打了个呵欠,在心中骂,妈的,还不如咽完气都还在骂他的毕敬甫。
拿这废物天子当祭祀人牲,神明会高兴吗?神明会满足他真挚的愿望吗?
52 | 51东都陷落
【快乐的像一捧阳光下的衰雪,要化掉流眼泪。】
毕知梵被天子仓促地任为招讨使,要跨越渭河前去讨伐叛军。
临走前一夜,他拉着燎烟抵足缠绵。
昏暗的帐内,燎烟沉浸在薰炙的情欲之中,抓着毕知梵的微褐卷发,催他快点。
他的皮肤比之中原人偏深,碾压在白皙的燎烟身上起伏,像一头异域发情的野兽,卖力地干着另一头发情的小淫兽。
燎烟在陈府时摇曳生辉,一举一动皆像个要吸尽人阳气的艳灵。离了河东后,阳光下他是个挺拔貌美的小郎,入了夜便完全不同,从未死去的艳灵重新在这幅躯体里复活。
赤裸的两人像蛇一样交尾,燎烟尽兴的时候,会采用上位,大张双腿骑着毕知梵拧胯吞吐。这给毕知梵带来了莫大的心理生理刺激,亲眼看窄小到不行的肉穴被破开成透明的肉套,箍弄吞噬他狰狞的阳蟒。
毕知梵呼吸都带出急促的红,胡言乱语:烟烟,你在操我的阳物,是你在用穴操我的大肉棒。
燎烟一撩起散发,像骑烈马一样颠簸着,肤发间全是情欲。
他们体液交互,感官相融,享受彼此丰沛的肉体。粘腻的淫夜在二人交合处滴滴滑落,毕知梵深色的巨杵在紧湿的媚肉穴里纵横驰骋。无边的快感。
燎烟扭屁股扭累了,就再次抓着毕知梵的头,骂:“废物,会不会操?”
毕知梵便一口咬上燎烟嘴巴,按着燎烟的头与他唇舌相交。
末了眨着漂亮的眼睛,邪恶又纯洁地询问:“我会不会操,烟烟难道不知道?”
燎烟吊着眼梢,淬出万种风情,很满足地摸了一把毕知梵强健流利的肌肉,说:“好,把我操射!”
一颠一倒中,两人再次置换体位。
毕知梵的动作便越发凶猛起来,大开大合,拍打的燎烟像浪潮一样汹涌,臀部到背部粉红一片,润艳的在发光。身下的湿穴剧烈痉挛,把他的阳物绞泡的要烂了,姓毕的便愈发猛烈地操干,全根抽插怼进怼出,连带出淫靡水淋淋的淫肉。
他一边操一边嗷嗷叫唤:烟烟,烟烟,我快死了!烟烟,我要在你里面射精,你要是能怀孕,我就让你给我年年生孩子,全都是你我的孩子!我要让我们的孩子满天下跑!
干脆架起燎烟的腿儿在膀子上,把人近乎折叠起来,把相交的性器官恶意地怼到燎烟的眼前,青筋虬结的阴茎狂烈抽插灩红饥渴的菊穴,让烟烟亲眼看见他毕知梵是怎么干他的!烟烟又是怎么淫荡发骚的!
器官的结合更加紧密,巨大的囊袋拍打烟烟通红的屁股,骚穴每被顶弄,就会从更深处放荡,层层媚肉像吮吸的小嘴贴附滚烫的茎身与龟头,不停地嘬吸。
烟烟好骚啊,好浪啊,骚得他浑身发麻的痛。烟烟啊,你为什么要这样骚啊,你怎么可以这么骚啊?你身体的红,你身体的淫,是因为我毕知梵,还是因为你已经是个彻底的骚货?
毕知梵在不断发狠的肏弄里,时不时会扭曲地笑几声,他心中其实有些苦涩。另一个男人在燎烟身体留下的痕迹太多,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不在意呢?
燎烟却仿佛知道他在分神,一巴掌就呼了出去,骂:“操人能不能专点心?他妈的天天在脑子里脑补什么东西?都给你操了,你还想怎么样?”
毕知梵便不再多想,全根抽出再全根插入,尽职地当燎烟的角先生。填满他的空虚,填补他的饥渴。
毕知梵说:烟烟就是个小贱货。烟烟为什么要是个小贱货?烟烟你以前救我,肯定就是看上我了,想让我操你对不对?现在是我在肏烟烟的烂穴淫穴,现在也是我在伺候烟烟,烟烟好会吸!
毕知梵吃着燎烟饱满欲滴的乳粒:烟烟你叫床叫得好骚,是不是我肏的好了?以后都只给我一个人肏肉好不好?烟烟你爽不爽?
妈的,格老子的毕知梵嘴是真的碎,比在床下还碎。床下好歹还像个正常人,一上床他妈的就咣咣咣不停输出污言秽语,到底是谁在叫床啊?
燎烟被操的要死要活,又淫又爽。
纵情到情迷深处,沉醉已不知归路。与毕知梵的性大概是一粒带慢性毒药的糖,沉迷在甜里可以止渴。却始终治不了他后天被驯化出来的淫骨。燎烟不愿面对,但决定面对。心中错乱极了,这错乱一直都在,还会继续存在。
他有背叛的快意,有放纵的快意,自然也有他对毕知梵微妙的意动。要说他爱毕知梵吗,其实不爱,可燎烟也绝不会希望给他解渴的另有其人。
他想要有人粗暴地对待他,不计后果地折辱他。达到过绝顶痛苦高潮的他,无法轻易戒掉身体的感官隐患。他痛恨扭曲拧巴的自己,也痛恨让自己变成此般模样的男人。
便从此只想单纯地享受情欲。
就仿佛兜兜转转,他反而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类人。
燎烟蒙眬间的念头不断浮沉,却又鲜明,陈茗,我恨你,我如此恨你。
于是与他交合的毕知梵在他迷离的眼波中,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一个完整的自己。毕知梵被刺痛,有些想哭,比死亡本身还想让他哭泣。
不知道浮沉性事了多久,操在媚穴里的阴茎终于痉挛抽搐,在他很深很深的地方射精。燎烟如愿被另一个叫毕知梵的男人操射,操得他其实很快乐,很快乐。
快乐的像一捧阳光下的衰雪,要化掉流眼泪。
毕知梵的热浊洇散在他肠道深处。滚烫,黏腻,官能感应很微妙,氤氲在性交后,会形成奇特的氛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