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贾尔斯上将不太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他的队伍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重创,虽然?吸纳了不少新鲜血液,但还?在磨合期,接这个任务实在有些风险过重。
奥博眉头紧皱:“这种?异兽繁衍迅速,我们再怎么杀都杀不干净的,去夸耳加星不是白白送死吗?”
贾尔斯上将解释道:“‘贪食者’的种?群制度和蜂群很像,由一名?‘蜂后’负责产卵,而其余的‘工蜂’负责觅食输送能量,只要绞杀‘蜂后’,它的子民就会?失去精神力控制,瞬间溃不成军。”
“这个任务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奥博,我们经历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战役,没道理这次不行。”
奥博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担心那些新招收进来的士兵,还?没有度过磨合期。”
贾尔斯上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奥博,只有鲜血和实战才是最好的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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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博心情复杂地抹了把脸,只好做出妥协:“好吧,我去和他们说。”
黑鹰军团即将前往去夸尔加星清剿异兽的消息一出,毫不夸张的说,整个队伍都陷入了沸腾中。虫族天生好战,再没什么比痛痛快快杀一场对他们产生的吸引力更大,尤其许多新招收进来的学员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都渴望着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攒够积分找只雄虫回家过日子。
整个队伍平静的只有那些老?兵,再就是安珀这个异类。
训练结束后,大家都在热烈讨论?着即将前往夸尔加星的事?,安珀没有兴趣往上凑,像往常一样进更衣室换衣服,他打开柜门?,刚刚脱下外套,忽然?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异样的香味,敏锐眯了眯眼。
这种?香味有些过于芬芳了,而且很熟悉,安珀在逛商场的时?候曾经看见柜员推销过,据说在雌虫堆里格外受欢迎,因?为香水里面添加了少许可以勾起雄虫兴奋的诱导素,很适合相亲约会?。
但这里是雄虫更衣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珀准备解扣子的手一顿,他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角落处,听不出情绪的问?道:“还?不打算出来吗?”
“……”
轻微的窸窣声响起,角落阴影中缓慢走出了一抹身影,金色的微卷发,海水般蔚蓝的眼眸,不是西弗莱是谁,他笑吟吟走到安珀身后,低声道:“阁下,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自从上次在家里遇袭,安珀就随身带着匕首,他悄然?攥紧袖子里的刀柄,思考着要不要在这里试探西弗莱的身份,淡淡开口?:“你走错了,这里是雄虫更衣室。”
“是吗?”
西弗莱看起来不太在意?,眼神好像黏在了安珀身上,处处带着暗示意?味:“没关系,外面太吵了,您不觉得这里更安静,更方便相处吗?”
安珀仿佛听见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你过来找我,方云知道吗?”
西弗莱轻咬下唇,有些幽怨:“您一定要提他吗?”
安珀拨弄着手腕上的终端,状似无意?问?道:“你好像已经打算和他订婚了?”
西弗莱又上前了一步,这次和安珀挨得格外近,他用指尖轻轻拨弄着安珀作训服上的金属纽扣,上移又下滑,试图撩拨雄虫的那颗心脏:“爷爷并不同意?我和方云阁下的婚事?,但我一点也不伤心,阁下,您知道为什么吗?”
他语罢不等安珀回答,便自顾自的道:“方云阁下很好,但比起您,好像还?是差了一点,我和哥哥的感情一直很要好,假如我们能嫁给同一个雄主,您说是不是也不错?”
他竟然?对安珀怀着这样的心思,并且如此明目张胆。
安珀扫了眼门?口?,似笑非笑拨开他的手:“我不介意?,不过路德维希是我将来的雌君,你要不要问?问?他的意?见?”
西弗莱听见安珀有松口?的迹象,不由得勾起唇角:“您才是雄主,我当然?只用问?您的意?见就够了,至于路德维希,他不重要……”
话未说完,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颇为玩味的声音,低沉冰冷,莫名?让虫心头一突:
“是吗?”
偷情
路德维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 他双手抱臂,侧靠着?门框,看见眼前这一幕就像在看戏似的, 唇角微勾,细看眼眸深处却一片幽暗:
“西弗莱,你喜欢安珀阁下怎么?不早说, 也省得方云阁下一片痴心。”
“哥……哥哥?!你不是在开会吗?”
西弗莱没想到路德维希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脑子嗡了一声, 瞬间慌张后退, 他对于路德维希的畏惧是从小就养成的,每次看见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脏都会陡然一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路德维希掀了掀眼皮:“我不过来, 怎么?看这场好戏?”
他其实也没有?很惊讶, 西弗莱平常看安珀的的眼神连瞎子都知道不简单, 闹了今天这么?一出,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安珀好像还嫌事情不够大?,他若无其事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外套搭在臂弯,对西弗莱没什么?诚意的道了个歉:“不好意思, 我担心你出现在雄虫更?衣室传出去会引起误会,就让路德维希过来了一趟, 你们慢慢聊。”
安珀语罢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途经路德维希身?旁时留下了一句话:“早点下来, 我在食堂等你吃饭。”
“嗯”,路德维希似笑非笑, 温吞应了一声:“十分钟。”
安珀走后还贴心关上了门,更?衣室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西弗莱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万万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安珀这种雄虫,送上门的勾引都不搭理就算了,居然还把?雌君叫来捉奸。
“哥……哥哥……我错了……”
西弗莱后背紧靠着?更?衣柜,语无伦次道:“我只?是和安珀阁下开个玩笑。”
路德维希步步走近他,军靴落在恒温地板上发出一阵轻响,声音低沉:“西弗莱,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他指尖动?了动?,捏住西弗莱的下巴,因为?常年征战,掌心带着?练枪留下的老?茧,在细腻的皮肤上滑过难免有?些粗糙,没有?怎么?使?劲,西弗莱却连挣扎都不敢。
路德维希挑眉问道:“西弗莱,你好像很怕我?”
可他从小到大?都没动?过这个弟弟一根手指头,对方这么?怕他做什么??
西弗莱僵硬摇头:“哥哥,你如果生气就打我吧,我没有?半句怨言。”
路德维希不语,而是伸手拍了拍西弗莱的脸颊,声音清脆而又缓慢,那种微弱的刺痛感使?得皮肤火辣辣的发烫,他语气低沉,暗藏危险:“乖一点,你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把?你打得筋断骨折太难看了。”
“下不为?例,听懂了吗?”
西弗莱胆战心惊点头:“听懂了,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