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公主遇C原 康平帝公主 2546 字 6个月前

“额赫,您在等我?”塔拉在半路上碰上可敦,见她站的地方雪都被踏平了,他玩笑道:“还是您在玩雪?”

可敦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会儿,见塔拉神色愉悦,她提着的心放下了,说:“额赫担心你受伤了,在屋里坐不住,就想着来迎你一段路。”

“没受伤,公主特意安排了人保护我,我哪会受伤。”塔拉得意地说。

“公主是个好的,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好好待她。”可敦明白儿子的意思,这是来她面前给他的哈敦说好话来了。

“这次逮了多少俘虏?”可敦转移话题问。

“三千七百多人。”

“这么多人?”可敦惊讶。

“嗯,大康跟匈奴打起来了,一些人见苗头不对就往我们这边跑。”塔拉把他打探到的消息说给可敦听,“今年冬天我们要防守严密些,匈奴在大康吃了败仗,保不准想来抢劫我们。”

“嗯,你去给你父汗说说。”见有人在屋檐下往这边瞅,可敦不再多问,只是嘱咐道:“这事你给公主也说说,让她知道她娘家的消息。”

“嗯,我知道,我先去我父汗那儿走一趟。”

“你现在架子比本汗还大,喊你说个事还要三催四请的。”可汗王见到塔拉便是训斥。

“啥事非要今天说?”塔拉坐在椅子上,见桌上有油酥茶,他端起就喝。

“你回去这么长时间,公主没给你准备饭菜啊?还饿着你到我这来填肚子。”

塔拉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心里不舒服,都是男人,谁不清楚打仗回家后会发生什么?一个妻妾成群的老头子装什么毛都不懂的单纯小伙子,揣的是什么心思?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酥油茶他也不喝了,撂下粗陶碗,不耐烦道:“我在那冰天雪地里走了大半个月,你不问我冻没冻着,受没受伤,喝你一口酥油茶你倒是还计较起来了。”

“你走路大摇大摆的,哪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可汗嗤笑一声,谈起正经的:“匈奴跟大康打起来了?”

“嗯,战场在陇西,入冬后就停战了。”塔拉在屋内待了大半时辰,跟他父汗商量好巡逻的军队和范围就立马告辞,他绷不住了,肚子一直咕噜噜叫。

塔拉疾步往公主府走,刚准备进去,他瞟见府外的雪比旁处薄,他走过去踢开上层的浮雪,发现下面全是脚印子。

“这段时间公主府可是出了什么事?”塔拉问门房。

“出事?没出事啊?”

“那为何增添了巡逻队?”这么多脚印,还是环着公主府一圈,必然是巡逻队踩出来的。

“奴才不知,但的确没出过事。就是可汗可敦来过好几次,可能是有什么奴才没发觉的事。”要是异常的事大概就这些吧。

第50章 夜夜做新娘

“听门房说近些天父汗和额赫来过不少次, 他们来干啥?”塔拉站在门口换鞋脱衣的时候随口问。

康宁翻书的手一顿,若无其事道:“来跟我谈生意,想雇我的人给他们盖房子。门房怎么还给你说这事?”

“我看府外有一条踩瓷实的雪路, 是你增添了巡逻的侍卫吧?就问了问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府上是不是出了事。”塔拉走过去看桌上有烤的牛肉干,他拿刀割下一块儿,又走到门口吩咐:“催一下厨房,饭菜若是好了早些提过来。”

“饿了?”

“的确是饿了, 带的干粮早吃厌了,想着今天能到家, 我昨晚都没怎么吃干粮。”塔拉落了座,扬了扬下巴,问:“你还没回我的话,府上是不是出事了?”

“没出事,就是这段时间夜里狼嚎声音大,瘆得慌,你又不在家, 我担心夜里有啥事,就拨了一百来人夜里围着公主府巡逻。”康宁眼睛还盯在书上, 不紧不慢地解释, 任谁看都看不出她撒了谎。

“父汗就没派人进山猎狼?”塔拉皱眉, 有些烦躁道:“也不怕狼下山偷羊,过两天我带人进山看看。”

“哎呦,你可歇歇吧, 人家都在猫冬, 就你天天像个老驴子在山里山外打转。”康宁把手上书一摔, 瞪他一眼, 扯过他那肿得不成样子的手,狠按一下,见他呲牙咧嘴又开始心疼,挖苦:“都没个人样了,你是铁打的,不知道冷不知道疼啊?”那惹她生过气的侍卫她都没舍得这么用过,巡夜还知道给他们排班轮换呢。

“大男人怕什么冷……”塔拉刚想逞英雄,就见康宁眼角红了,连忙把话吞进去,服软道:“怕冷怕冷,我是肉长的,肯定知道疼。”

“那就给本宫好好待家里养着,再往雪地里蹿我打断你的腿。”康宁见不得他像个二傻子一样给他那个畜牲爹跑前跑后地操心,儿子在外为鞑靼拼命,老子躺在暖炕上想法设法勾搭儿媳,她气不过。

“都听公主的。”塔拉有些疑惑地瞅她,康宁的情绪的确不对,但这时他识趣的没再问,而是顺着她的话说:“我不出去了,有事派人去做。”

“用膳吧。”康宁达到了目的情绪也不太高,“等吃过饭让甄太医来给你把个脉。”

“行,都依公主的。”

“你记住你这句话。”

“知道知道,打断我的腿。”塔拉耍宝,见康宁笑了也跟着笑。

……

“如何?台吉身上可有暗伤?”见甄太医把完脉,康宁急切地询问。

“台吉身子骨壮,除了手上脚上的冻疮,没旁的毛病。”甄太医从医箱里拿出两瓶药膏,放桌上嘱咐道:“尽可能的多涂多搓,冻疮不像红伤,这个的病根是在皮下,痒起来让人想把手脚抓烂,剜掉皮肉。但您千万别挠,挠出血了更容易冻伤,除非您是一整个冬天都待在府里不出门。”

“唉,这个我知道。”塔拉不是第一次被冻伤,不用甄太医嘱咐他也知道该怎么做,他更知道长了冻疮不是说不抓就能不抓的。

“拿剪刀来,把我的指甲都给剪秃。”

夜里,塔拉被痒醒,他踢开被子把脚露出来,手也举过头顶,但热度下不去,发烫的皮肉下是抓心挠肝的痒,他忍不住弓起身子挠了挠,越挠越过瘾,慢慢地,他由躺改坐。

“嗯?又痒了?”康宁惊醒,拥被坐起来,借着灯烛照过来的光她看清了他的动作。

“把药膏拿来涂上,要是痒了你就涂层药膏,慢慢搓,既能发挥药效也能解痒。”

“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塔拉抠了一大坨药膏涂手涂脚,对康宁说:“你躺下,夜里冷,你别冻着了。你睡你的,我涂了药膏也睡的。”

康宁本是被他坐起的身影给惊醒的,现在确定不是陌生人站她炕前,心安了,她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塔拉如他说的,涂抹了药膏也躺下了,双手双脚都晾在外面,但瘙痒感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下去的。他看了眼内侧熟睡的人,悄摸摸起身下炕。

“是谁?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