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安解释:“我扶他上榻的。”
钱嬷嬷放下醒酒汤以后便朝着床榻走来,道:“醉成这样的新郎官也是不多见,这样要如何圆房呢?”
钱嬷嬷说完就去扶沈含止,一走近发现赵可安与沈含止的手还牵着,于是又将视线转向了赵可安,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家公主的脸宛如红熟了的苹果,诱得人想上前咬上一口。
见及此,钱嬷嬷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急忙改口:“醉成这样都没法和合卺酒了,这可如何是好?”
“酒……喝酒,我要喝酒,拿酒来。”
钱嬷嬷话语刚落,方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沈含止突然坐了起来,大有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模样,眼睛还半合着,嚷嚷着喝酒,瞧着真真切切是个酒鬼。
可是方才,他似乎不是这样的。
钱嬷嬷见沈含止自己起来了,连忙转身去拿桌上的醒酒汤,哄着沈含止,说那是酒,然后给他喂了下去。
喝完醒酒汤的沈含止又躺了回去,乖极了。
可喂完药的钱嬷嬷却苦恼,碗也没放下,就站在床边感慨:“驸马既然醉成这样,今晚怕是睡得极沉了,殿下不妨早些休息吧。”
赵可安垂眼,看了眼自己被握的手,然后点点头,吩咐:“钗子我自己卸,嬷嬷去帮我备水吧,吩咐冬雪她们,今晚不必伺候了。”
钱嬷嬷领命:“是。”
然后退了出去。
身上的衣服繁琐,其实有人伺候会更方便些,可是方才她又偷偷挣扎了一下,沈含止的手依旧如铁锁一样锁着她,所以只能让钱嬷嬷退下,她再想想法子。
钱嬷嬷退出的时候,还极为妥帖地把门关上了,一瞬间,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赵可安转头看向沈含止,忽然伸手戳了戳沈含止的脸。
感触细腻,皮肤不错,可是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你再不醒来我可就生气了。”说着手上的力道还重了些,可被戳脸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赵可安灵感一闪,浅笑地凑过去,娇诱着:“美酒来啦,沈兄快起来喝酒啊。”
话语未落,沈含止倏地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赵可安的身影,眼底似酝酿着风雨,将赵可安单薄的身影裹挟,似要将她吸进去。
赵可安反应过来,急忙想直起身,奈何沈含止的手快过了她。
沈含止长臂一捞,直接将坐在床边的赵可安裹入床内,随后他一个翻身,欺了上去。
赵可安还没从身子腾空的状态里面反应过来,娇躯就被沈含止压住,动弹不得了。
沈含止挑起她的下巴,笑着问道:“殿下说的美酒在哪呢?”
赵可安愤怒道:“你装醉!”
“谁说我装醉了。”沈含止牵起赵可安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触手滚烫又细腻的感触让赵可安软手微颤。
“我一直醉着,不过是嬷嬷的醒酒汤太奏效了,我本欲睡下的,奈何殿下又用美酒引诱我,现在我又想喝酒了,怎么办?”
少年不疾不徐的语调让赵可安更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你想喝酒,与我何干?”
赵可安急了,气得眼尾泛红,若是平日,沈含止定会心软服软,可是怎么办,此刻他只想更过分地欺负她,惹哭也好,被她记恨也罢,罂.粟在前,沦落又何妨。
什么控制与礼数,所有的小心翼翼都被抛诸脑后,今夜他们新婚,她就是他的人,他碰得,占得,也欺负得。
沈含止俯下身,贴着心心念念的人儿,低头含住红艳粉嫩的檀口。起先只是浅浅碰了一下,而后发现身下之人没有拒绝的意思,沈含止便得寸进尺,将那唇池寸寸占尽。
赵可安最初极想推开,随后忽然闭眼接受了。
她不是接受了沈含止,而是想着早晚都是要圆房的,带血的帕子是一定要递出去。
沈含止本就不行,若她推拒一二,害得他……那今夜可就白费了,思及此,还不如忍一晚上,趁他兴致高涨之际,行了夫妻之实,省的日后麻烦。
沈含止的气息愈发灼热,正当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殿下,水已备……”
床上二人忽然分开,六目相对。
“吱呀”,门被狠狠地关上,仿佛刚才开门的钱嬷嬷是个幻觉。
作者有话说:
圆房应该在下章吧。
笨作者问一句,看完圆房你们是不是就都走了ToT。
第19章
若是非得用一句俗语形容此刻的场景,那就是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赵可安的脸颊犹如火烧一般,慌忙捂着脸,可反应过来沈含止还在自己身上,于是又用力推开沈含止。
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沈含止轻易就被推开了,湿润嘴上还带着艳红的口脂。二人静默了一瞬,彼此的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尴尬。
沈含止犹豫着开口:“我……方才酒劲上头。”
赵可安指尖紧紧握着裙面,面上却装得极为镇定,吐出两个字:“无碍。”
随后赵可安率先起身,方才的慌乱已经被她隐藏。
身为公主,她自小听得最多的话,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失了礼仪”,这也造就了她有性子有些冷清。
赵可安下榻,走到放置妆奁的梨花木小桌前,打算卸下自己的一头珠钗,然后去沐浴。
她刻意没有去留意身后的人,身后的人也极为配合地没有制造多余的动静,就在赵可安以为沈含止又睡下了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沈含止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