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是让你感到很……困扰。”江远谨慎的组织着语句,微皱着眉缓声说着,“我不想让你有压力,但如果你觉得嘶!”
江远突然拧了眉,吸了口凉气。
陈一然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他将握着江远阴茎的手收紧了一些,盯着江远冷声道:“江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老二扯下来扔你的脸上。”
江远立刻闭嘴了。
陈一然这才满意,再次俯下身低头继续。
江远发出舒服的低叹,手搭在了陈一然的后脑勺上。陈一然就像得到了鼓励和暗示般更加努力,像他在那些片儿里看到的一样无所不尽其极的想给江远剧烈的刺激。
听着江远低低喘息声,陈一然有些按捺不住的同时自慰起来。过了会儿他抬起头,一边用手给江远继续着一边满是贪婪与渴望的注视着江远:“舒服吗。”
江远点头,沙哑的低声道,“很舒服。”接着伸出手,想把陈一然搂过来,“行了,接下来我来就好。”
陈一然却又问:“有人给你这么做过没。”
江远表情有些复杂,手在半空中停了会儿,然后又放下,沉默。
陈一然就像料到了般,很平静,接着低头又含住了,而且越发用力的刺激江远。
江远低低喊了出来,手压在陈一然头上,拧着眉克制着,声音沙哑道:“别吸的那么用力,慢点……”
陈一然却全然不顾,按着自己的意愿或急或徐。于是江远也不再多说,只是凝视着他,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喘息着一声声低喊着:“一然,一然……”
陈一然最后自己有些忍不住了,想交媾的欲望过分强烈,于是他不得不边自己在后面慰弄着,边剧烈的刺激着江远,想让江远射出来。
他的目的达到了。没多久江远就开始推他,急促的喘息着喊:“好了!一然!可以了!……”他却充耳不闻。他知道江远快射了,不由将口中的东西更加狠狠一吸。接着江远低吼了一声,似乎克制不住般转而按住他的头、在他口中一顶,暖热带着腥味的东西就毫无准备猛的喷射进了他口腔里。亢奋之中他手指在自己体内狠狠一冲,含着江远的东西拧眉轻哼了声,双腿不稳的跪着,腿间的东西轻颤着射了出来。
等高潮过去,他才把口中囤积的东西缓缓一点点咽了下去,松了口,微侧过头扶着江远已经疲软的性器把上残留的浊液舔去。
江远这会儿好像才反应过来,赶紧托起他的头,气喘吁吁的、嗓音低哑的忙问:“你把东西呢?!”
陈一然呼吸有些急促,神色却冷静的注视着江远,然后抬手将手上沾有的那些也舔去:“什么。”
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江远静默复杂的注视了会儿他,抚上陈一然的脸颊,缓缓低声道:“下回别咽下去,不干净。”
陈一然拉住江远的手,张口让江远的手指探入,然后一边盯着江远,一边用舌在江远的手指上缓慢的卷噬舔弄。
他听见江远的呼吸又粗重了起来。
他停下,声音有些低哑的问:“你给我口交的时候也觉得那是脏的吗。”
“不是。”江远注视着他,坚定的回答。
“那就对了。”顿了下,“那些给你口交的也咽过吗。”
“没有。”
这时陈一然的才唇角弯了起来,直起了身,俯身着江远,然后往前挪动了膝盖向江远靠近。江远出神般的仰望着他伸手将他揽了过去。
陈一然顺着在江远贴上,江远搂住他,低头轻吻着他的身体。
“我还没够。”陈一然俯视着江远笑着低语。
“之后的我来。”江远嘴唇在他的身上摩擦着,沙哑的说道。
他笑着在江远胯上坐了下来,与对方紧贴相拥着亲吻。
十三
陈一然在性之中找到了可以为江远做的事。
也许他就是个下贱胚子,大多数时间满脑子都是性。其他的事上他不知该如何去做,但这种事他却很喜欢且能很放荡的做出来。
就像将真实的自己暴露给了江远。
他甚至渐渐觉得自己对江远的感觉发生了变化。如果之前他对江远大多数时间态度都很随便、偶尔对江远有些控制欲、尽管思考过程很感性但最后结果还能尽可能理性些,还只是个不痛不痒的“小病”,那他现在俨然已经快发展为“恶疾”了:
虽然他的外在行为上尽量的表现的不那么像个更年期的女人,但他的内心世界已经复杂如气象灾害了。
他太在意江远了。
他的性欲又开始强烈起来。他见着江远就强烈的想黏在江远身上,而这一般放任自流的发展下来都会变成赤身裸体的接触,接着就是一触即发的冲动欲望。
如狼似虎,恨不得喝血吃肉。
他甚至感到难以离开江远。
以前江远晚回,或者不在家一两天,都并不会引起他太大的感觉。而现在,除了正常的工作时间,甚至有时候是一有空闲时间,他就会想起江远尽管他不会打扰对方,但这不证明他并不在乎。
他以前认为自己并不粘人,因为腻在一起也没有太大意义。现在理性上虽仍觉得应该各自忙各自的,但是一旦江远晚回,他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家里,那种除了他以外什么也没有的荒芜寂寥的感让他难以忍受;尤其如果时间过长,快到半夜江远还不回来,那种难以忍受会变成不安和恐慌,一点点蚕食着他的思维,像毒药般缓慢的透过血液,扩散到他的全身。
再想到江远若是和上回一样去应酬、与某个小姐上了床就像他和江远常发生的那种性事一样他更犹如被磐石压着,然后上面一把利刃直直落下、挂穿。
他也不想像个被丈夫抛弃、在家里苦苦守候的女人一样多心善感,简直愚蠢的无以复加,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为此而难受。
要是遇到江远回父母家了,夜晚也同样难熬。他会趴伏在江远睡的那半边床上,看着放在眼前的那墨蓝色的戒指盒,闻着江远残留的味道,想象着江远性交时的样子,喘息着喊着江远的名字自慰。
他不打开戒指盒去看那戒指,是因为对比当初江远郑重的诺言和明亮璀璨的戒指,自己的行为太过龌龊。然而戒指却又一再的提醒他江远所说的那些话,让他感到安心。所以他干脆只看着盒子,也算是有个慰藉。
然而尽管惶然,他却从不打电话催促、抱怨、或让江远赶紧回来。电话里没事时闲扯可以,他却不想因为一己之私干涉江远的太多,尤其在江远上班或有饭局时,打电话很容易误事。
其实说白了只是怕被江远厌恶而已。
一点点暴露着自己的不堪,一点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试探对方的底线,让自己处于安全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