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神父的吸血鬼女王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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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已经全了。下次更新第七章。神父的肉好难吃上。 小伙伴们看过来。 最近某苏回国收集毕业论文资料,然后郁闷的发现需要解决翻墙发文的问题。 在微博上向大家寻求帮助,最后在亲爱的基友棍子君的友情赞助下,终于能爬上来发文了。 想要知道我发文的近况,关注微博是最快的方法哦(我绝对没有明显且无耻地在圈粉,你们要相信我)。 最近在忙毕业论文,更新真的会是十分的缓慢。 天天来报道的亲们,我都有看到你们的留言,之前不能发文我也很捉急,么么哒。
夏布多里昂神父与顾明月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亲近了许多。 他们会在走廊相遇时停下,露出饱含着暖意的淡淡笑容,轻声有礼的交谈。 他们会在每隔三日的傍晚,一同忏悔于城堡教堂内的一间独立祈祷室里。 渐渐的,夏布多里昂神父在顾明月身边开始感到放松与舒适,像是对待一位好友一般,他有时会向顾明月讲起童年的往事。
顾明月总是认真的聆听着那些关于他母亲及父亲的点滴,自然是留意到了他从不提起那位新任不久的侯夫人。
对于夏布多里昂神父不愿意分享的往事,顾明月自然不会去特意追问,她在倾听之余,偶尔也会回馈给他一些有趣的故事。
那些故事俱出自莉莉丝在漫长的生命中的所见所闻,她的故事以及对事物的独特见解,令年轻的神父感到震惊以及尊敬。 她知识量的渊博度,是仅靠读书所不能企及的。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逐渐了解顾明月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困惑也随之增加。 她是充满了谜团的美人儿,浑身像是笼罩在一层缥缈朦胧的薄雾里,他走进想要拨开那看似轻薄的雾气瞧个清楚,却发现那团雾越拨越浓,一股幽幽的黑气开始模糊地聚拢在她的周身,浓稠的黑雾开始蔓延,好似被煮沸了般翻腾滚动,越滚越庞大。
黑气像是有意识般分出几缕缠绕上他的周身,他惊惶地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无法挪动,只能惊恐地注视着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自己,直到失去意识...... “神父?神父?” 轻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大力把他从黑暗中剥离。 夏布多里昂神父惊恐地喘息着,他是汗淋淋,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铂金色的长发,浅紫罗兰色似剥离般剔透的双眸,艳如滴血的红唇......是克茵威尔公爵夫人。
夏布多里昂神父愣住了。 “神父,你怎么睡着了?” 眼前的女人面露关心的神色,有些担忧地问出口。 夏布多里昂神父用手揩拭了下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习惯性地展露出安抚性的微笑,表示自己没事,心里则在想是否是因为最近太累了,竟然能够在祷告室中熟睡。
他正要向公爵夫人表达歉意,一块洁白带着馨香的手帕便拭上了他的鬓角,小心地擦拭着他面颊一侧的汗水。夏布多里昂神父刚刚从噩梦中醒来,头脑还未能清晰的思考,他被公爵夫人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弄得既不适又尴尬,身体本能地便做出反应,猛地向后仰去,在成功躲避接下来的擦汗行为的同时,整个人不期然地失去平衡,就要翻倒过去。 一只柔软细嫩的手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却因为自身力量的薄弱不单没有稳住他的身形,反而被他带着一同摔落到了地面上,撞击出沉闷的声响,幸而神父所坐无背软垫的矮椅翻到在脚边,并未伤到他们。
香香软软的女性躯体趴伏在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身上,令他有一瞬间的心慌意乱。但他很快便平复了下来,身为相貌俊美的男性贵族,身边总是不乏各色莺莺燕燕,与女性的肢体接触并不会使他感到窘迫,只是自从成为神职人员后,他便因身份而开始避免与女性有直接的肌肤接触,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与公爵夫人的接触总是由于各种因素而无法避免,今次甚至...... “神父,请原谅我的失仪。”公爵夫人以手臂撑起了上半身,面色绯红地率先表达了歉意。由于摔倒并不是公爵夫人造成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赶忙出声道:“不,夫人,您并没有错.....唔?!唔唔!” 此时夏布多里昂神父才知道刚刚对方那句致歉指的是什么,他的嘴巴被软绵的红唇堵上了,一条滑溜的小舌试图顶开他的牙关,向里挑逗着前进。 他试图反抗,却意外的发现公爵夫人的力气大得出奇,被那双看似柔弱的手掌所禁锢住胳膊,牢牢贴在冰冷光滑的石砖地板上。
一种无法反抗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愤怒之情溢满了整个胸腔,他激烈地摆动着头颅,以期躲避来自女人的亲吻,可那张如玫瑰花瓣一般带着一股馨香之气的饱满红唇却总能准确无误地寻到他的嘴唇,亲密的与之嬉戏。一切躲避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夏布多里昂神父握紧了双拳,他双目圆睁,气到颤抖。和他的不愿与挣扎对比起来,公爵夫人却显得游刃有余,她边亲吻身下的男人,边调整着姿势,双腿挑逗性地贴着男人笔直修长的腿,轻轻浅钱的摩擦,随后缓缓地跨到他的身体两侧,改成前身下压,跪坐在他跨上的姿势。
她闭上双眸,认真而又甜蜜地吮咬着男人的薄唇,品尝着他唇齿间独有的味道,压制住他的双手好似虚虚地搭握在他的手腕上,显得毫无威胁性。 “神父......神父大人......”不知吻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水眸盈盈地望着他,呼吸急促地唤道。
夏布多里昂神父把头瞥向一侧,牙关咬得咯吱响,拒绝做出回应。 公爵夫人看到他的样子,突然笑了,眼波柔媚得好似能滴出水,潋滟出旖旎别致的风情,一改冰雪般冷淡空灵的气质,变得妖娆风流,连细微的表情都开始足以令人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而一直用余光悄悄观察她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转变。他喉咙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心跳骤然加速,但他及时地发现了这一点,靠着绵长的腹式深呼吸平复了心绪。 “神父,我可以称呼您为该隐吗?该隐......该隐,该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心了,怎么办?” 她边说边把自己的领口拉扯得松散,露出两团白嫩嫩的双乳,小巧却诱人的乳头已经挺立,俏生生地点缀在牛奶般的肌肤上。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公爵夫人松开自己双手的同时边开始大力挣扎着企图推开她的身体,他不光要小心不能碰到她裸露出的胸脯,同时需要注意避免伤到她。
于是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上的女人仍旧稳固地坐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啊......住手!”他呻吟出声,因为一只小手在他私密的地方有技巧地揉捏了一下,那里立即出现了些本能的反应,血液开始向两腿之间汇聚。 那只手的主人显然忽视了他的拒绝,变得半硬的男性象征被持续地爱抚搓揉,逐渐一点一点的膨胀,直至开始撑起了覆盖其上的布料。 “呵呵.....” 夏布多里昂神父听到了身上女人若有似无的轻笑,他感到难堪极了,却既不能逃走也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反应。
颓然地无力感侵袭上他,他躺在地上,身下被抚弄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扩散。他的身体切实的感受到了愉悦,心里却憋屈而懊恼。枕在地面上的头稍稍向后仰起,下巴抬高,他目及之处是屋顶上绘制精美的壁画,天使的眉目极为温柔可亲,脑后那一圈金色的光晕神圣而美好,洁白的翅膀向两则展开,凌驾于云端之上......他的眼珠继续向上翻动,祈祷台上是立起的铜质十字架,周围一圈静谧燃烧着的白色蜡烛,发出明亮的橘色光芒,十字架背后彩色玻璃上的基督圣像,五彩斑斓中一脸悲天悯人...... 他不再反抗,也不会回应,就这么如同呆滞般地躺倒在地,静静地发愣。
他极力想要忽视挺立充血的男根被掏出意外,耸立在冰冷的空气里的透凉感,压抑住生理上的喜悦。 突然,身上的女人贴在他的耳边,用近乎情人呢喃的语气,细细地低语:“神父,您的名字是该隐,这是多么让人熟悉到颤抖的名字啊。” 夏布多里昂神父没来由地,从她的话语间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含义,即使他根本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些什么。
“滚开,莉莉丝。” 他已经不再尊称她为公爵夫人了,与此同时,他的下身被种种地抓揉了一下,刺痛中带着酥酥麻麻的快意。 “别再抵抗了......我们是天生一对......”身上的女人再一次笑出了声,她换了一种声调,带着浓浓的诱惑力,“对不对,罪恶的种子,早已在您的血脉里种下,就像您的名字一样.....” 在她话音落下的刹那,脆弱的肉茎被从上到下地整个吞噬,完完全全地嵌在了那从未领略过的窄小湿紧之地,另他终于无法克制地呻吟。 呻吟? “啊!!”夏布多里昂神父大声地叫了出来,他猛地弹跳着坐起身,双颊潮红地不住喘息。他单手捂住自己的脸,周围哪里是祈祷室,哪里有什么公爵夫人,哪里有半强迫的交欢......他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做了一场无法言说的梦。 一场真实到以假乱真的梦中梦。
他的手心是潮热的,带着湿暖之气,他的脸被闷得绯红,鼻尖上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的身体是燥热的,而胸腔里的心跳如鼓,躁动不安。
夏布多里昂神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做出这样难以启齿的梦。梦境里的种种情节只消回忆出一个片段,都叫他羞愧难当,同时,带着不可容忍的生理反应。 脑海中不断涌现出梦里公爵夫人那牛奶般嫩滑白皙的肌肤,带着暗暗香气的娇软红唇,甚至是那双看似柔弱,却能牢牢控制住他的双手......乃至已然清醒,他的身体仍然能够体会出梦中那种酥痒难耐的颤栗感,以及私处被湿紧之处套弄着的销魂蚀骨...... 公爵夫人......夏布多里昂神父的手从面颊上无力的垂落,他此时的模样茫然无措,身形甚至可以看出一丝可怜的单薄。
他突然间意识到梦中的女人不是他一直渴求着的克劳蒂娅,而是这个城堡中至高无上的女主人,神圣罗马帝国里最著名的贵妇人。 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灵,他不由唾弃起自己。倘若有人此时问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是谁,如果能被允许,他一定会回答是克劳蒂娅。可梦中的公爵夫人又能如何解释呢?难道他无意识地,甚至是潜意识地,已经开始觊觎起公爵夫人的美色了吗? 作为一位正常的男人,这或许并不可耻。
可做为一位神父,一位爱上了不能与之相爱的女人的神父,他已经罪孽深重。那般不可言说的梦,即便是有,也只能属于克劳蒂娅。 夏布多里昂神父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带着不可置信和深刻的自我厌恶之情,他下床面对着一面青灰色的石砖墙壁跪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吊坠,半仰起头双目放空,充满了忏悔与虔诚之意地开始默诵经文。
直到天色泛白,朝曦从地平线处散射出柔和的光线,夏布多里昂神父才停止诵经,扶着墙缓身站起来。 他缓慢地移动着,先是从圆身细颈银瓶里倒出些玫瑰蒸馏水,滋润着已经因干渴而痛痒的喉咙,随后才开始穿戴衣服。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虽然他自认言行得同往常一样淡然从容,却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了,他心不在焉,充满了焦躁,完全无法专注于手上的事物,就连城堡里的仆人与他说话,他都在毫无意识地走神。 “神父大人,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否发生了什么?” “哦,愿上帝保佑你。” “......神父大人,您的嗓音怎么变得如此沙哑,您最近太累,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是到了用餐的时间么,谢谢。” “......神父大人”侍女伊拉莉亚深吸一口气,面含担忧的说:“夫人让我转告您,今天不用去忏悔室里等她了,她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今晚恐怕也不能在餐桌上看到您了。” “嗯,这可真是糟糕......等等?!,你说了什么?” 伊拉莉亚又柔声重复了一遍:“夫人今天有事务要处理,她恐怕不能守约也不能与您一同用晚餐,她让我转达给您她的歉意。神父大人,您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的好。” 夏布多里昂神父如梦初醒般,终于听清了这句话。他内心的焦虑顿时平复了不少。上帝知道他这一天都在局促不安中度过,每每想到今日傍晚又是与公爵夫人的约定之日,他便局促不安,无所适从。
突然之间,他感到自己无法面对公爵夫人了。 幸运的是,他现下有了喘息的空挡。 愿神原谅我的罪恶,对不该生出亵渎之心的人产生了亵渎之意......阿门。
伊拉莉亚目送着神情看起来莫名轻松了不少的神父缓步离开。 与此同时,顾明月与若望正在城堡附近的森林里。 “母亲,她就在这附近。”包裹在层层黑斗篷里的若望声音沉闷的说。 “是的,我可以感觉到她。”顾明月环视四周,头顶古木参天,幽魅的树影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昏沉的暮色逐渐变得浓郁,黑暗在寂静中蔓延。 “滚出来,黑暗里杂种,我是莉莉丝,世界里永恒的黑暗,尽情的颤抖吧。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匍匐于我身前。”
爱上神父的吸血鬼女王之七
“母亲,小心!” 在顾明月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黑影自她身后不远处破土而出,闪电般地朝她的后背袭来。若望出声的同时身形一晃,瞬间闪到了顾明月的背后,直面袭来的黑影。他以身做盾,眨眼的功夫便与黑色的鬼影交手了数次。二者你来我往,你退我进,两道虚影围在离顾明月不到两步的距离处快速移动着。
“若望,让开!”一道好似含着沙砾般干涩沙哑的女声分外刺耳地冲入了若望与顾明月的耳膜。 顾明月闻言挑了挑眉毛,嘴角随即勾起细微的弧度。 若望则轻皱眉头,眼里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喝道:“卡桑德拉,住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他轻巧地后仰避开带着疾风的一掌,旋即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对方的要害踢出一脚,逼退黑影的同时倾身一跃,一息之间便站到了与黑影几乎贴面的距离处。
“停止残害那些无辜的少女们……卡桑德拉,离开这里。”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薄唇微微开合,背对着顾明月的脸上不觉间露出了不忍与带了点儿祈求的神色。 黑影的动作在一瞬间变得迟疑。
“太晚了,若望,太晚了。” 黑影突然尖厉地咆哮出声,音色刺耳地好似能够把深沉的天幕撕出一道裂口。它直奔若望,出手招招狠厉,一改攻守兼备的打法,开始一味的进行攻击,显示出了毫无回转余地的态度。 若望登时感受到了压力,适才的交手中两方皆未尽全力,而此时对方不要命的打法,另他不得不收敛心神,严阵以待。
黑影泛着青黑色的五爪在空气中扫出阵阵凌风,利似刀刃,直击向若望的头颅。若望偏头闪过,却被风刃割破了一侧的脸颊,细小浓稠的黑红色血珠缓缓从伤口处泌了出来。黑影一击不中,当即连击第二次,利爪挖向若望的心脏。若望疾退,对方的攻击却未紧随,反而调转方向,向着顾明月冲去。
原来适才对着若望挥出的一招仅是虚晃,攻击顾明月才是它的主要目的。 顾明月波澜不惊地站在原地,用手理了理并不凌乱的鬓角,未见她如何移动,甚至衣摆依旧平整垂坠,纹丝不动,人却已经与黑影拉开了距离。 “若望,退下吧。”顾明月的声音平淡而清晰。 若望的面容呈现出了一抹晦涩不明的挣扎之色,他蔚蓝色的瞳孔暗淡了下来,依照这命令退到了一旁,斜靠在一棵参天古木的树干上,不发一言地注视着那抹移动的黑影。 只见顾明月轻轻地抬起素手,不施任何力道地在半空中做出下压的动作,姿态优雅舒缓,却带出了迷一样的巨大压迫力。黑影的身形登时顿在半空中,随后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面上,头颅紧埋在碎石与泥土中,被压制得抬不起来。 黑影的喉咙中咕隆隆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吼声,身体看似小幅度地挣扎着,实则已经快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卡桑德拉。”顾明月的声音如山泉般清亮甜润,她走到匍匐在地的黑影头颅前站定,从上方俯视道,“你为什么要大范围的捕猎少女?” 那对已经由淡紫罗兰色转化成赤红色的眼眸,亮得好似一对儿会发光的鸽血红宝石,在黑夜中及其醒目且诡异。 黑影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浓郁刺鼻的血腥味侵入顾明月的感官,令她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我已经不再是卡桑德拉了,不要再唤我那个名字。”黑影艰难地吐出这一句,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些少女的尸体现在在何处?”顾明月平静地重复着适才的问题。 黑影继续痴痴地笑,声音越发地刺耳难听,它所答非所问地缓缓道:“若望,你还记得我们的家乡吗?” 若望垂眸叹了口气,低声道:“卡桑德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毁了!全部毁了!是她带来了那些疾病,她是披着美人皮的厄的化身!若望,杀了她,杀了她!你的父亲母亲以及妹妹全部都被她害死了,快杀了她报仇!” “……”若望神情带上了怜悯之色,他用带着点劝慰的口气道:“卡桑德拉,那场灾难并不是母亲所操控的,你也知道,受到可怕疾病波及的地方不仅仅是我们的村落。”
“呵呵,若望啊,你这可怜又愚蠢的跟屁虫,被蒙在鼓里却不自知。”黑影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它恨声道:“你根不不知道我曾经看到过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若望沉默了。 顾明月从鼻孔里逸出一声轻哼,她打了个响指,施加在黑影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她随即手掌向上呈托举的姿势缓缓扬起,黑影便蓦地腾空而起,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吊在半空中般,挣扎不休。 “两个问题。第一,那些少女们的尸体在什么地方。第二,你曾经看到过什么?”顾明月对莉莉丝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她所知道的一切信息不过是书中所描绘的,完全不足以使她充分地了解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那些失踪少女的用途,恐怕不仅仅是寄居在黑暗中的生物为了满足口腹之欲那么简单。
“唔……”黑影咬紧牙关。 顾明月微微眯眼,那对儿幽亮的血红色瞳孔一瞬间变得更加猩红刺目。 “渺小可怜的东西,听从我的命令,回答我的问题。” 随着顾明月的一字一句,黑影的整个身形都在半空中扭曲了,它呜呜啊啊地抽搐着,从喉咙中发出的每个音节都是从紧闭的唇齿间蹦出,听起来艰涩万分。 “在......院里......血……河里……怪物……传染病……” 黑影的声音极其痛苦,它的话语断断续续,很难令人理解其中的含义。 “母亲,让她归于平静吧。”若望忍不住开口。 黑影似是承受着巨大的阻力般,吃力地扭过头,朝着若望的方向啐了一口,声音里满是不屑。“不……需要……你怜……悯我……呵……呵……” 它就连笑声,听起来也分外痛苦。 “回归黑暗的怀抱吧。” 顾明月五指轻轻抓握,然后慢慢收紧,黑影的声息戛然而止。 黑红色的血液如瓢雨般淅淅沥沥地落到地面上,在顾明月的身前聚成一汪小水洼,散发出腥臭的气息。
随后,它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在半空中分解,气化成浓黑的雾,四下飘散融入到了夜色里。 夜风徐徐,浮云流动,淡黄色的圆月从细纱般的云层里露出头来,银融融的月光银照亮了沉寂的林木。 顾明月蹲下身,以指尖沾染些许地面上的黑红血液,置于鼻下轻嗅,当即便皱紧了眉头。 若望踟蹰地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那一滩腥臭难闻的液体,眼中不免带上了伤感。 “母亲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吗?”若望小心地开口问道。 顾明月站起身,用一方干净的手帕仔细的擦拭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道:“她和我们不同。”待指尖擦拭干净,她随手便把染血的手帕扔到了若望的怀里,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继续道:“她不是人类,也不似血族,反而像是……”一种怪物。 “像什么?”若望把手帕悄悄塞到怀里,轻声问道。 “我并不清楚。”顾明月诚实地答道,她话锋一转,声音突然就柔和了下来,“若望,你和它曾经出生在一个村落,又是一同长大,若是想要留下点东西怀念过去,不用如此小心翼翼。黑夜太过漫长,怀恋记忆中的光明未尝不是一种慰藉。” 若望一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呐呐道:“是。”待他回过神来,顾明月已经变成了远方的一个小黑点。他赶忙追过去,心绪起伏间忽视了隐藏在森林繁枝密叶处的一对儿幽深瞳孔。 那双眼睛贪婪地注视着顾明月的一举一动,投向若望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寒鸦的鸣叫一声高过一声的在寂静的森林里突兀地响起,声音凄惨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双饱含着残忍与不详的眼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在洁净的人,凡物都洁净;在污秽不信的人,什么都不洁净,连心底和天亮也都污秽了……教训我们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欲,在今世自守,公义,敬虔度日,等候所盼望的福,并等候至大的神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他是身荣耀所发的光辉……” 在房间的小窗前,失眠的夏布多里昂神父正披着毛毯坐在矮椅上借助着明亮的月光诵读圣经,他的神态虔诚祥和,声音柔亮清润,看似专心致志,实则心乱如麻,嘴里说的一词一句完全入不到心里去。 “……你们要行道,不要单单听道,自己起哄自己…….你却要凡事谨慎,忍受苦难,做传道的功夫,尽你的职分……” 夏布多里昂神父读到此处自嘲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合上厚重的圣经,放到一旁的小桌上。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后准备开窗给室内换上新鲜的空气,然后便打算休息了,谁知刚刚推开窗户,鼻尖被一种微凉柔然的东西搔到发痒。他以为是随风飘来的羽毛,便伸手一抓,指尖触碰到了那凉软的东西,才知不是羽毛,反倒像是……发丝。 夏布多里昂神父定睛一瞧,便确定了手中捏着的正是几根有着铂金色光泽的纤细发丝。他的背脊处登时窜起阵阵寒意,连着头皮发麻,手臂上也激得汗毛直立。 如此高度的城堡上,哪里来的头发? 头顶传来一声轻响,夏布多里昂神父僵硬地偏头向上看去,瞬间便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浑身如坠冰窟。 在他的斜上方,顾明月正四肢紧贴着墙壁,如壁虎一般向上攀爬着。她显然也没有料到作息一项有规律的神父此时并未入眠,否则绝不会选择从靠近神父的这面墙上爬回房间,即便这是爬回她自己房间的捷径。
那双恢复成淡紫罗兰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俯视着神父略显惊恐的表情,转瞬之间便爬到他的窗前,紧盯着他的眼睛用陈述的语气平静道:“你看到了。” 夏布多里昂神父的额头霎时布上了一层冷汗。 “公……公爵……夫人。”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惊惧到了极点。 “嘘。”顾明月冰凉的指尖点在他的唇上,微微笑道:“小声点。” 夏布多里昂神父刹那间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沉重了起来。他想要大声喊叫,想要推开她疯狂地跑出房间,把城堡里的人全部叫醒……可不论他有多想,有多么迫切,身体却沉重得好似不是自己的,只能僵硬在原地。 顾明月像是要故意折磨他一样,慢慢地爬进了房间里。她站直身体,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复又整理了袖口和稍显凌乱的长发,才在夏布多里昂神父戒备地注视中,慢慢悠悠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走到男人的面前,贴着他的耳朵哈出一口微温的气息,甚至带上了些许草木的清香:“我是该杀死你,还是该把你囚禁到此地到死为止呢?” 嫣红的唇瓣轻轻撩过颈部的动脉上,在白皙的肌肤上来来回回地摩擦,暧昧中带着致命的危险性。 夏布多里昂神父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可我舍不得杀了你,神父大人。”顾明月以双手温柔地抚着他的面颊,轻声道:“我喜欢你呢,神父大人。” 夏布多里昂神父皱紧眉头,显然是一个字也不信。 “这样吧,如果你照着我说的去做,我就放过你,如何?” 女人的声音娇软,听在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耳里却带着不知名的寒意。 “做……什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爱上我。”
作者说: 下章终于要吃肉了
爱上神父的吸血鬼女王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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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呢,神父大人。” “爱上我。” 有着世间难寻美貌的女人在耳边暧昧的低语。 爱上人类的吸血鬼,那一定是不可能的吧。 就像森林里的野兽捕猎时偶尔会兴趣大发地捉弄逃不掉的猎物一样,她大概也只是想戏弄一下身为神职人员并且在不经意间撞破她吸血鬼身份的我而已。 夏布多里昂神父这样想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大约是紧张到了极致,他反而生出了一丝轻松的心情。 为什么会感到轻松呢,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永别了,克劳蒂娅。 夏布多里昂神父闭上眼睛,在心里对着脑海中浮现出的那抹无法忘怀的身影平静地道别。他的神态自然而然地便安详了起来,嘴角甚至挂上了如释负重的笑意。 能在侍奉神的职位上离开人世,在还没进一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时死亡,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我讨厌你的微笑。” 在女人的声音钻入耳朵里的同时,面颊上突然一痛。 不是被利齿咬破那种尖锐的痛意,反而是被人捏着脸皮的扯痛。 夏布多里昂神父诧异地睁开眼睛,眼前理所当然的是公爵夫人那张贴得极近的,美丽动人的脸。 她的面容看不出情绪,淡紫罗兰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神父大人一定认为我在捉弄你。” 为什么不是呢? “可是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捉弄神父大人呢?”她的手在胸口轻轻一扯,那片位置的衣料便刺啦一声向两边裂开,露出里面莹白而饱满的乳房,“神父大人认为自己是那种听到被吸血鬼青睐便以为能够逃过一死的那种愚蠢而可怜的男人吗?”剩余的衣料在说话间缓缓从她身体上滑落,毫无遮蔽的肌肤肉眼不见一丝瑕疵。 夏布多里昂神父慌忙别过头,心里震撼的程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展现在他眼前的,充满了极致诱惑力的肉体,哪怕眼光仅是匆匆略过,都带着无可避免的冲击感。 真有趣。 看着眼前重新露出慌乱及不知所措神色的男人,顾明月的心情无比明朗。 她握起男人冰凉的手,按在自己柔软的乳房上,笑着说:“这具身体,是任何人类女性的身体都无法比拟的,你摸摸看?” “不知廉耻!” 夏布多里昂神父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极力忽视指尖的滑腻以及掌心柔软的触感。 “呵,廉耻是用来约束世人的。”顾明月用略带嘲弄的语气说,因为显而易见的,她并不属于世人的范畴。 “爱上我吧,神父大人。”她按着男人的手向着自己的腹部下滑,然后……慢慢地没入了腿间。 “这具身体,以及在其中仍然缓慢跳动的心脏,从今以后都是神父大人的了。” 指尖被强行按压着接触到女性私密部位的夏布多里昂神父,这次终于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手指上沾染的湿暖与按压时的细滑了,他有些结巴地脱口而出:“跳,跳动的心脏……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哦。” 他的下巴被好看的手指捏住,一点一点地转了过去,面对着神态莫名严肃起来了的女人,额头与额头相抵,像极了情人间暧昧的亲昵。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被握住,随后被女人庄严而慎重地贴在了左胸膛上。 “你不过是……咦?” 夏布多里昂神父即将冲口而出的,想要表达被戏弄的愤怒以及斥责她为了淫乱而胡言乱语的话,在半截硬生生转成了不可置信的轻呼。 手心下,切实感受到了生命的颤动,虽然极其微缓。 “你到底……?” “我是莉莉丝啊,神父大人。” 顾明月的笑意温柔。 “我们来定一个约定吧。”她边说边把男人的两根手指小心地推进自己溢出湿润汁液的小穴。 手指传来的紧致与湿软,连着热度,都似曾相识。 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
他突然意识到,在自己梦中,也曾出现过相似的场景。 在梦中被女人压着全部吞入的自己,以及带着罪恶感的极致欢愉……无论他如何想否认,事实都是舒爽到令人颤栗。 “如果神父大人能够爱上我,并且承诺我会永远是神父大人此生的挚爱,那么到那个时候,神父大人便可以杀死我。” 这算什么约定…… 夏布多里昂神父无奈地想着,就算她这样说,自己大概也拥有不了能够杀死她的能力吧。 “到时候我可以告诉神父大人杀死我的方法并且绝对不会反抗。所以,在我死前,抓紧时间好好享受我的身体吧。” 顾明月笑容满面地把男人推到床上,小穴中的手指因而在动作中从身体里抽离,那处自然便感到了些许空虚。 “顺便一提,神父大人寻找的那些少女已经凶多吉少了。”她注视着神父因为这一句话而怒视的脸,毫不在意地继续道:“虽然神父大人可能不信,但少女的失踪并不是由我主导的,我也在调查这件事,因此我不想被神父大人误会……不过,这事多多少少可能因我而起。” 顾明月自顾自地说着可能没人会信的大实话,一脸轻松。 “只要神父大人能够爱上我,就算之后把我送到教廷我也心甘情愿呢。” 夏布多里昂神父并不能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即便他正被浑身赤裸的女人压在身下,即便他此时毫无形象可言,他仍正色道:“我不会被你迷惑的,莉莉丝,放弃吧。”
“我是认真的。” 回应他的,是一张有着更加庄重表情的面容,以及更加郑重的语气。 “我只是想要神父大人,只是想要向神父大人传达自己的感情……为此,我不惜献上自己的生命。神父大人啊,我爱上的不能去爱的人,就是你啊。” “那之前从你房间里出来的男人……?”夏布多里昂神父皱起眉头。 “是我的情人,像我这种身份,有一两位情人也并不奇怪吧?” 果然……还是淫荡魔女。 夏布多里昂神父心中所想,明明白白地体现在了表情上。 和若望的事情竟然被神父看到了,顾明月不禁苦笑着叹气。 “从今往后能拥有我,能尽情爱抚这具身体的人,只有神父大人了。”她注视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承诺着,“神父大人是重于我生命的挚爱。” 重于生命的挚爱…… 美貌的女人说起甜言蜜语来简直能让人浸入蜜罐里,夏布多里昂神父收回了面上轻视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语动听,而是由于她的表情。 那双浅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清澈地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那张令世人倾倒的容颜,专注到……感人泪下。
或许如此形容并不贴切,但夏布多里昂神父的眼角,在一瞬间湿润了。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一瞬间受到了女人的蛊惑,但心脏的跳动,已经脱离了平稳的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