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1)

笑面狐双腿一紧,扯了扯嘴角,“哎呀,左护法大人好可怕……”他夸张地抖了抖身子,嘴角却挑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是伽罗做出这种表情,我一定无法硬起来。”

“啪!”地一声,笑面狐把迎面而来的茶盏稳稳地握在手心,对面的伽宁冷冷地直视着他,还是那一副如雨后翠竹般清秀的模样,却明显地让他感受到了阴冷之气。

“真是的,年龄越大越经不起玩笑话了。”笑面狐不算小声的咕哝着,他把手中的茶盏放下,起身冲着里间高声道:“伽宁就在外面等着,千、秋、永,你们三个还要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

“知道了,北华。”里间传来沉闷的男声作为回复,随后女人的呻吟骤然高亢了起来,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呻吟渐弱,被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取代。

长着一张笑面狐狸脸的北华穿好衣服,容颜越发惑人。他坐回伽宁对面的靠背椅上,等待里面三人出来。

东西南北四大堂在神代教中位置处于左右护法职位之下,四位堂主统领着各堂管辖区内的事物,太素岛面积巨大,每位堂主本应各守一隅,严防外人入岛,不过近年来他们多被派出岛执行命令,鲜少在出云谷内出现。

四位堂主一齐回岛复命,倒是少见了。

从里间陆续走出来东千,西永,以及南秋,与神代教教主之名伽龗一样,四大堂主的称谓同样是从上代继承而来,传承了千年。

这代的东堂主千有着一半胡人血统,栗色的长卷发在脑后用一根缀有红玛瑙的皮绳低低地扎了起来,本该爽利的发型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显出利落感反而平添慵懒及一抹异域风情。他相较于中原人五官更加深邃,却又不似胡人般棱角过于分明,灰蓝色的双眸温柔得好似仲夏夜海面的清风,白皙的肌肤被故意晒成小麦色,从深开的衣领间秀出一大片肌理紧实的胸膛,色泽诱人得如西域的琥珀。

想较于东千,西堂主永缺少了野性中不失温柔的气质,他是纯然的铁血汉子,发髻被一根玉簪绾得一丝不苟,所有的碎发都被抹上发油,用篦子打理得服服帖帖。他国字脸上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下巴上带有微微的美人沟,兼之身形高壮,时刻透着一股阳刚之美。

南堂主秋便十分独特了,他不似北华有着如狐般的诡惑,不具东千那一抹异域的绮情,又比不过西永寒铁般的力量美,他有着江南才子般的气质,诠释出了水乡氤氲中的秀敛含蓄,且透出书香浓墨熏陶出的隽雅风仪,身形清瘦,面如傅粉,朱唇皓齿,五官是令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耐看,只在不经意间彰显出属于文人的傲与矜持,外表与武林格格不入。

四位堂主相貌出色,武功高强,除了南秋及东千在上代教主建在时便承袭了堂主之位外,北华与西永皆是与伽宁一同长大,从小侍奉教主左右之人。

“连同女人欢爱都无法尽情,实为扫兴。”东千挠了挠脖子,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端坐着摇扇的伽宁,语气表情皆透出了不满。

“若是我所料不差,尽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各位堂主不妨养精蓄锐,等待教主传召得好。”伽宁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表情,倒是卖了一把高深莫测。

南秋拿着扇子轻点下颚,略微思索一下,便用不确定中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道:“难道是为了那件事急召我等回谷?”

伽宁摇着扇子点点头,见四位堂主皆是若有所思状站在眼前,便越看越觉得碍眼,扬手做出送客的模样。

众人一时还需时间消化一下刚刚确认的消息,北华也失了打嘴仗的兴致,难得不发一言地随着其余堂主一同离开了蜃罗阁,回到前殿休憩之所。

“宁……”里间女人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被满足后的魅惑沙哑。

“阿罗。”伽宁闻声冲到里间,入目的便是凌乱床榻间雪白赤裸的酮体,笔直修长的双腿间溢出汩汩浓白。

伽宁扑到她附近,小心地从床面托起她的头颅置于膝上,从那张樱粉色的小嘴里,淌出一条带着麝香味的白色细流。被称作伽罗的女人探出香舌舔舐着嘴角,把口中浓郁的液体缓缓咽下,随即伸出两条软滑白皙的胳膊,用双手抚住伽宁的脸颊,慢慢抬起上身,两人的姿势渐渐变成面面相对的平视状态。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鼻尖相贴,彼此的呼吸在微小的空间里交融,连身上的气味都相似。

双生子--作为哥哥的伽宁,以及作为妹妹的伽罗。一位是左护法,一位则是右护法,神代教立教以来屈指可数凌驾于四大堂主之上的女人。

“他们有没有弄痛你?”伽宁神情温柔地注释着自己的妹妹。

伽罗摇摇头,收拢双臂,改为环住伽宁的脖颈,默默地抱紧他。

凌驾于四大堂主之上,却又不具有以一敌四的功力,便只有成为被他们用来解毒以及双修的工具,毕竟与内功心法同宗同源且武功高强不输于他们任意一人的女子双修,效果好到令人食髓知味。

“伽罗,就快了……就快了……”伽宁轻拍着伽罗的后背,喃喃道。

魔教教主的圣女宠妾之六

顾明月坐在梳妆镜前,铜镜里映出她皎美绝伦的面容。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绞手指,身后是为她梳着如黑墨瀑布般长发的伽罗,对方正用一把镶银的沉香木梳轻柔地通顺着她发尾巴缠绕的结节。

伽龗已多日未曾出现在她面前,顾明月对他去了何处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成天和一位有着可怕直觉与洞察力的女人处在一起,难免担心行止出错,被人抓到把柄。

她这些日子里的饮食起居,便是由身后这位神代教的右护法伽罗亲力亲为地打理照料着。伽罗何曾做过这种伺候人的工作,她堂堂右护法,本是教中高高在上的存在,现下却要被人当做侍女使唤……易地而处,同样的情景换做任何人,也难免心里不甘,顾明月如是想着,便留心悄悄观察她,可几日里来不论她何时偷偷观察伽罗,那张和伽宁如出一辙的脸上,都不见一丝一毫的羞恼愤恨之色,反而一直毕恭毕敬地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处处细心妥帖,无处不美。

也是位有趣的人。

顾明月伸出手拨弄起快要被梳好的发丝,使刚刚被挽好的发髻松散垂落了下来,她皱起眉头嘟着樱唇,秀气的鼻尖泛出淡淡的胭脂色,双眸水汪汪地挂着两滴泪珠:“不要梳头,不梳……”

伽罗嘴角含笑,平静地把顾明月孩子气十足的言行收入眼底,随后又开始梳理起那头眨眼间便又乱成一团的黑发,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耐心十足。

顾明月抹完了泪,注意力很快便被伽罗貌似随意从梳妆盒里拿出的手钏吸引了注意力,指甲盖大小的碧玺珠子五颜六色,颗颗大小一致圆润饱满,水灵灵地很讨人喜欢。她把手钏抓在手心里,托举到眼前来来回回地翻看,那认真的模样好似能从一串珠子里看出一方小世界。

伽罗的睫毛往上掀了掀,嘴角的笑意隐有浮动,这古小姐的举止……怕是疯了也说不准,不知教主到底做了什么,把活生生地美人折磨成这副模样,真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教主怕也是察觉出了古怪,不然何至于几日都不来这边。已经这般光景的美人儿,不知还能活多少时日。不过古小姐多多少少有些特别,教主不光命她寸步不离地贴身照料着,还禁止教中其他任何人出入此地,包括她哥哥伽宁以及四大堂主,对古小姐的重视度可见一斑。

“伽罗。”暌违多日的声音响在耳边,那是种慵懒中不带一丝温度的音色。

“是。”伽罗停下手上的动作,迅速地退到一旁,把身子僵硬起来的顾明月一个人留在梳妆台前,握着胸前的碧玺手钏微微发抖。

“下去吧。”伽龗从四散飘舞的长幔帘里走出,他还是那身浅珊瑚色银绣浮云纹真丝交领直裾配着黑绫艳织螺钿仙鹤松枝梅花图纹直领罩衫,顾明月知道艳织螺钿在神代教里只有教主能够随意穿着,是身份与财富的象征。

顾明月从铜镜里打量着伽龗,身子颤抖着不敢转身,而伽罗听了命,无声无息地便从屋子里退下,如风一样几息之内便失了在房间里存在过的痕迹。

伽龗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顾明月的身后站定,用双手不容拒绝地捧起她的脸朝上仰起与地面平行。男人垂头注视着她,目光灼灼地审视着她的面容,不放过一丝角落,仔细得叫人感受到了无形的莫大压力。细密的汗珠逐渐布满了白皙的额头,顾明月有了快要昏厥的缺氧感。

终于,男人的目光渐柔,褪去了刀片般的凌厉,他的指尖摩挲着顾明月脸上嫩白丝滑如豆腐般的肌肤,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很像,可惜却不是……”

此时顾明月才发觉伽龗的眼神里弥漫着混沌的迷蒙,她面带惧色地望着他松开自己的脸,随后拉过她的身子朝向一侧面对着她缓缓屈膝弯腰,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动作透出十足地亲昵无间。

“如此,便好。”她听到他轻轻的呢喃,感受着拂面的湿柔吐息,突然间便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受。

没来由地似曾相识。

如此,便好……这四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呢?顾明月闭上眼睛,防止自己的眸子里透出多余的情绪。

温柔的气息中压抑着狂暴的因子,沉稳平静的氛围中透出危险的甜蜜。顾明月浑身上下沾染上了从男人身上徐徐弥散的清淡莲香,忽然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眨眼之间便被动作轻柔地放在了拔步床上。

顾明月手指颤颤巍巍地拢在衣襟前,她嘴唇抖了抖,却终是发不出声,那双透亮明丽的眸子除了惊惧,便是恐慌。

修养好的身子好似还残留着被摧残的记忆,她纵然不曾真正惧怕过伽龗,可身体仍会出现一些应激反应,不受控制地把她那少得可怜的真实感受混合着刻意的伪装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