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见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混合了精液、体液的腥臊味。

“太多了……”练和豫刚刚经历了毁灭性的高潮,他抬手想去抱裴衷,但伸了半天手也使不上力,这才想起自己是被绑了起来。

明明没有将渴望出口,但裴衷似乎是看懂了,把手伸到练和豫背后去解开了绳结,将对方布满勒痕的小臂捞到自己背上。

裴衷将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像只大型犬似的,依恋地用鼻尖在练和豫脸上拱来拱去。

“……哎,”练和豫被肏得眼泪和口水糊了一脸,气喘吁吁地摸了摸裴衷毛茸茸的后脑勺,“射得我蛋疼……?”

“我给你摸摸。”

裴衷探手去捏练和豫射空后不复饱满的睾丸,心满意足地收获了一串嘶哑的呻吟。

连续高潮后的练和豫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就连眼皮上都在冒汗珠。

龟头上的铃口在飞机杯里一张一缩地吐着无色的前列腺液,阴道里的水液被按摩棒堵在体内咕叽咕叽地被搅出水声,肠壁更是被肏干得拍出白沫、痉挛不止。

练和豫被顶得直摇头,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裴衷有些担心过了头,将飞机杯和按摩棒拔下来丢到一边,强行按捺下想把人干晕在床上的阴暗念头,放缓了身下的速度。

“别停……”

被吊在高潮边缘、却迟迟落不下的练和豫全身发痒,肏干得淫靡不堪的下半身里窜上一股无名火,气得他掐着裴衷的腰往自己腿间拽,“你是不是不行了?我既然没说安全词,就是让你继续做”

裴衷:……

“不行?”

裴衷抬起练和豫的腰,让对方的整个下半身悬在半空中,气得笑出了声。

“哥,我今晚一定会好·好·操·你。”

裴衷毕业后就很少叫练和豫哥了,要么叫他小名、要么就黏黏糊糊地缠着他叫老公。

这个称呼在这几年里出现的次数,与练和豫被做到第二天直不起腰的次数完全成正比。

两人都是重欲的性子,又喜欢探索些能让双方都快乐的花样,所以练和豫这几年被调教得愈发敏感,裴衷的耐力也越来越好。

尤其是这几年练和豫的心理阴影被攻克了以后,连带着对时不时被裴衷做到失禁这种事也没那么抵触了,以至于每次做起来都像打水仗似的。

一开始他们还没这一块的常识,只得做好干湿分离在次卧湿哒哒地做完、去主卧干爽爽的睡,搞得次卧的床垫都前后换了十几张。

最后还是防水的床笠夹层拯救了两人于水火。

被质疑不行的裴衷气昏了头,往刚刚抽出按摩棒的阴道里塞进了三根手指,熟练找到G点抽插顶弄。

龟头更是毫不留情地在肠壁内大开大合,次次都往敏感点碾压猛顶。

操到后面,几乎是裴衷每顶一下,练和豫搭在小腹上的阴茎就会哆嗦着溢出一股淡黄的液体。

“怎么又尿床了,老公?”

裴衷恶趣味地用手指夹着练和豫狼藉的阴茎左右晃动,惹得身下的人哭腔更重了些,“尿了好多呀。”

练和豫控制不住地又滋出一道水柱,羞愤欲死,他奄奄一息在裴衷耳边用气音说出今晚的安全词:“可持续金融共同分类。”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裴衷亲了亲练和豫的嘴角,问道。

练和豫莫名其妙,“少了什么?”

“少了主语。”

“傻缺……”

“不喜欢这个。”

“爱听不听!你操操操!慢点祖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作家想说的话:】

番外时间线在两人认识四年后,前情详见「番外 眼泪与圣徒」

第17章 如何打理一只狗狗(H)

“裴衷,来帮我吹一下头发。”

“来了。”

还在收拾浴室地面水渍的裴衷匆匆洗了手,带着吹风机出了卫生间。

他拆开练和豫包在脑袋上的干发巾,将吹风机开到最低一档的热风,细致地对着练和豫半干不湿的头发吹起来。

练和豫用脚将垃圾桶勾到凳子旁,从抽屉里找出指甲刀和磨甲条,坐在桌边剪起了指甲。

“把你的狗爪子伸过来。”修剪好指甲的练和豫吹了指头上磨下来的灰尘,张手朝后摊开。

闻言裴衷转到练和豫身侧,右手坚持不懈地举着吹风机在湿发间抖来抖去,左手乖乖地搭在了练和豫手心里。

裴衷的指甲不算长、甲面饱满,再加上体脂较低的原因,他手上没有什么赘余的脂肪,骨骼形状、血管走向都很清晰,衬得整双手十分利落。

手指是最灵活的雕塑工具,所以裴衷在完成作品时绝大部分时间是不戴手套的。

这也就导致了裴衷指腹处总是覆盖着一层不算太薄的茧子,指关节上也纵横着一些颜色深于周边皮肤的浅浅刀痕。

练和豫不太自然地崴了崴带着运动手环的左手手腕,拍拍眼前修剪好的左手,示意对方换手,“另一只。”

等到指甲都剪完了,练和豫的头发也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