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练和豫买的低温蜡烛质量不错、滴蜡时他的手抬得也足够高,裴衷身上没留下任何被烫伤的痕迹。

哄了好一会儿,见裴衷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练和豫咬咬牙将手伸到背后,给自己做了扩张。

随即他从床头找了个套给裴衷带上这回倒是特意避开了带螺纹和凸点的款式。

由于扩张做得仓促,练和豫分开腿按着裴衷的小腹往下坐时,被撑得差点吐出来。

“差不多得了,快扶我一把。”

练和豫的屁股都酸了,全根他吞不下去、龟头又大到他拔不出来,只得进退两难地僵在半空中,向裴衷求助。

早就缓过来了的裴衷应声,不再扮可怜地假哭。

他听话地支起上半身,托住练和豫因为大腿用力过度而紧绷的屁股。

“唔……好、好深。”

将近半月没被使用过的紧窄的肛口被粗直的性器挤开,练和豫的两瓣臀肉才刚碰到裴衷的大腿,便克制不住地弓起了腰,他埋怨道:“怎么就顶着这儿了……”

在性爱中,只要练和豫的掌控欲一上来,便会掀翻裴衷自己骑上去尽管事后会被对方按着加倍干回来,但至少当下他是能爽到的。

每回骑乘,练和豫基本用的是敏感度更高、但也更耐操的阴道。

毕竟以骑乘那深度,如果插进肠道,练和豫大概率会被干到哭爹喊娘。

今天若不是看在裴衷额外乖巧、自己下手又稍稍没轻没重了些,练和豫是不会轻易把屁股献出来的。

裴衷那根硬得在他肠道里乱跳的阴茎,插到底时,刚好抵着一处酸软得叫人害怕的地儿,叫练和豫难受得紧。

他勾着裴衷的脖子接了好一会儿吻,这才下定决心前后动了动。

“操,爽得我头晕……”练和豫急急地喘了好几口,抹掉自己铃口处往外渗的几滴白浊,扶着裴衷的肩膀缓慢起伏。

在滴蜡过程中便已经湿透的阴阜,早就做好了承受性爱的准备。

在肠壁被肏出咕叽水声的当口,两瓣阴唇也不甘寂寞地张开,熟红湿润的入口与鼓胀凸出的阴蒂,如同温度偏高的水生动物一般,紧紧扒在裴衷的小腹上。

随着练和豫起伏的动作愈来愈大,他的阴阜与裴衷小腹间拉出的液丝也越来越多,几乎是上一根还没拉断,下一根又滴了下来。

练和豫极其擅长自我取悦,在熬过扩张期的饱腹感后,他便刻意在往上抬、往下坐时,刻意控制着裴衷的伞状龟头边缘刮过自己的敏感点。

不多时,练和豫便夹着裴衷的性器射了个痛快。

“和豫,你射了好多。”

裴衷的胸口上满是练和豫舒服到极限时喷出来的粘稠精液,小腹上更是水光一片那都是对方在自己身上磨穴时流出的体液。他情难自抑地往上顶了顶,恳求道:“可以轮到我了吗?”

刚从后面被插射过的练和豫好说话得很,懒洋洋地将两腿一张,交出了主动权。

裴衷拔出埋在练和豫肠道深处的性器,摘掉射到储精囊下垂的避孕套,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

他扶着练和豫向后倒在床上,也不急着直接干进去,而是啃上了那对骑乘时在自己眼前晃了好一阵子的乳头。

被舔得胸口酥麻一片的练和豫,松开了被插射时刺激过度而蹙着的眉头。

他将手指插进裴衷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拢梳着,“你能不能少吃点奶?每次啃完以后,第二天被衣服磨到的话真的有点疼。”

“我给你买乳贴。”裴衷嘬完左边换右边,恨不得长两张嘴一起啃,“每天出门前我帮你贴。”

练和豫张了张嘴,也不指望裴衷能在短期内改掉这爱吃奶的臭毛病。

对于裴衷的喜好,练和豫偶尔是有些迷茫的。

说裴衷是个同性恋呢,他对自己的女性器官又异常上心,常常一埋就是半个小时、连舔带啃,练和豫薅着人的头发往上拔都拔不动;

说裴衷是个异性恋吧,他又沉迷于把玩自己绝不会叫人认错性别的胸肌与阴茎,偶尔能干上一次肠道的话更是兴奋得能把练和豫从床头干到床尾。

但至少……练和豫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抓住裴衷在自己身下揉捏个没停的右手,忍无可忍地说:“你能不能别盘我的蛋了?!”

裴衷遗憾的放过手感软而凉的囊袋,随即用手指扒开其下方还在微微张合的阴唇,扶着阴茎,对准湿润微张的阴道口长驱直入。

虽然练和豫今天还没有潮吹过,但在前列腺高潮与磨穴的刺激下,内里的短密软肉互相纠缠了许久,一有外物探入便急不可耐地卷了上来。

“呃……”

空绞了许久的阴道蓦地被填满,欢畅得叫练和豫低低呻吟出声。

除夕至今,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背着家长和小孩偷摸着接上一个吻。

如今裴衷刚一插进来,原本被走亲访友的疲惫压抑住的欲望变本加厉地袭来,还没等到裴衷开始抽动,练和豫先忍不住抖着腿心撞了上去。

“怎么还偷吃啊,和豫。”裴衷被勒得头皮发麻,他将练和豫舒服到细细痉挛的双腿折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寸寸地肏进最深处,“放松点,让我插到底。”

练和豫才刚抱着腿分开,裴衷就横冲直撞地塞了满当,饱满的阴囊拍在那被干过一轮还未合好的肛口上。

“慢点、慢点……”

才抵着宫口被抽插了几十下,练和豫先是喷了一小股,才后知后觉地被强制送上高潮。

但他的高潮常常是与持久到令人发指的裴衷不同步的,练和豫还在几乎叫他产生幻觉的快感中沉沦,对方一刻不停地按着他的大腿,一下重过一下地往里凿。

“我叫你慢点!”

练和豫捂着小腹有些破音,崩溃地张着大腿将屁股底下的床单喷了个透湿。

不管做多少次,练和豫都会被发疯的裴衷给吓得够呛。

如果说练和豫在性事中发起狠来的程度,与火星子碰到干稻草引发的火力不相上下,那裴衷的疯劲至少得拿大炮打蚊子作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