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射出炽热的紫色强光,叶绿素吸收的蓝色和红色光波混合起来的颜色)
(几乎没有绿色的波长,叶绿素把光谱中的绿色反射掉了,令叶片呈现出绿色)
(这也是混沌兵团的墨镜颜色,让绿色的波长通过,滤掉了红色和蓝色,哪怕再耀目的紫色光芒也被减弱到了可以忍受的强度)
紫色的光芒一直燃烧着,达芙妮试图把胳膊从眼前放下来,却发现她无法正视任何东西,连紫色的反光都亮得令她必须眯起眼睛;她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咒立停,然而没有效果,然后一个昏睡咒打中了她。
下面的战斗没有持续很久。
“现在开始!”布雷斯·扎比尼吼道,这位前阳光战士如今成了一队混沌士兵的长官。“我是说,金枪鱼!”这个斯莱特林男孩用手抓住遮住坩埚的布日光会触发药水的效果开始把它移开。
“现在开始!”迪安·托马斯嚷道,这位前混沌士兵如今成了一队飞龙战士的长官。“他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扎比尼小分队的混沌士兵把手伸进制服口袋,取出绿色的护目镜
就在混沌士兵们带上护目镜,炽热的紫光爆炸之时,迪安和飞龙战士们几乎分毫不差地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取出绿色的魔药护目镜,飞快地把护目镜的皮带拉到了脑后。
(就像马尔福将军解释的那样,如果高尔先生报告说混沌军团的人戴着绿色的魔药护目镜,那你即使不知道为什么,也能照样变形一些出来。)
“这是作弊!”布雷斯·扎比尼尖叫起来。
“这是技巧!”迪安嚷了回去,“飞龙们,冲啊!”
(“抱歉,”格林格拉斯女阁下说道,“你能不能别再那样笑了,奇洛先生?怪吓人的。”)
“消除他们的护目镜魔法!”,在无处不在的灼目紫光中,两军开始正面对撞的时候,布雷斯·扎比尼喊道,“我们仍然能赢!”
“都听见他的话了吧!”迪安嚷道,“干掉他们的眼镜!”
布雷斯·扎比尼没有用雄辩作为回应。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
“昏昏倒地!”阳光将军尖叫起来。
德拉科没有躲闪,没有反击,他已经没力气了,只能飞快地扬起左手,挡在预计的位置上,希望
红色的昏迷咒火箭在遇到德拉科的快快禁锢手套之后再次消散了。这只手套是他变形之后用法术锁在手上的,和其他飞龙战士一样。现在这个护盾是唯一可以救他的东西了。
这原本是个反击的时机,但是两人一刻不停地在树下跳来跳去了这么久以后,德拉科只来得及趁这个间隙喘口气。在他对面,格兰杰将军在大口喘息,小姑娘脸上的汗水像露珠一样闪闪发光,栗色的头发汗湿了,粘成了褐色的一片。她的迷彩服到处是汗湿的痕迹,肩膀因为精疲力尽在发抖,但是她的魔杖仍像钢铁一般稳定,在所有的动作当中直指着德拉科。她在对他怒目而视,脸颊因为狂怒红通通的。
哎呦,小姑娘,今天怎么学着大人的样子战斗啦?
这句取笑的话涌到了嘴边,但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进一步惹恼格兰杰了;所以德拉科只是说道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了“你生我的气有什么理由吗,格兰杰?”
这个女孩自己也在大口喘气,她说话时,声音也在发抖。“我知道你在搞什么阴谋,”赫敏·格兰杰抬高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和斯内普在搞什么阴谋,马尔福,我也知道是谁在指使你们!”
“啊?”德拉科想也没想地答道。
这似乎只令格兰杰的怒火更盛,她紧握魔杖,直指向他,手指都泛白了。
然后德拉科明白了,自己也气得热血沸腾。连她也以为他在密谋害她
“连你也这么想?”德拉科嚷道,“我帮过你,你个兔牙女!你,你,你,“结结巴巴地跳过了所有涌上心头的黑暗咒语,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真正对她施展的法术“门牙赛大棒!”
但是格兰杰像闪电般转过身,躲开了这个会令牙齿变长的恶咒,然后她自己的魔杖转了过来,指向德拉科,距离近得几乎无从闪避,德拉科在同时举起了左手遮挡,将魔法手套挡在了他自己和她就要施放的无论什么法术中间,而阳光将军本人的声音越升越高,变成了尖叫,响彻了整个战场
“阿拉霍洞开!”
时间应该静止的。
但是并没有。
挂锁啪嗒一声打开,从手套上滑落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屏幕显示得非常清楚,霍格沃茨体育场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令人骨髓发冷的死寂笼罩了所有看台的每个座位,说明每个人都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的魔力被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比下去了。
赫敏·格兰杰没有停止战斗,看来根本没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她的脚以一种麻瓜的腿法飞踢出去,把德拉科的魔杖从他手里踢飞了因为震惊,德拉科的头脑和身体都稍稍迟钝了一点。德拉科向他的魔杖扑去,在地上拼命摸索着,但是在他身后,一个女孩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昏昏入睡!”然后德拉科·马尔福倒下了,没有再站起来。
又一阵凝固的沉默。阳光将军的脚步摇摇晃晃,看起来要晕倒了。
然后飞龙士兵们放声尖叫起来,向前冲去,为他们倒下的将军报仇。
戴维斯夫妇从魁地奇观众席教师包厢的软椅上站起来,在发抖;他们无法搀扶着对方走路,但是他们紧紧地拉着手,努力假装透明。如果他们年纪够小,还能施展意外魔法的话,恐怕已经自行幻身消失了。
年老的查尔斯·诺特从椅子上站起身时一言不发。脸上有疤痕的加格森阁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时一言不发。
卢修斯·马尔福站起身时一言不发。
三人同时一刻不停地转过身,大步向露天阶梯座位旁边的楼梯走去,步调诡异地一致,像一个傲罗三人小队
“马尔福阁下。”防御术教授温和地说道。这个男人仍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羊皮纸似的屏幕,双臂软软地垂在身侧,似乎因为某种原因不太想动。
银发男人在拱门出口附近站住了,年老的男人和疤痕男人也跟着停下来,站在他的身侧。马尔福阁下微微转头,幅度太小了,无论如何不能算回应,但确实是朝着防御术教授的方向。
“你儿子今天的表现非常杰出,”奇洛教授说道,“我必须承认我低估了他。而且他赢得了他的军队对他的忠诚,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防御术教授的声音依然非常温和,“作为你儿子的老师,我认为你如果介入的话,对他没有好处”
马尔福阁下和他的伙伴们走下楼梯,消失了。
“不错的尝试,奎里纳斯,”邓布利多静静地说。老巫师的脸上显出担忧的细纹;他也没有从座位上站起来,而是仍然盯着羊皮纸屏幕,好像它们还在播放一样。“你觉得他会听吗?”
防御术教授的肩膀动了动,微微耸了耸肩。这是他在战斗结束之后做的唯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