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头看向邓布利多。
他们说,在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感到一阵恶寒,“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你们可以安全地假设,”校长说,“情况至少有那么糟。”
“好的”
“明白了。”
余波,阿拉斯托·穆迪与西弗勒斯·斯内普:
当阿拉斯托·穆迪失去他的眼睛时,他曾经强行征用过一名学识极为渊博的拉文克劳为他服务:塞缪尔·H·莱尔,穆迪对他的怀疑要略微少一点,因为穆迪没有将他上报为未注册的狼人;他付钱让莱尔整理了一份清单,列出所有已知的魔眼,以及所有魔眼所在地的已知线索。
当穆迪拿到清单后,清单的大部分他都懒得看;因为清单的第一项是万斯之眼,起源可以追溯到霍格沃茨之前,目前在某个强大的黑巫师手里,这个黑巫师正统治着某个被遗忘的小小地狱,位置不在英国,也不在任何他必须担心某些愚蠢规定的地方。
阿拉斯托就这样失去了他的左脚,拿到了万斯之眼,而乌鲁拉特[2]被压迫的灵魂解放了大约两个星期,直到另一个黑巫师搬进这个权力真空区。
他曾考虑过接着去搞万斯的左脚,但后来放弃了,因为他意识到这就正中他们下怀了。
现在疯眼汉穆迪正在缓缓转身,他一直在转,审视着小汉格顿的墓地。这地方本应阴暗得多,但在大白天,这里看上去只是一片点缀着普通墓碑的草地,用锁链隔了出来,锁链由脆弱的金属构成,很容易攀爬,麻瓜用它们代替结界。(穆迪无法理解麻瓜在这件事上是怎么想的,他们是在假装有结界还是什么,然后他决定不问麻瓜的犯罪分子会不会把这种伪装当回事。)
实际上,穆迪不需要转身审视墓地。
万斯之眼无论指向哪里,都可以看见他周围所有方向的整个世界。
但是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让像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样的前食死徒知道这一点。
有些人会说穆迪“神经质”。
穆迪总是会告诉他们,先在追捕黑巫师的百年生涯中活下来,然后再回来和他谈这个。
疯眼汉穆迪曾经算过,回头来看,他花了多长时间才达到了现在的自己认为尚可的警戒等级估算他经历了多少才将一切都纳入了考量,而不是靠运气然后开始怀疑大部分人在到达这个等级之前就死了。穆迪曾经和莱尔说过他的想法,莱尔做了些计算,然后告诉他,一个典型的黑巫师猎手在变得“神经质”前平均会死上八次半。这解释了很多,如果莱尔没有撒谎的话。
昨天,阿不思·邓布利多告诉疯眼汉穆迪,黑魔王使用了一些不可言说的黑暗仪式在身体死亡之后继续活了下来,而现在他觉醒了,开始行动,试图取回他的力量并发动新的巫师战争。
其他人的反应可能会是难以置信。
“我真不敢相信你们这群人一直没有告诉我有复活这档子事,”疯眼汉穆迪说,语气十分尖刻,“你们知不知道把我杀掉的那些聪明到可能会制作魂器的黑巫师的祖坟挨个搞定得花多长时间?你们不是现在才来搞这个吧?”
“我每年都会重新下药。”西弗勒斯·斯内普冷静地说,打开了第三个烧瓶这个男人宣称一共有十七瓶然后开始在烧瓶上挥舞魔杖。“我们在找到的其它祖坟中只下了能长期维持的毒,因为我们中的有些人没你那么闲。”
穆迪看着液体旋转着从瓶中流出,消失了,出现在骨头里原本是骨髓该在的地方。“但你们认为值得费心思去下陷阱,而不是把骨头摧毁了事。”
“如果他意识到这条道被堵住了,他确实还有其它复活的途径,”斯内普冷淡地说,打开了第四个瓶子,“然后在你发问之前先回答你,必须是原来的坟墓,第一次埋葬的地方,骨头必须在仪式进行期间取出来,不是之前。因此他无法提前拿到骨头;用关系远一点的祖先的骨头代替也没有意义。他会发现那些骨头已经失去所有效力了。”
“还有谁知道这个陷阱?”穆迪质问道。
“你。我。校长。没有其他人了。”
穆迪轻哼一声。“呸。邓布利多告诉阿米莉亚,巴蒂·克劳奇和那个叫麦格的女人复活仪式的事了吗?”
“是的”
“如果老伏发现阿不思知道复活仪式的事,还告诉了他们,老伏就会知道阿不思告诉了我,然后老伏就会知道我会想到这一点。”穆迪厌恶地摇了摇头,“老伏复活还有哪些其他办法?”
斯内普的手停在了第五个瓶子上(是在幻身状态下,当然,整个任务都是在幻身状态下进行的,但这对穆迪来说毫无意义,在他的眼里,这只会成为你想藏起来的标志),然后前食死徒说,“你不需要知道。”
“你有在吸取教训,孩子。”穆迪微微赞许道。“这些瓶子是什么?”
斯内普打开第五个瓶子,用魔杖比了个手势,让里面的东西流进墓地,然后说,“这个?一种叫LDS[3]的麻瓜毒品。昨天有一场谈话让我想起了麻瓜的东西,而迷幻剂看上去是最有趣的选择,所以我赶快搞了一些来。如果把这种药混进复活药水,我怀疑效果是永久性的。”
“什么效果?”穆迪说。
”据说向没有用过的人描述它的效果是不可能的,”斯内普拉长了调子说,“我还没用过。”
穆迪赞许地点点头,与此同时,斯内普打开了第六个烧瓶。“这一瓶是什么?”
“迷情剂。”
“迷情剂?”穆迪说。
“不是普通的那种。这个魔药会开启一条双向连接,和一个名叫薇儿丹蒂[4],一个可爱到无以复加的媚娃女人绑在一起,校长认为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即使是他也能被救赎回来。”
“哈!”穆迪说,“那个该死的多愁善感的傻瓜”
“同感。”西弗勒斯·斯内普冷静地说,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头的工作上。
“告诉我你至少往里面放了软爪陆虾的毒液[5]。”
“第二瓶就是。”
“伊卡尼粉[6]。”
“第十四还是十五瓶。”
“巴勒的麻醉药。”穆迪说,提出了一种成瘾性非常强的迷幻剂,这种药剂对有斯莱特林倾向的人来说有些有趣的副作用;穆迪曾见过一个有药瘾的黑巫师费了多得离谱的工夫让受害者把手放到一个特定的门钥匙上,而不是随便叫个人在受害者下次进镇的时候丢给他一个下了陷阱的铜纳特;而在把一切都设计好之后,这个瘾君子还多花了点心思,下了第二个门托斯,在同一把门钥匙上,结果,受害者在第二次碰到门钥匙后被安全地送回了原地。对那一天来说,就算把毒品的效力考虑进来,穆迪还是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在施展第二个门托斯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十管。”斯内普说。
“蛇怪的毒液。”穆迪提出。
“什么?”斯内普骂道,“蛇毒对复活药剂有正面作用!更别提它会溶解骨头和其它所有的材料!而且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才能搞到”
“冷静点,孩子,我就是检查一下你值不值得信任。”
疯眼穆迪接着继续(其实并无必要的)缓慢旋转,审视着墓地,魔药大师接着倒药。
“等等,”穆迪突然开口,“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