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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在悄然发生改变。
在相继俘虏了卡拉马佐夫三兄弟和占星双胞胎后,在三个小时内,太宰治一行人又遭遇了四次袭击,都是以十人为一小队的异能者,索性都不是群体的攻击异能,己方的伤亡得以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但是那么频繁的袭击哪怕是中原中也都不可避免地露出疲态,而此时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太宰治则在隔壁临时设立的拷问室拷问俘虏。
房间的隔音不好,惨叫声和咒骂透过墙壁落入中也的耳朵里,持续了很久。又过了半个小时,隔壁声音渐渐低弱,中也睁开眼,正对上推门进来、一身血腥气的太宰治。
“什么都没问出来。”她声音低哑地说:“这些之前都是没有组织的混混,在整个计划里都是边缘人物,只是听说横滨这里有巨大的宝藏就过来碰运气,连那个把他们送进横滨异能者都不知道是谁。”
太宰治经过高强度的审讯,已经口干舌燥,但是现在清洁的水是稀缺资源,绝大部分都送给了伤员,因此她也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只觉得口鼻间都仿佛还带着刚刚那些人的血的味道。
“他们能那么快找到我们的位置就代表他们一定有私下联系的方法......”太宰治打开窗,任由夹杂着冰粒的冷风割过她的脸:“在没有信号的前提下,指令是通过没有任何标记的信下达的,哪怕是监控都没有留下任何送信人的身影,那么对方的核心人物一定有一个是空间系异能或者隐身异能.......但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的呢?”
真可惜,很多别的国家的异能者信息只能干部级以上的组织成员才能查看,因此太宰治也不知道是否横滨之外真的存在那么一个可以隐身和定位的异能。但是空间系的......
在一旁一直安静听她说的中也这时候显然也和太宰治想到一块去了,两人对视一眼,他拉住太宰治的胳膊,压低声音,做了一个‘兰堂?’的口型,得到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回应。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纵然知道兰堂的叛变,但是当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人真真正正地站在对立面,又是别的一番感受了。
“真是的......”太宰治先打破了寂静,她苦恼的敲敲头:“......总归坏事不会只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嗯
一二月应该可以稳定更新每日一章
感谢还有人等我回来!
第63章 双黑(四十六)
织田作之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把椅子上,他下意识地回头去寻找,就看见银正低垂着脑袋绑在离他四五米远的位置上,胸口微微起伏,也没有什么致命的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他此时正处于一个很阴暗的环境之中,为数不多的光亮都来自墙角的蜡烛。每一根蜡烛都形成了八分之一个圆球的模样,虽然不甚清晰,但是足矣让织田作看清整个屋子的布局。
屋子不大,除了绑着他和银的两张椅子外只有一张西式长桌,上面摆着一瓶看不清颜色的花。织田作数了数,大概有五朵左右,光线太暗,更多细节的东西都看不到,但是从现状推测应该是玫瑰。
织田作动了动手臂,绳子里掺了铁丝,以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挣开。而他藏在袖子暗袋里的刀片理所当然地被人搜走了,不论是裤子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他的武器都被搜刮的干干净净,这让他略微有点失望。
他在昏迷前最后的记忆的便是巨大爆炸下无法避免的冲击,他只来得及护住自己和银最重要的部位然后便没了印象。看来是在他们昏迷的时候被敌人带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敌人既没有拷问他们也没有把他们投入牢房,反而绑在这个看起来更像简陋的会客室一样的屋子。
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织田作冷静地想。
就在织田作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啊。”
在杀手时期被特意训练过的良好记忆让织田作迅速想起了来人是谁,更何况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间还很近。
“是你啊。”他说。
“织田先生。”来人微笑道,他在织田作面前站定,毫不避讳地露出自己的全貌:“很抱歉把您牵扯进这件事情来,本来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这件事和您完全没有关系来着。”
“你知道我?”织田作问:“那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黑|手|党底层,我接触不到任何重要信息的。”
“我当然知道。”那人的笑容逐渐变得古怪:“但是一个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的前任杀手说自己普通我可不太认同了,您的身手哪怕在整个横滨都是顶尖的存在,您过于谦虚了。”
这人调查过他。
织田作想,对方知道了他前杀手的身份,肯定不会轻易放松警惕了。
“那你想要什么?”织田作干脆不再兜圈子:“既然你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在港口黑|手|党毫无地位,上面那段话我没有撒谎。”
“当然。”褐发的青年笑道:“我只是出于个人对您的好奇所以才把私自绑架了您,包括您以普通人的身份成为第一杀手还有又是如何做到成为黑手党后不再杀一人的经历都让我想和您深入的聊一聊。”
“你不会伤害我和银吗?”织田作之助问。
“如果您能如实回答我的所有提问,那么就不会。”
“好吧,”织田作无奈的说:“既然我逃不出去,那么我只能相信你了,你想问什么?”
“那可真是太好了。”对面的人笑眯眯地说,他的右手边突兀的出现了一把椅子,他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虚虚地做了个脱帽的动作:“我知道您的姓名但是您却不知道我的,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尽管不合时宜,但是还是希望您能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中居竹一。”
堀木正雄喝醉的时候和织田作之助提过很多次中居竹一这个名字,在他的描述里,中居竹一从小都是一个很害羞的孩子,不怎么爱说话,腼腆又内向,偏偏因为父母的死拧了一根筋地要加入港口黑|手|党,而且:
很仰慕太宰治
在对方说出名字的时候,织田作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对方在知道他是港|黑底层还是个普通人的情况下要把他们绑过来,又为什么会专门的调查他。
“你是因为太宰。”织田作肯定地说。
中居竹一坐下,双手搭成一个塔尖。他的坐姿很从容,也很放松,交流的时候底气也很足,在和织田作目光交汇的时候也丝毫不闪躲。
“你和前辈说的不太一样......”织田作喃喃道,后面那句‘你不是死了吗’却没有问出来,毕竟对方正完好无缺地坐在他的对面,显然死亡对他而言已经是过去时了。
“堀木叔叔吗?”中居竹一笑道:“长辈的印象永远停留在我们小时候,只有在做出一些大事的时候他们才能意识到我们和之前不一样了。很遗憾,我没活到做出让堀木叔叔扭转他的印象的事情。”
织田作机敏地抓住他言语中的问题:“可是你现在已经活过来了。”
“是啊,我活过来了。”中居竹一轻描淡写地笑,没有丝毫提自己是如何复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