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的时候,虫子暗示了下,自己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最好清谈点。庄大少爷连忙点头,吩咐服务员给虫子要了一盘腰果炒西芹。然后给自己点的那叫一个全,海陆空的动物全来开会了。
虫子都怀疑自己遇上个专门骗吃骗喝的主儿了。那庄严一声不吭闷头这顿造!终于吃完了后,满意地打着饱嗝:“妈的,这几天方便面吃的,味蕾都快失调了。”
抬头看到虫子在那支着眼镜瞪自己,就嘿嘿一笑:“你甭不高兴,我混成这操蛋样也是那个姓李的王八蛋挤兑的,吃你这个小白脸一顿那是应当应分的!”
听了这话,虫子腾地站了起来,这姓庄的嘴跟粪坑似的,说话太臭了!
“怎么着?说你是个吃软饭的好不高兴了?没说你是扫把星就不错了!”
接下来,庄严冷笑着一点点放话,把丛葱炸得体无完肤……
三十八
“你说是李思凡陷害的曹冰……怎么可能!”虫子听得耳朵嗡嗡的。
庄严一扬下巴:“为了姓李的这点破事,老子玩命砸钱。听老五的手下说,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他明明是跟姓李的出去的,怎么一转眼就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而且听说那女人也是姓李的介绍过去的。你前妻和老五死在了一起,你现在又给姓李的当情儿呢!这点猫腻,智障也能捋明白了!”
要不是在肯德基看见小李少爷身边的这位,庄严其实也查不到这么多的八卦。他本来就想顺藤摸瓜,挖点丑闻什么的恶心下姓李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血腥内幕,真叫庄少爷心花怒放。
虫子直着眼睛努力回想那天晚上,李思凡是深夜才回的家。第二天婷婷就出事了,一些零碎的记忆渐串在了一起。
“说……说不定就是巧合……”
庄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看看,这就是你前妻每天注射的药品。知道它是啥作用不?麻痹脑神经的!就算是正常人都能被它给灌溉成植物人了!”
虫子直楞楞地接过药瓶,脑子里乱轰轰的。
“你……告诉我这些事是什么意思?”
庄严把空盘子往旁边挪了挪,脖子伸向虫子:“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好打抱不平!你们这么欺负中国妇女,放我这头就不行!”
“你有办法救婷婷?”虫子眼睛一亮。
庄严心里也是一亮:有门儿!
其实庄严说这些话也是试探,摸摸虫子的脉门在哪。
“其实这小凡,我是一直看他长大的,打小一直还真是个好孩子,捡到钱知道交给警察叔叔,年年在学校得小红花什么的。咳,说到底也是个情种,为了你这么个老男人走上丧尽天良的道路。造孽啊!”
说这酸不拉叽的话时,庄少爷的眼睛一直瞄着对面大叔的脸。
眼看着虫子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庄少爷心里这个乐。姓李的傻逼,叫你跟爷爷玩阴的!给你们家后院整把自燃!
虫子站起身来要走,庄严连忙拉住他说:“干吗去啊!”
“我要回去问问他,如果是真的,我会阻止他的。”
“还真拿自己当块材料!你怎么阻止啊?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李思凡为了你什么都敢做,知道那座医院吧?原来是我的,姓李的把它蹦儿了去,就为了你的病情,听说你这毛病得隔三差五地换个肾什么的。这下好了,多便利啊,最近医院收治了不少农民工啊?都什么血型的呀?”
丛葱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对于这个陌生人的话,他并不全信,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又叫人不能不信。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庄严不再搭理他,转身对服务员说:“给我来盘红烧猪蹄,再来俩水晶肘子打包带走!”自己媳妇也好几天没见荤腥了,回去给小勾添点高蛋白。
临走的时候,庄严甩给虫子一张纸条:“您打听明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当然要是您的爱情感化了那位,就把这个扔了。”
说完庄少爷拎着俩食袋走人了!
虫子发了一会呆,离开饭店来到医院。
病床上的婷婷依旧沉睡。苍白消瘦的手腕上注射着透明的药液。虫子从兜里掏出从药店买来的注射针筒。从点滴瓶里抽出一部分液体。
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路过了住院部。刚好看见行政的王主任。一看见虫子,这位的眼镜差点笑掉了。老板的“夫人”,能不好好巴结下吗?把虫子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顿神侃。
闲聊下,虫子知道最近医院的确对一部分农民工采取减少甚至免费的收治政策。虫子还顺便瞟了眼办公桌上的住院记录,这些农民工无一例外,都是A型血,和虫子一样的A型血。
"对了,我有一个同学在县医院住院,病情越来越重,他有点不相信那的医生,托我看看他现在注射的药是否对症。”
主任办事效率挺高,一会的工夫就化验出来了。
“你同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这是麻痹脑神经的啊……”
虫子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了。李思凡的脸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地被扭曲变形。
走在路边,他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坐在马路牙子上,将冰水一股脑地倒在自己的头上。
夹着冰块的水激得他一哆嗦。刚才掏钱,带出了庄严给的小纸条,此时纸条上的字被晕开了,有点模糊不清。
虫子机械地按起了手机的号码……
大结局
父子俩躲在这个破旧的小旅社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吃着干硬的面包或方便面,他还好些,可儿子已经有点吃不消,看到泡面就撅着小嘴,俩眼闪泪花。他只能硬着心肠假装没看见。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出去。等过两天就是十一黄金周了,到那时,自己和儿子就像大海中的两滴水一样,很自然的就随着汹涌的人潮浮泛而去。
忍着,什么都回过去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可是当脚步声临近的时候,虫子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出那张编织得密密麻麻的网……
这么多年的商海沉浮,已经让李思凡练就一身宠辱不惊的本事。
但是他发现虫子又不见了,并且怎么找也找不到时,比上次还要强烈的惶恐又一次袭上了心头。
不过庄严那厮打勒索电话的时候,李思凡除了将金尖的钢笔,利落地插在了价值几十万的古董木桌面上外,屁股连欠都没欠,够镇定的!
“你绑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