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时傅欲眠说不?要和裴烟走得?太近,对方就是个神经病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神经病吧,结果今天就见到了。
陆清酌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场景,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边上只放了一张床。
裴烟居高临下观察着陆清酌的一切反应,将?对面的紧张恐惧却故作镇静的表情和动作全部收进眼?底。
“我有一年多?没见过你?了,说实话还?真的挺想你?的。”裴烟掐着陆清酌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盯着她那双泛着淡淡血丝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可真漂亮,之前我就发现了。”
陆清酌被她钳制着下巴,想偏过头都困难,心里想,为什么反派都喜欢用手捏下巴,不?捏下巴会死是吗!
不?过很快,裴烟就松开了手指,陆清酌的下巴上瞬间出现两个红色的印子。
她干涩的嘴唇被反复摩挲,原本?就已经开裂了,在裴烟用指腹来回摩挲后,终于渗出了鲜红的血液,粘在裴烟的拇指指腹上。
陆清酌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眼?睁睁地看着裴烟将?她嘴唇上的血含进嘴里,浑身上下寒毛直竖,再也装不?出来镇定的表情了。
裴烟非常喜欢看一个人恐惧的样子,尤其是像陆清酌这样好看的alpha,眸子里流露出的恐惧神色简直就是最?好的药剂。
“这只眼?睛,是傅欲眠弄没的。”裴烟当着陆清酌的面摘掉这枚眼?球,露出黑洞洞的空眼?眶,贴在陆清酌耳边说:“你?说,我该怎么报仇才好呢?”
陆清酌张了张嘴,愣是被裴烟这句弄得?说不?出话来,她心说又不?是我把你?眼?睛弄没的,有本?事你?和傅欲眠正面硬刚啊,卑鄙无耻地绑架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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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起冲突了?”陆清酌的嘴唇又干又痛,她很想舔一舔嘴唇缓解一下,但是响起刚才嘴唇被裴烟碰过,只好生生地忍住了,“你?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我被她从?东京赶到了缅甸,就算我和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她还?是对我赶尽杀绝。”
裴烟坐在陆清酌对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笑着说:“清酌,你?对她终身标记了对吧,我能感觉得?出来你?信息素的变化。”
陆清酌低着头一言不?发,裴烟却仿佛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她很可怕,但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为了把你?留在身边,愿意做出这种事情来。”
陆清酌生硬道:“这是我和傅欲眠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我对你?好心提醒,没想到你?还?是不?理?解我。”裴烟叹了一口气说:“不?过没事,你?很快就会再见到她的。”
裴烟这番话让陆清酌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以为裴烟的意思是把傅欲眠也一起给抓了过来,结果下一秒就听见裴烟说:“她肯定知道你?在我手里,而且会马不?停蹄地过来救你?,如?果我挖掉你?一只眼?睛,或者是……”
裴烟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比划了两下,笑着说:“砍掉小拇指是很疼的,我才舍不?得?破坏你?这么美的身体呢。”
“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放在我的卧室每天欣赏……”
听着这样可怕的话,陆清酌居然慢慢地接受了,也许这就是一个精神病的胡言乱语吧,难道她最?终的宿命就是死么。
林之愈在车里坐着,听见收音机里面传来这些令人寒毛直竖的话语时,恨不?得?再开快点,现在就冲到红点停留的这个地方,把陆清酌给救出来。
傅欲眠坐在后座,死死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红点,她在后悔,后悔这件事被陆清酌知道后会不?会讨厌她。
当然,她也在庆幸,如?果没有这个定位仪,她们根本?获取不?了陆清酌现在的位置。
在进入边境线后,傅欲眠找到了这个红点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废弃已久的零件工厂。
她时刻保持着高度紧张,林之愈守着手机和电话,下一秒被一条短信铃声给吓得?浑身冷汗直流。
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发给了傅欲眠的手机,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根血淋淋的无名指图片,上面还?有一枚沾满鲜血却能看出来的戒指。
傅欲眠的心咯噔一下掉进了冰窟了,林之愈在看见那根手指头的一瞬间,瘫软在后座上无法动弹。
“这根手指……”林之愈说话的嗓音都在抖,她死死地抓着真皮座位,指甲已经嵌了进去,“傅欲眠……我们去晚了……”
“这不?是她的。”傅欲眠关掉手机屏幕,说:“这不?是她的手指,我很了解裴烟,她不?会这么做的。”
林之愈张了张嘴,嘴边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她只希望那根手指不?是陆清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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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酌,我这次只是想来请你?做客,我的手下有点招待不?周,还?希望你?不?要生气。”
裴烟走到陆清酌背后,用刀子割断了她手腕上的绳子,笑着说:“我来给你?解开。”
陆清酌的手腕被裴烟轻轻地捏住了,在肌肤触碰到对方手指的那一刻,她仿佛被一条滑腻的毒蛇所缠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指。
裴烟却看见了对方躲避着她的这一幕,在陆清酌看不?见的地方收敛了唇角,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又弯了弯。
“你?看,我把绳子都解开了。”裴烟放下最?后一根断掉的绳子,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还?特意把匕首插.进了刀鞘里,“清酌,你?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
陆清酌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疼的手腕,原本?雪白细腻的手腕肌肤被勒出了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却看得?裴烟喉咙一紧。
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还?说出这种假话来骗她,真当她陆清酌是吃草长大的啊。
“这是哪儿?是你?给我准备的牢房么?”
陆清酌环视了一圈房间,真是一览无遗,里面只有一张算不?上大的床,以及刚才绑着自己的那把椅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我这里确实比不?上傅欲眠给你?打?造的黄金笼,可是你?在我身边是安全的。”裴烟站在陆清酌身后,注视着对方的后颈,说:“清酌,如?果你?一开始听我的话,远离傅欲眠,说不?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清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现在越来越确信裴烟就是个精神病患,稍微不?注意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有可能随时随地发病,说不?定还?会做出一些其他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稳住对方的情绪,防止成为裴烟的刀下亡魂。
在陆清酌思考着该怎么应对的时候,她的腰上环了两条手臂,后背也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笼罩住了。
陆清酌:“……”
她一下子就推开了身后的omega,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心有余悸地盯着裴烟。
“你?……你?别过来……”
“清酌,一年多?没见,我只是太想你?了。”裴烟一脸抱歉地摊开双手,说:“我对你?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