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好了妈 ,既然是刘婶子家办酒,估摸着要忙起来了,以后等我下班了,你就去刘婶家帮忙就是了,美丽这边我照顾着。”

刘婶儿被这么一说,也点点头:

“成,那这几天你就辛苦一下,当初你爸走的时候,许家也是帮了不少忙,那时候我太难过了,这丧事都是大家帮忙弄的……”

提到这个, 母子两脸上都叹了口气,当初当家的走了,他们孤儿寡母又被老爸家里亲戚闹着说是丧门星,最后还是靠邻居们一块儿把那帮人给赶走。

好在,儿子那时候已经考上大学,自己咬着牙把当家的工作卖了,才把儿子的大学供出来了,儿子也争气,直接分配回轧钢厂当干部了。

想到这里,刘婶儿脸上又笑了。

“行了行了,不提过去的事了,你进屋去守着美丽,我去许家问问看,有啥能帮得上的。”

刘婶儿放下话就出门朝着许家去了,而此时,苟家婶子也出了门朝着许家来了。

两人刚好碰头,相视一笑,刘婶子嚷道:

“走,咱们也沾沾许家的喜事!”

话刚刚落地,张家婶子张英也走出堂屋来了。

“带我一个!我家白天没人,我一整天都能搭把手!”

许啾啾看着朝自家堂屋走来的三位婶子,也愣了。

这是咋了?

来打群架的?

第33章 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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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许家的,你这喜酒订的这么赶,都是街坊邻居的,可不得过来帮你搭把手,你别看这办酒就一天,这提前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都你一人来,那不得累垮了!”

“以前我家当家的走了,许家的你帮忙忙前忙后,我这心里一直记着呢,一直想帮个啥,这次可算是能帮上了!”

“我们家老苟说,孩子办酒是大事,我家这才办了也有经验,再说了,咱们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不是?”

三个婶子瞧见匆匆走进来的许妈 ,一个接着一个说着话,许妈站在门口听完后,眼眶微红,这些年,她在车间的朋友不多,大家都觉得她重男轻女,是思想不进步的表现,如今办喜酒,她也没想着会有人帮忙。

可没想到,三位邻居会主动来帮忙……

“三位姐姐真是,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谢谢的好了,我这还真是一头雾水,我就想着先把肉票借点,别的我都不知道从哪做起。”

眼看着堂屋里塞下了四个中年女人,堂屋里也没什么空位坐了,许家三姐妹只得退到卧室里,听着外面传来四人的商量,许啾啾眨了眨眼。

这六十年代,好像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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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三位婶子的加入,许家这备婚的速度总算是提了起来,一天时间,这肉票也准备好了,桌椅板凳也借好了,许爸也找好了当天主厨的师傅,剩下的就三位婶子搭把手,完事了一人分二两猪肉。

三个婶子正坐在许家说着今儿白天办好的事,那头许爸也拿着隔壁钥匙到家了。

“媳妇儿,钥匙来了,你看看要咋收拾?”

“哎哟,姐姐们,正好,你们都是布置过婚房的,你们帮我瞧瞧,我这屋里要弄些啥?”

许妈话刚说完,就瞧见三位老姐姐一脸的迷茫。

最后还是刘婶先忍不住开口问:

“许家的,你这是啥钥匙啊?你这婚房,你家也放不下啥了啊?”

许妈听见这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怪我,我都忘记说了,这两孩子不都是咱们厂里的职工,咱们厂不是登记分房,双职工百分百确保分房来着?”

刘婶听了点了点头,她好像也听说了这么一回事。

“那你这房子是在楼房?哟,那可真好啊!”

张英家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多,平日里吃饭也总聊轧钢厂的事,她倒是知道,这登记分房,房子还没修好,可这许家的钥匙都拿到手了?

苟婶儿听着这话也有些纳闷,她也听家里孩子提过那家属楼,不是还没修好吗?

“不是,两孩子总不能结了婚还分开住啊,这不是用他俩的名额和人换了平房,就我们家隔壁这间。”

这话一说出来,刘婶儿立马道:

“哎呀,我说你傻了吧?那可是楼房啊!里面冬天暖和的不得了,还有自来水,那水龙头轻轻一扭,水就哗啦啦下来了,那多方便啊!你这楼房换隔壁那屋子,那不亏死了!

咱们这大院那都多少年的老房子了啊!冬天还得烧煤,又费钱又麻烦的,你咋就换了呢?你是不被骗了啊?!”

听见这话,苟婶也默默点了点头,那楼房多好啊,而且离厂里可近了,几步路就到了,他们大院距离厂里还是有点距离,那每天多走不少路呢!

张英则是心里有点高兴,她家里工人是最多的,她也一直觉得,最先住上楼房的,应该就是自家了,可这许家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要第一个住上了,好在这许家的脑子不行,和别人换了!

许妈瞧着三人好像都没生气,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当时能够换到旁边的房子的时候,她心里只顾着高兴了,可昨天三人主动来帮忙后,许妈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她是知道的,这三人里,除了刘家不太为房子发愁,张家和苟家的房子都是不够住,他们两家也是都打过这个房子的主意,只可惜这房子是厂里的,而且厂里也只分房不租出去。

但是这房子吧,属于是他们大院的看得上,有分房资格的又看不上,所以才空了这么几年。

“这哪里是亏了呢,人家愿意换,我们家感激人家还来不及呢,三位姐姐你们帮我瞧瞧,我该怎么收拾这房子。”

四个女人这才第一次进了东边的正房,这房子和许家的格局差不多,只是一间正房变成了厢房,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厢房靠着东边做了炕,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