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纾松开了袖子,下一秒就挽住任绎德胳膊,她的双眼今晚第一次透着无尽快乐地仰视着任绎。

“那说好了,以后你去哪里都得带着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笑出声来。

任绎想,这样就可以让她快乐,这样简单。他唇角扯出讥诮的笑,只不知道是笑谁。

“咱们也得把陈女士带着,你不在家的时候她天天念叨你,还有爸爸,爸爸也得加上上,一家人最重要就是整整齐齐……”

任纾在他耳旁不停说着话,细细绵绵的声音伴着夏夜的微风,像是一层薄薄的纱将任绎整个笼罩,真实又虚无。

到家的时候,任纾一推门,就听到陈女士的声音。

“我怎么说的?你不让你弟弟一回来就到处找你,是不会甘心的,赶紧都给我去洗手出来吃饭。”

任纾认命地往洗手间跑,任绎换了鞋就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

陈女士看他把药箱找出来了,担心地问,

“儿子哪里受伤了?你姐又干了什么蠢事?”

任绎摇了摇头,找出了碘伏棉签,对任纾抬了抬手。

任纾觉得他像是在招小狗,站在卫生间门口,又看了看陈女士,还是小心翼翼地快步藏到任绎身后。

陈女士简直懒得骂她,只是甩了个眼刀,就回客厅了。

“我都那么大了陈女士怎么还整天吓唬我,你不在的话,她就要来揍我了。”任纾坐到任绎旁边,看他手里拿了棉签,便把头往他面前伸。

为了转移任纾注意力,任绎轻声应道。

“嗯。”

任绎轻轻用棉签擦她被树蹭破的地方,任纾果不其然地叫了。

“啊,轻点弟弟……”任纾条件反射地抓住任绎的胳膊。

“你就重点儿,不疼你姐不长记性。”

客厅传来陈女士毫无恻隐之心的冰冷话语。

涂完碘伏,任纾强烈建议给她头上贴个创口贴,不过被拒绝了。

两人来到饭桌,没想到陈女士也捣腾出了八个菜,但任纾除了可乐鸡翅,并没有勇气动其她菜。

任绎长途跋涉,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以后,就放下了筷子。

任纾看沙发上摆着不少精致的礼品盒,弟弟带了很多手信回来。给陈女士的是一天蓝白渐变的围巾,还给爸爸买了普洱和茶具,正巧过几天,陈女士就要去德国看爸爸了,可以顺便带去。

不过,任她如何巴巴地望着任绎,任绎像是看不到她一样。她左顾右盼,怎么也等不到自己的礼物,又不敢对任绎生气发火,怏怏地上楼了。

连不在场的爸爸都有礼物,却没有自己的,想要修复她们之间的兄弟情,真是道阻且长。

任纾和任绎的房间都在二楼,尽管之前任绎很少回家住,她的房间在楼梯口旁,每次任纾回自己的房间都要经过,但这是第一次,她经过弟弟的房间,不带着自责、思念的情绪。她竟然不给她带礼物?

她拖着步子沮丧地往前走,结果,看到自己的房门口放了一个粉白的大盒子。

她的手脚倒是比她的脑子转得快,抱了盒子就跳进了房间。

还没拆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这个季节还有桂花吗?

她小心翼翼拆开了外包装盒,打开一看,是一个长款钱夹。

她将钱夹拿起来嗅了嗅,明明是皮的,皮革味却很淡,仍是她喜欢的桂花味,她用力地嗅了嗅,直到整个鼻腔都是桂花的香气以后才满足地笑了起来。她将这钱夹仔细看了看,没看到标签,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不过她不在意,这是弟弟给她的礼物,她已经两年没收到弟弟的礼物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刚刚在饭桌上任绎看她一个人自怨自艾竟然什么都不说,害她以为只有她被孤立了。

她在床上滚了好久,最后搂着钱夹睡着了。

倒是隔壁任绎,尽管隔音真的很好,但任纾动静这般大,他自然是听见了。

她很喜欢这个礼物。

任绎躺在这张并不熟悉的床上,转过身盯着两个房间共同的那面墙,任纾的动静就像一颗颗滚动的珍珠,洒落在她静谧的房间里。

直到隔壁屋里终于静寂无声了,他才闭上了疲倦困乏的双眼。

上学<最坏罪名1V1(禁忌H)(Medusa)|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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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最坏罪名1V1(禁忌H)(Medusa)|PO18臉紅心跳上学

还没到八点,任纾就被陈女士急促的敲门声给震醒了。

“起床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们高三今天就开始补课了?”

书包还没整理,好在作业都在吴睿宣那里,他肯定不会忘,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任纾没什么升学的紧张感,想到要跟任绎道早安,任纾非常兴奋地从床上蹦了下来。

开了门,陈女士还没走远,见任纾准备敲任绎的门,嘴角又露出熟悉的嘲笑,直笑得任纾神经一紧。

“你不会以为你弟和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直接送进屠宰场吧?人家六点多不到就晨跑去了,你赶紧刷牙洗脸,下来吃你的饲料吧。”说罢,便心满意足地下楼去了。

任绎真的不是凡人,任纾坚定。

旅游那么久,不累吗?不过一想到才放了一个月,就得上学了,任纾觉得这个早晨是这样愁云惨淡。弟弟真会挑日子,如果早点回来,至少可以让她尽尽做姐姐的义务。

她揉了揉乱成一团的头发,无精打采地下楼,看到刘阿姨在准备她午饭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