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是长在她的审美点上,顾以棠看向腿边呼吸匀缓的严颂,他醉了酒,脸颊微红,说不上哪里好看,但就是处处都很中意。
指尖点在他额头上的那颗只剩浅浅红印的小痘,顾以棠无声庆幸:“还好没有黄。”
眼前光影朦胧,似乎出现了重影,顾以棠晃了晃脑袋,只觉酒意上涌,身子沉沉地往下坠,她最后看了一眼聂星采的聊天记录,划走新闻app推送的一条发生在本市的拦路抢劫新闻,躺在严颂身侧,目光逐渐涣散。
……
顾以棠被抢了,活了十多年,她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走在马路上,连只蚂蚁都看不到,不是,都舍不得踩,小混混竟然还来抢她这个穷学生。
资产呢,多多少少有一点,上衣口袋里有几张纸币,刚好够她打车回家,雪下太大,她不想坐绕城公交。
书包里有只价值二十块的钱包,妈妈说是夜市买的,其实不然,里面装了厚厚一沓超市打折券,一看就是积分兑换的,说不定连二十块都不值。
她决定冒险,钱包在雪中划出一道高高弧线,她抓住身旁人的手臂,拼了命地往巷外跑。
围巾和头发缠在一块糊住了视线,顾以棠转身去看小混混追来了没,却发现刚刚抓了个空,同她一道的那人仍留在原地,撑着伞一动不动。
“快走啊!”她急得欲哭无泪,小混混有刀,她可禁不住捅。
雪在这时停了,那人将伞收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严颂?”
他一言不发,身后小混混不知去了何方,人声鼎沸,喝彩道喜不绝于耳,她眼睁睁地看着世界变了模样,梧桐树拔地而起,身穿白裙腹部隆起的女人,来到了严颂的身旁。
这情形,分外眼熟。
“敲!!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顾以棠揉了揉压麻的手臂,龇牙咧嘴地掐了下腕上软肉。
刚刚只是梦……不过,梦的前半段也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好像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青春期的顾以棠嫌弃妈妈给的钱包不好看,总是藏在书包底层。从不示人的钱包,为何偏偏严颂有个一模一样的?
如果说,梦里发生的是真的,那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为什么妈妈信誓旦旦地说那只钱包是自己的?因为严颂报了警,从小混混手里拿回了那只她丢掉的钱包,没来得及还给她。
一定是这样,她的直觉没有错,字迹百分百是他的,她喜欢过的那个人,百分之百就是严颂。
他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只会和她手牵手,还有亲亲。
“严颂?你醒醒。”还在醉着,怎么唤都唤不醒,顾以棠趴了下来,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下雨了,起来收衣服!”
这招意外有用,严颂眉头皱起,缓缓睁开失神的眼,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她。
醉眼迷蒙,意识不清,他张开左臂,压着嗓子唤她:“过来。”
身为始作俑者的顾以棠妥协,往后一蹬,展平双腿躺在他臂弯:“我有话要问……”
后半段话,被一个带有淡淡杨梅果香的吻打断。
有评论说,棠棠是不是失忆了?没有,坚决没有。
双向是双向,但她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就像棠棠反驳聂星采的说的那样,有好感,但她只上了十来天的补习班,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这份好感短暂到来不及发生什么,她也没想过要有进一步的发展。
断腿之后,腿伤,学习压力,还有陆秉则造成的风言风语已经给她生活带来了很大困扰,没心思再想那些风花雪月。
时间长了,升学,恋爱,创业,还有成年以后确定自己并非亲生的事,她这些年的生活很充实,那些久远的记忆就被挤压埋藏了。
当然,如果没有棠棠喜欢在先,严颂也不会喜欢上她。
啰哩巴嗦了半天,一会儿应该还有一更,我尽量。
飘窗(微h) <往边缘开(婚后1v1)(五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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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二那年,到底上没上过补习班?
一句话,她分了五六段,夹杂着短促的嗯啊音节,结合成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
便是说清了,也不能指望一个此刻沉迷于扒她衣服的醉鬼有心思回答问题。
“别撕!”
来不及了,纽扣崩落一地,在地板上奏出清脆的乐章,裂帛声紧跟其后,眸色深深,他顾不得解开内衣,五指拢住一团绵软,低头啃咬起来。
顾以棠空出一丝神智望向伏在她胸口噬咬的男人,心下暗骂,等他醒来,她一定要按着他的头,把纽扣一颗一颗缝回去。
念头只划过一瞬,便被严颂搅弄在她胸口的唇舌再度拉回情欲深渊。
上衣凌乱地散开,剥至肩膀,双臂受到牵制,被迫反剪开来,她想抱着他,可连抬起胳膊都困难,便请求帮忙:“脱掉!”
严颂应了声“嗯”,反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紧接着,两颗圆滚滚的纽扣被从天而降的男士衣裤盖住。
他骑坐在顾以棠身上,是昨晚没来得及尝试的姿势。即便下身衣物完整,她仍能感受到又热又烫的一处抵在耻骨下方。
他不进去,只仰着头不断撸动硬物,脸上是欲求不满的难耐。
背抵着软垫,根本无法靠自己脱掉紧绷的衣袖,脸颊蹭来蹭去也拉不回领口,她直接了当:“帮我把衣服脱掉,胳膊抽不出来。”
严颂停下撸动的手,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慢腾腾地抓住领口一角,抬起她的后背,剥开衣物。
脱至手腕时,顾以棠手肘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她缩了下胳膊,想将手腕直接从袖口中拔出,哪知手腕忽然一紧,严颂捏住下摆两边打了个死结,将她两只手绑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只稍往上按住死结,她便像一尾鱼儿,完完全全展露在他面前。
玉体横陈,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