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暖好了。”

承煜自觉爬下床，江怀偃盯着书页，眼皮都没抬一下：“知道了，滚吧。”

承煜没有滚，而是躲在了门外窗沿下。他给江怀偃的茶里下了药，算好药效发作的时间，再次走了进去。

“师父。”

江怀偃在榻上睡着，没有回应。

承煜在他脸上拍了拍，江怀偃睡得很沉，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胆子渐渐大起来，又在江怀偃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巴掌。

他不敢下重手，但那一巴掌打过去，承煜心底莫名腾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来。他翻身骑坐在江怀偃腰上，抓起江怀偃垂在身侧的手，让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自己胀硬的性器，上下套弄起来。

这种感觉比平时自己弄要舒服多了，承煜喟叹着扬起脖颈，结束时故意射在江怀偃脸上。江怀偃睡着的样子十分乖巧，那张时常吐出刻薄言语的嘴此刻轻轻抿着，柔和的轮廓看上去毫无攻击性。

承煜见他睡得沉，干脆把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全实践了一遍，甚至恶劣地用龟头抵在江怀偃那双薄唇上蹭了蹭。

江怀偃散在枕头上的长发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唇角和脸颊上沾着白液，看上去漂亮又脆弱。

承煜下面又硬了，他扯开江怀偃腰带，一层一层剥开衣料，露出胸口细白的皮肤。承煜忍不住低下头，把那粉白的两点含在口中，犬牙咬住轻轻磨着。

江怀偃胸前被他舔的一片湿濡，睡梦中无意识哼了一声，承煜惊奇地发现他师父下面那根竟然立起来了，正抵在自己小腹上。江怀偃皮肤白，下面那根也透着粉，和承煜在茅厕里见过那些男人的都不大一样。

承煜将它握在手中撸了两下，江怀偃闭着眼皱起眉头，竟微微挺起腰，像是在主动往承煜手里送。

“骚东西。”

承煜凭借着身体本能和平时看过的春宫话本，把江怀偃翻过来趴在床上，往穴口处吐了口唾沫，手指一根一根插进去搅动着，感觉到差不多了就解开裤带，把自己那玩意一寸寸插了进去。

江怀偃里面很热，虽然在睡梦中，窄紧的甬道仍无意识收缩着。肠肉吸着性器，承煜爽的头皮发紧，埋在里面动了几下，又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顺手拽了只枕头垫在江怀偃腰后，将两条长腿掰开到最大，用力抽送起来。

“婊子！”

“师父……师父……”

“干死你……”

承煜初经人事，爽的快要疯掉，喉结滚动着，忍不住再江怀偃浑圆的臀瓣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扇的响，身下江怀偃动了动，似乎是快要醒来了。承煜顿时有些慌神，但他不想拔出来，于是随手抓起晋侯的一件裘氅，盖在江怀偃脸上。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身下人果然放松了警惕，甚至抬起屁股扭动腰枝迎合他。

“嗯……”

江怀偃似乎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想要把裘氅扯开，承煜迅速抓住他两只手腕，用力按在床头，限制住他下一步动作。

江怀偃被操了一会，又没有动静了，不知是不是被闷得晕了过去。

第二次，承煜咬着江怀偃肩膀，全射在他身体里。

门外远远传来晋侯爽朗的笑声，他竟比计划的提早回来了两日。

承煜慌极了，赶紧把裘氅拿开，用袖子把江怀偃脸上的精液擦干净，剩下的来不及清理就直接拿被子一盖，匆匆从后窗翻了出去。

晋侯一回来就嚷着要找江怀偃，没成想在门口碰见了几个兄弟，于是忍不住停下来聊了两句，把自己这次杀了多少敌灭了几座城骄傲地讲给他们听。

江怀偃醒来的时候，身上疼得像是刚被马车碾过。后面一片黏腻，都说过多少次了，晋侯竟然又把东西弄在里面，还不知道清理。

“媳妇快起床，我上山的时候给你打了只兔子，看！”晋侯手里提溜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踢开江怀偃房门。

江怀偃刚穿好衣服，正坐在床上生闷气，晋侯刚凑近就挨了两巴掌，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又被江怀偃一脚踹出去好远。

“滚！”

若若拿着糯米糕站在门口，唯恐天下不乱出声喊道：“爹爹又在欺负父王啦！”

“若若！我与你爹爹的家丑怎可外扬！”晋侯不顾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跑过去捂她的嘴。

第十二章

江怀偃跑了。

他趁承煜出征在外，杀了看守的一名军士，换上他的衣服混迹在人群里逃了出去。

承煜得到消息匆匆赶回，看见空荡荡的床榻和几根被磨断的锁链，满腔怒意烧到胸口，恨不得把军帐给掀了。

江怀偃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曾经的晋国，那里早已被燕王攻下，百姓都被屠尽了。他和晋侯曾经一手建起的宫殿还在，只不过如今荒凉的像个鬼城。

半人高的杂草中央，立着一座简陋的无字墓碑。立碑的人应该还没来得及刻字，就被敌军追杀了。

江怀偃拨开杂草，提步来到那座碑前。

他捡起块石头，把晋侯的名字一笔一划刻上去。刻下最后一笔后，想了一会儿，又起手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旁边。

笔锋飘逸，字迹清隽，但被周围环境一衬还是显得有些凄凉。江怀偃放下石头，额头贴在冰凉的石碑上，却仿佛能感受到那人火热的怀抱，以及坚实有力的心跳。

“如今这世上除了你，大抵没人希望我再活着了。”

“狗崽子长大了，会自己领兵作战了。就是脾气不大好，可能被我教坏了。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来当他师父。”

“…………”

江怀偃对着晋侯的石碑自言自语，几日的奔波流亡让他疲惫不堪，靠着石碑闭上眼，很快陷入浅寐。

不远处草丛动了动，那声音很轻，像风吹落叶，又像是野草被某种小型动物踩过。

江怀偃被那声音唤醒，他睁开眼睛，对着荒芜的杂草出声道：“若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