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了一瞬,最终江怀偃还是缓缓伸手拿起汤匙,埋头将那些粥一口一口喝完了。

元弋看着他喝完最后一口,眸底漆黑深沉,仿佛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伸出手,拇指擦过江怀偃毫无血色的唇角:“这才乖。”

江怀偃偏头避开他的触碰,目光冷得像是霜雪浸骨:“你答应带我去见他的。”

“我只是答应你见,又没说是何时能见。”

他说完,朝守在屏风后的侍卫抬了抬下巴,寝殿的门被人自外合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目光与声音。

元弋慢慢走近江怀偃,向前逼近一步,江怀偃便向后退一步,直至后背撞到墙壁,无路可退。

江怀偃眼底隐隐泛着怒意,他并不畏惧,只是厌恶。

元弋目光缓缓扫过他削瘦的脸颊,停在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忽然低笑了一声。

“躲什么?”他语气漫不经心,眼里却透着逼人的侵占欲。

江怀偃紧绷着身体,呼吸微沉,语调克制而平静:“元弋,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了,别太过分。”

元弋嗤笑,抬手扶住江怀偃肩膀,迫使他无法移开视线。

“你觉得,这就够了?”他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仿佛是在欣赏江怀偃难得的狼狈。

江怀偃眉头微蹙,正欲伸手推开,元弋却突然收紧手指,肩头袭来的阵痛让他忍不住闷哼。

“别动。”元弋低声命令,掌心下移,指尖勾住江怀偃衣带,“既然答应留下,就得学着听话。”

江怀偃目光冰冷,蓦地抬手扣住元弋的手腕,用力甩开:“滚。”

元弋盯着他,像是被点燃了什么兴味。

“师父还是这么倔。”他轻叹,指尖一收,扯开了江怀偃的衣襟,露出瘦削的锁骨。

元弋动作不疾不徐,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然而江怀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下一秒,在元弋毫无防备的一瞬,江怀偃蓦地抬膝直冲对方下腹。元弋下意识后撤一步,江怀偃却趁势脱身,翻身一掌挥向元弋胸口。

“师父真是不长记性。” 元弋被逼退几步,脸上的笑意彻底褪去,目光冷冽。

江怀偃喘息微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的欲奴。”

“很好。”

元弋卸下一身繁复的腰封玉带,慢条斯理地捏了捏指节,“既然师父这么抗拒,那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耐心更长。”

话音刚落,两人在寝殿内缠斗起来,招招狠厉。江怀偃抄起桌上一只瓷盏朝他砸去,元弋偏头避开,瓷片摔碎在地。

江怀偃虽然几天只喝了一碗清粥,但一身功夫对付元弋还是绰绰有余,几招之内便将元弋仰面按在地上。元弋侧身想要化解挣脱,可江怀偃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片锋利的碎瓷,直逼元弋咽喉。

他侧目瞥了眼横在脖颈处的碎瓷,“怎么,真打算跟我拼命?”

江怀偃目光冷冽:“起来,带我去见晋侯。”

元弋轻笑:“你倒是只记挂着他。可惜啊,就算是杀了我,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见不到他。”

他就是不打算让江怀偃见晋侯,不折磨,不杀害,不让他知道对方究竟如何,便是最折磨人的手段。

比起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受苦,真正的痛苦是连生死都无法确定。

江怀偃死死盯着元弋:“你就只会这一招么?”

“招不在多,有用就行,”元弋轻笑,语调缓慢,“放心,他还活着。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便能一直活着。”

长久的僵持过后,江怀偃还是放开了元弋。

元弋直起身,将衣袖整理平整,好整以暇问道:“想清楚了?”

江怀偃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沉默片刻后,声音低哑而无力:“你要我做什么?”

“那便从最简单的开始吧,”元弋拂开衣摆坐上床榻,“跪下来,用嘴伺候我。”

江怀偃听后指尖微微蜷紧,胸膛起伏压抑着怒意,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扑上来。

元弋看他这副模样,忽而低笑了一声,嗓音意味不明:“当然,师父若是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只是地牢里那位有没有好果子吃,就不好说了。”

沉默良久,江怀偃缓缓抬眸,眼中隐忍与屈辱交织。他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缓缓跪了下去。衣摆落地的瞬间,一身傲骨破碎殆尽。

纤尘不染的手指解开元弋衣带,将那根蛰伏已久的巨物释放出来。江怀偃闭上眼睛,凑近含住肉柱,强忍着干呕努力让它进得更深。

湿软的口腔包裹着阳具,江怀偃还不熟练用嘴伺候人,行动十分迟缓,而元弋早已迫不及待,抓着江怀偃脑后的头发,用力将自己送进去。

那东西进的太深,江怀偃闷哼一声,却被堵着嘴发不出具体的音节,双手撑在元弋膝盖上,眼尾泛红,泪意在眼中翻涌,却始终不肯落不下来。

“都被我干过这么多次了,师父也该习惯了。”

元弋动作加快,喘息渐重,江怀偃喉咙被堵的喘不过气,竭力压抑着反胃与屈辱。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只剩元弋低沉的喘息与嘲弄,终于,元弋身子一颤,浊液喷薄而出射进江怀偃口中。

浓烈的气息弥漫开来,元弋松开手俯视着他,江怀偃猛地偏头,喉咙一阵痉挛,呛咳着吐出来。

浊液混着血丝淌在榻边,江怀偃喘息急促而凌乱。见他这样,元弋没有继续逼迫他,甚至好心地伸出手帮他顺了顺背。

对江怀偃的驯服是场长久的博弈,元弋并不急于求成。

他不在乎江怀偃现在是否服软,他要的是,哪怕江怀偃口中仍旧厌恶他,身体却已经先一步习惯他的存在,再也无法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