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伦敦跑回来了?”
“快过年了嘛,而且你知道伦敦的冬天会把我逼出抑郁症的。”庄笑寒长了一张娃娃脸,“庄笑寒,他大学同学,那个Garden Party喜欢吧?”
“就是那个包,国内不好弄让他在国外帮忙带回来的,不用放心上。”
“什么叫不用放心上,这个色我可是跑巴塞罗那搞到的好吧。”庄笑寒似乎对季鸣峥更感兴趣一点,“活的小孩啊,我还第一次见,来,叫庄叔叔。”
“这叫什么话?你别逗人家了。”
“脏叔叔”季鸣峥奶声奶气地开口,可惜咬字还是有点模糊。
“哎她叫我了哎,她会说话哎。”庄笑寒惊讶地直接后跳了一步,“再说一句,再叫一声庄叔叔......”
然后他被忍无可忍的高长恒拖走了。
季鸣峥明显感觉到杨晓频繁地换着手抱她,周岁的孩子已经谈不上轻松了,多抱一会儿肩膀都会酸痛,杨晓又不放心交给保姆抱着,好在季鸣峥立刻感受到了,她挣扎了两下:“下来,下来”
虽然对于季鸣峥来说走路也很累,但能给杨晓减轻一点负担她还是很乐意的。
杨晓大约也咂摸出味道来了,贺敬之带着她转了一圈,介绍的人大部分要么和贺敬之的关系很好,要么对杨晓的生意可能帮得上忙。
“谢谢。”趁着没人的时候,杨晓低声说。
“我们是合法夫妻,以后需要你帮忙应酬的地方可能还很多,所以利用我的时候,可以少一点负担。”贺敬之的语气难得的轻快,连杨晓都能听出来,他心情很好。
第54章 杨父过世
五十四杨父过世
银色绸缎铺就的圆桌上摆满了抓周物件金算盘、钢笔、印章、书本、听诊器、一顶军礼帽甚至还有不知道谁放上去的一个小提琴的琴弓,琳琅满目。
抓周也算是京海一项很古老的习俗的,通过让观察孩子在周岁时抓取的物品,来预测其未来的志趣与前途。
当然啦,说是让孩子自己选,但是物品都是大人摆放的,大人们喜欢的职业无非那么几个,金算盘自然是以后经商,这个算盘内侧的钢印和她头顶的小皇冠一个品牌,一看就是贺敬之准备的。
钢笔或者书本代表学业有成,她好像在店里的笔筒里看见过来着?印章自然就是当官了,好像贺敬之的父亲是当官的来着,听诊器代表要当医生,这个她倒是不知道谁放的。
一顶军礼帽,听说贺敬之的祖父是军人来着?
至于那个小号的小提琴琴弓,许逸钦我看见你垫着脚把琴弓往桌子上放了啊喂。
然后季鸣峥转了一圈,准确地向杨晓扑了过去。
“哎呀,这孩子,妈妈不是选项啊……”杨晓哭笑不得,“你要拿一个物品的。”
季鸣峥不语,只是开心地叫着“妈妈,妈妈”
抓这东西有什么用,又不是她的,她早就看出来这些东西估计是不同的人弄来的,选哪个都会让准备别的东西的人不开心。
季鸣峥经过这一年的躺平生涯,发现自己原地飞升,这不赶紧抱紧母亲大腿才是最要紧的。
贺敬之默默关掉录像,将钢笔和算盘往杨晓脚边推了推。季鸣峥看都不看,只顾把玩母亲围裙上的带子,最后干脆把整张小脸埋进杨晓怀里。
"这孩子......"李青青笑着打圆场,"是舍不得妈妈呢。"
“要妈妈”
“哈哈哈,那就选妈妈吧,选什么以后又有什么要紧。”贺敬之笑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季鸣峥也趁机伸出小手,“爸爸抱”
贺炜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点肯定的笑意:“这孩子才周岁说话就这么流利了,日后肯定聪明。”
众人自然赶紧附和:“是啊,我从来没见过周岁的小孩说话就这么流利了。”
“是呀,是呀,说不定以后是个小神童呢。”
“说不定以后呀,她能接贺老爷子的班呢。”
“小孩子还小,看得出来什么,贺家的孩子,以后她本也不拘着她做什么的。”贺炜被夸得满面红光。
杨晓和贺敬之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放松,而贺太太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贺炜这一句“贺家的孩子”,算是金口玉言的承认了季鸣峥是贺家人了。
待宴会结束,把客人送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季鸣峥已经有点累地趴在了杨晓的肩头。
贺敬之今天也稍微喝了一点酒,小王过来开车:“贺总,去哪儿?”
“星沙湾吧,打电话让李阿姨把星沙湾收拾出来,不回君怡了,太晚了。”贺敬之害怕吵醒季鸣峥,“今晚要不要再附近住一晚上,开车回河湾区得一个多小时。”
杨晓看了一眼睡熟了的季鸣峥,她也有点累了,终究还是犹豫了一下:“好。”
贺敬之笑了笑:“让李阿姨收拾两个房间。”
杨晓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因着提前就和店里的人说好了今早她不过去,所以杨晓倒也没着急起来,自打开了早餐店,她还难得睡到这个时候。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杨晓下楼,就看见李阿姨在厨房里面忙碌:“夫人早上好。”
杨晓听着这个称呼还怪别扭的,但还是回了句:“早,敬之呢?”
“贺总今天一早上就去公司了,说等您醒了吃完饭帮您打个车回河湾区,或者如果您想在这儿待着的话待多久都行。”
“不用了,吃完饭我还是回去吧。”
“好的,那吃完饭我帮您叫车。”李阿姨笑眯眯道,“我给鸣鸣做了虾仁鸡蛋羹和鳕鱼南瓜烩饭,她有什么过敏的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