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喽。”陈临溪合上电脑,“我走了。”
数据都捋了一遍,差不多结束了,至于研究所,原本就是他和詹晋一起办的,交给他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陈临溪开车回到家,难得清闲地躺了一会儿。
和詹晋高中也是因为二次分化熟悉起来的,算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了。他的家庭状况和自己不同,当初发现的时候他父母带着他医院检查正好和自己遇上,拿着检查单在医院碰面聊了聊才发现是校友,之后他父母带他各地跑检查也会带上自己,自己的父亲像个失踪人一样,除了打钱从来没见过。
就是不知道这么幸福的家庭怎么带出他个奇葩,刚上大学那会儿谈了好几个可爱型的女生,他都觉得自己爱不起来,最后别扭的分手,突发奇想说自己喜欢男的,又谈了和蔡蒙同类型的男生,刚在一起一天就分了,说感觉和男的牵手很恶心。最后发现自己喜欢像男的的女的,又因为性生活不合适一直单到现在,一点感情史全在大学耗完了。性癖更是小众,甚至在了解自己的性取向之后拉着自己喝了大半夜的酒,悔恨当初分化怎么成了alpha……
不混小众圈难道指望在现实中遇到和自己各方面都契合的天降对象吗……
“诶……”
陈临溪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开始刮胡子洗头洗澡收拾自己,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没解决呢,哪里管的到詹晋的。
收拾完之后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又开车回到学校。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研究所的事情,作业堆积了一些还没有改,虽然课程进度没拉下,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放暑假了,又忙了起来。
…………
不知道是太过操劳还是心里总想着事,陈临溪摔了,在公寓的楼梯上。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不走电梯走楼梯,给闻声赶来查看的林书有吓一大跳,不过腿看上去没问题,还能站起来挪挪,胳膊就没那么幸运了。
接到电话赶过来接人的詹晋着实有些不敢相信,拉着人一路奔进医院,查出没什么问题只是轻微骨折之后放下了心,“大哥你玩儿真的吗?你脑子真被门夹了?”
“……我真不是。”
“看来25岁还真是一道坎……你这行吗?26岁生日还没过呢,脑子就不清醒了,你……要不算了吧,你那学生还年轻呢,就不要老牛吃嫩草了。”
陈临溪看着坐在面前的医生正在给自己左手打石膏,安静了一会儿,伸出脚毫不留情的踹了詹晋一脚。
陈临溪受了伤,林书有摇身一变成了专属司机?带饭老母亲。每天一到他的课就骑着小电驴带着人高马大的陈临溪负重前行,晚上还负责给人带回来。某老师也是够不要脸的,伤了一只手又不是不能开车,非要死皮赖脸的让人家接送,收取了詹晋翻上天的白眼和嘲讽。
当然,留给林书有的,只有同学们数不清的同情的目光。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辅导员了解了情况,出于人文关怀或者是看陈临溪不爽,主动接过了接送陈临溪上下班的职责。林书有瞧着自己不争气的小电驴答应了。驮着室友确实没问题,陈临溪实在是太大块头,压的她小电驴都跑不快了。
陈临溪虽然打了石膏但依旧坚持上课,更加坐实了他的人机称号。
林书有这下终于找到时间和陈临溪待一块儿了,虽然只是短暂的晚饭时间,甚至次数也不多,但显然双方都很满足。
如果忽略掉陈临溪时不时从对方信息素里接收到想睡自己的信息之外的话。一边想睡自己一边吃了药却没反应,难道自己只值得提供性服务吗……
这边陈临溪每天抓心挠肺的想不明白,那边詹晋速度快的为爱当了三。
蔡蒙有一个从高中谈上来的男朋友,不过男朋友升了本地的大学,二人异地恋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最终稳定成每天说不上三句话但还没分手的关系。詹晋上回安顿完陈临溪之后跑去研究所附近的酒吧去晦气正好碰上打碟的蔡蒙,这下好,更喜欢了。奈何浓到呛肺管子的信息素蔡蒙根本不知道,媚眼抛给瞎子看,还是和林书有一样缺根筋的瞎子,喝了点酒搭着詹晋的肩说认下他这个朋友。
急的俩人团团转。
带了一提酒就来陈临溪家里喝上了,不过陈临溪还没拆石膏,只能喝点白开水陪他。
詹晋颓废地捏坏手里的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我联系了我发小,让他开了个关于二次分化的帖子刷人气,不过上面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封了几个了。”
“嗯……c市呢,和我们合作的研究所那边有没有反映什么?”
“有,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他们研究所最近收了一大批二次分化的患者,据说c市爆发了一大批人,但是被压了。”
陈临溪扣了扣石膏,太久没洗实在是有点痒,“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
“c市的情况连个娱乐新闻都没上,我觉得不靠谱,市长不给消息说明上头还在考量,如果情况不理想,咱们可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问问研究所的人呢?”
叽里呱啦讨论了一番,觉得计划可行。
爱情坎坷,事业坎坷,难兄难弟也是凑一堆了。
陈临溪忙完林书有忙,两篇三千字小论文和期末考,压的她压根没心思想别的。没有大姨妈,发情期照着时间表稳定到来,用完抑制剂和药之后明显退散很多,只觉得小腹热热的有些胀,没有其他不适。
考完最后一门课,和室友约了这学期最后一顿饭,就收拾东西等林爸林妈来接她回家了。
终于放暑假了!
林书有把公寓里的东西全部清空,下学期不在这里住了,还有些舍不得。蒙蒙骑着她的小电驴在公寓楼下等她,把不需要带回去的东西帮她拉回原宿舍里去。宿舍四个人只有她是省外的,定了明天的机票,不着急收拾。
俩人一顿忙活到下午三四点,林书有还贴心的把公寓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
最后只剩抑制剂没地方搁,这玩意儿因为掺了陈临溪信息素的原因,和普通的抑制剂不一样,只能宝贝地放在冰箱里。现在天气太热,拿出来一会儿就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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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最后先放在了陈临溪的冰箱里,等回家装一个大冰袋之后再来取。
等陈临溪下班差不多接近六点,林书有没有陈临溪公寓的钥匙,在自己沙发上躺着玩手机。虽然左手骨折不用去监考,但卷子还是要改的,现在研究所也不用他操心,老老实实在办公室改卷改到下班的点,然后等着辅导员来接他。
陈临溪转了转手腕,感觉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医生嘱咐的一个半月之后拆石膏,放假再坚持一周就好了。
辅导员一边开车一边叽里呱啦叮嘱他和林书有的关系到这里就结束了,作为老师要有师德,后面的陈临溪没听进去。哪怕校长不批辞职信,这学期结束他也要跑路的,带了两三年一个适合搞研究的苗子都没挑出来,之后研究所也不干了还教什么书,头疼。
林书有放心地把抑制剂交到陈临溪手上,情绪激动的叮嘱了他一番,让他注意手不要再伤到之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见到陈临溪总是格外的兴奋,或许是发情期刚过产生的后续影响吗?毕竟之前闻不到茶香气就难受。
卷子改完之后如实上传成绩,至于捞不捞和学校给的挂科率……
陈临溪有点烦躁,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东西,卷子也不难,为了不挂科大部分都是书上的题和讲过的,好好复习肯定能过,只是拿高分的需要努力一下。怎么还有人能考这么低分呢?
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林书有还没来拿,也没有发消息过来。陈临溪翻出来之前送抑制剂的箱子,往里塞了点冰块降温,开车回家了。
林书有这边,一回家就被爸妈拉着出去买零食水果,还约了饭局,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学校放假,老师跑路,大家都有美好的假期,只有詹晋苦哈哈背着电脑去c市实地考察去了。
怎么闹起来的呢,据说是c市一位男性友人把分化期当成感冒发烧没太在意,和自己男朋友无t做爱的时候弄了进去怀孕了,好巧不巧一大家子全是干新传方向的,跑遍全省医院都没个结果最后才被告知二性征分化的事情。这么严重的问题市政府竟然没有提前告知,一下子从男人变成准妈妈实在是让一家人无法接受,于是在网上曝光了这件事情。现在c市基本都知道这事儿,但谁把它当真呢,完全天方夜谭,更何况相信道听途说的八卦还是市政府,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所以只在省内传播,省外的人毫不知情。
突如其来的喜报吓退了准男妈妈的对象,现在挺着个肚子晒大批证据,大家都当他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