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有驸马,他绝对舍不得这么对我的。”
他说起这样的话,婠婠挪了挪脑袋在他膝上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莫名其妙地头脑一阵眩晕,真的有些恍惚的记忆片段闯入了她的脑海内。
孟凌州当然是肏过高贵的抚国公主的。
就在他们成婚的当晚。
那也是她的初夜,他做得可比晏珽宗当时要温柔体贴上数百倍。毕竟婠婠自己也是愿意的。
合卺酒后,她顺从地被议政王孟凌州推到了床上,由着他解下自己的寝衣,羞怯又有些期待将自己的身躯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的性器……也是骇人的,见到那丑陋的男子物什后,原本对洞房之夜怀抱着不可言说小女儿家向往的婠婠顿时就被吓住了。她不敢想象这丑陋粗巨的东西会进到她的身体里来,在床上手脚并用地爬着想跑。
那样的关头,男人怎么能真让她跑,这时候凭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儿都有,更别说肏弄公主了。
孟凌州没脸没皮地在床上朝公主一跪,对她百般哀求索欢,还向公主保证绝对不会弄伤她。末了,连过世多年的公主生母慈圣陶皇后都被他搬了出来,说让公主和他夫妻恩爱也是陶皇后的心愿,只有圆了房,他们才是真夫妻。
抚国公主遂被半推半就地让他得逞了。
异物侵入时,公主痛得眸中水汽涟涟,孟凌州同她肌肤相贴,不断地吻去她的眼泪安抚她。公主推拒时忽地触及他右肩上的一道狭长伤疤,想到是他灭了卡契的国将自己带了回来,那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他那晚的确没有弄伤她,可是公主还是觉得自己被他骗了,之后就不大愿意想和他同房。
孟凌州低声下气地哄她,向她承诺初夜之后便不会再那般不适了,以后都会很舒服的。
公主于是又被他骗得弄上了床。
被夺去了处子的贞洁,第二次行房时果然没有什么剧痛的感觉了。可是因为他尺寸骇人,公主还是被撑得有些不适,汩汩浊精撑胀了公主的小腹。
孟凌州又说,是因为公主穴道狭细之故,只要多同房几次,被他那物入惯了,就不会吃不下了。
他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比晏珽宗事事温柔百倍,抚国公主下降与他为妻,确实很容易受他蛊惑,于是有一有二再有三,再后来的每一次都是那般的顺理成章了。
直到公主被他灌精弄到怀孕。
孕期,孟凌州亦如晏珽宗一般守礼,悉心呵护公主。
但是公主自己却缠上了他,她孕中体热易动情,是她缠着孟凌州要孟凌州入一入她的。
婠婠的眼神放空了片刻,晏珽宗神色微变,低声问她:“你真的想起孟凌州了?”
他话中有说不出的酸味,婠婠有些失笑。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生什么气呀。”
晏珽宗默然不语。
孟凌州是堂堂正正的公主的驸马,而他是改名换姓的陶沁婉的夫君。
孟凌州是公主的臣,而他却是他的皇后的君。
倘若真的可以的话,他也甘愿去做她的驸马,她的属臣,一辈子伺候她。
公主和公主的母亲,是心甘情愿让公主下嫁给孟凌州的。
可是他做晏珽宗,这辈子都总算是得罪了婠婠的母亲和她母亲的那群心腹,她们心中对他都有怨言,都盼着他早死、让婠婠腹中的孩子早日登上大宝;而孟凌州却被婠婠身边的所有人视作是拯救她们命运的盖世英雄,对他交相称赞。
慈圣陶皇后喜欢孟凌州,慈圣陶皇后的心腹云芝晚年也对孟凌州赞不绝口,把他当作自家女婿一般天天夸着,求着公主和他夫妻恩爱,抚国公主更是爱上了孟凌州。
他却混得不如孟凌州。晏珽宗并不为此生婠婠母亲的气,更不会因此迁怒那些对他面服心不服的老嬷嬷们。他自视甚高,也不会和这群人计较。
不过他恨的却是孟凌州。
想到这些,他眸中顿起杀心。
说出去或许旁人觉得荒谬,可是他切切实实嫉妒自己的前世,嫉妒那个议政王孟凌州。
倘或他日阴曹地府有缘相见,他也必杀此獠。
………………
对不起大家,这段时间有些状态不好,更新很不稳定,谢谢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一直陪在我身边鼓励我,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很愧疚很愧疚。
第176章 | 0176 172:飞雪
年关将近,天也是一天冷过一天。漫天雪花飞舞时,婠婠披着徐世守献给她的那件熊皮大氅静静坐在琉璃窗前望着外面的飞雪。
坤宁殿内熏着昂贵的银丝炭火,暖如春日,热意融融。起先天不冷的时候,婠婠每隔几日还是会去千秋宫给母亲请安的,但是随着天越冷,母亲彻底不要她出去走动了,怕她动辄受了寒气又有什么闪失。她就像只怀孕的小兽,被人老老实实地安顿在窝里,自有人来照料好了她的一日三餐,让她吃吃睡睡地静养起来。
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一日一日地期盼着腹中孩儿何时能够胎动。除此之外,便是期待着每日晏珽宗回来陪伴她。越到一年之末,朝廷各项衙门机关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处处要忙着总结处理一年以来的诋报公文,何况还是元武朝的第一个年,底下的人不得闲,皇帝也跟着忙。每日陪伴婠婠的时间就被缩短了很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每隔两个时辰,婢女都会进来重新更换炭火。婠婠有些出神地望着她们的动作,脑海中思绪不觉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平城和河西。
那里,正是即将冰封千里的寒冬。
普天之下还多的是饥寒交迫的百姓。
是她的子民。
如今宫里的正经主子不多,只有帝后和太后三人,禁宫里头一年的流水银钱花销在主子们的有意控制之下都在减少。
圣章皇太后的开销并不大,甚至和过往的那些皇帝生母们比起来,她简直堪称简朴的了。她平素无事时虽也喜礼佛之事打发时间,但是对佛教的崇爱并没有到那种痴爱追狂的地步,什么给佛像镀金身造金塔之类的事情她从来不做,还嫌弃有那个钱不如省下来留给婠婠慢慢花呢。
当今的皇帝呢,又是个喜好兴趣极度贫乏的君主,后世的史家研究他的生平,几乎都找不出他有什么爱好,只能从浩瀚的卷宗中看出他是个极为勤政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