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1)

“陆湫”沈随安开口提醒,见对方点了头才对沈涵说着“小涵,我家夫郎给你做了些小玩意儿,看看。”

“什么……”沈涵睁大眼,看向陆湫。

“确、确实是有”陆湫答应着往他这边走来。

“你先坐下。”沈随安笑了,将弟弟摁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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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吊人胃口

沈涵早习惯了自家二姐的风格,每次给他带些东西都不会直接拿出来,非得叫他猜一猜才行。沈涵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看见二姐的那个夫郎站在他面前笑了笑,摊开了手。

少年手心中是一小堆小木雕,有几个小动物形状的,还有一个人形状的,看着格外可爱生动。虽然没有上色,但已经足够精致,如果涂了颜色,应该会更好看。

“……这是送给你的,”陆湫稍俯下身,试探着递给沈涵,语气轻快,一对眼睛带着期待,“若是喜欢,下次再给你做。”

“我喜欢……!谢谢二姐夫!”沈涵小心接过了木雕,在手中把玩,好奇地小声问,“这些,都是二姐夫亲手做的吗”

“对,”陆湫点头,“做法很简单,若是感兴趣,下次可以做给你看。”

“那太好了……”沈涵欣喜地望着他。

“来看看,”陆湫将人形的木雕挑了出来,在他眼前晃晃,“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好像这个人,也不像爹爹说的那样坏。沈涵想到。

二人在祈寿院待了好一段时间才走。两个男子都是懂事的,稍微熟悉上几句便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聊得还算不错。

小涵嘴甜,喜欢夸人,把陆湫夸得红光满面,总在傻笑。小涵心思单纯,是真心实意认为陆湫厉害,后半程就改了口不喊二姐夫了,直接喊“湫哥哥”,显然已经放下了戒备。虽说称不上自此便成了朋友,但起码是开了个好头。

不过沈随安还是制止了陆湫想给沈涵做吃食的念头。

以自家夫郎那个手艺,还是再练一练得好。她身体康健,尝一些倒是没事,若是让沈涵吃了,指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李侧君恐怕会要陆湫半条命。

“怎样,挺喜欢他”走出祈寿院,沈随安问身边人。

“嗯!”陆湫重重点头,“妻主,我肯定会对小涵弟弟好的,他真是个好人!感觉比我弟弟还讨人喜欢的!”

“那便好。不过,他身子骨打小就差,一点风寒刺激都能让他生病,”沈随安无奈地说,“调养了许多年但终究没能改得太好。若是和他一起玩,得多照顾着他点。”

“唔……他是一直不怎么出门吗”陆湫问。

“对,很少有机会出去。”

“那……我下次能带着小涵弟弟晨练吗”陆湫兴致冲冲地提议,“我觉得他需要多活动活动,多出门见见阳光才能养好身体!”

“这……”沈随安有所犹豫。

让沈涵去锻炼,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对于他来说,每次出门都是一次风险,每次走到外面都需要千般万般护着庆国公府早已习惯了沈涵的脆弱,也只有沈明琦一个看这些行为不顺眼。

沈随安记得,好几年前,沈明琦本想拉着小涵练练武,结果中途出了意外,害得沈涵伤了身体,重病半月。沈明琦还因此被李侧君动了家法处罚。自此,三妹对沈涵就再没主动管过了,都随家里人安排。

……但按沈随安自己的想法,或许,小涵应该尝试着锻炼一下。即便是每日早晨在府邸中走上一圈,也比全然不出门的要好。

“此事先不急安排,”沈随安沉思,“待我之后再去问问大夫,给小涵看看。”

“要是我也能帮上忙就好了,”陆湫扯扯她的手,“妻主,我会五禽戏,还会耍棍子跟一些兵器,也知道军中的训练办法,肯定、肯定有能用到的地方……!”

“如果有就让你来,”沈随安握住陆湫不老实的手,“不过那些都日后再说,咱们还得先回去安排回门礼。”

虽然不需要两人亲自动手,但还是多少要看顾一下的。听了这话,陆湫沉默半晌才回复。

“……不想回门。”小少年语气别别扭扭。

“最后再走一遭,”沈随安说,“就坐一会儿,差不多了便立刻离开,耽误不了太久。以后若不想回,我们就再也不回去了。”

“噢。”

答应得非常不情愿,但听话。

“明日不必起太早,”沈随安对他说,“你得多休息,醒了也不用急着起来,再躺会儿。”

“好,”陆湫笑了,“有妻主在就好。”

“我当然会陪着你,”沈随安笑了,“不过可别睁着眼睛睡觉,就算醒着也得闭上眼。”

“……那太难了。”

很难不去看她。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这可以说是顾云熙做过的最为冒险的决定而推他一把的,则是顾渊。

他是在沈随安成婚前一日下定的决心。

自又一场“宴席”回来后顾云熙没有回小院,而是想找母亲谈一谈。他知道自己这样朝令夕改的想法定然会被母亲训斥,可他再等不住哪怕一刻。

沈随安明日要娶别的男子。如果那家伙在沈家彻底站稳了脚跟,顾云熙便很难有回去的希望了。他想跟母亲说,哪怕是试一试,哪怕是让他能够跟沈随安单独见上一面,也是一次机会。

顾云熙想去见她,想祈求她的原谅。

他保证自己没有被旁的女人碰过,保证没有失了清白,他可以学着那位陆公子的模样心中眼中全然只有沈随安一人,去望着她,去爱她。顾云熙真的不敢面临那些可怕的事情,他要……要回沈家,他还想做沈随安的夫郎。

可在见到顾渊之前,门内传来的话语声让顾云熙停驻。也不知是不是暗卫刚巧被派走,才让他能够站在那里,没有被发现。

他以一个绝对不体面的办法,提前得知了母亲未能对家中男眷说出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