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凛凤脸上便又漾开笑意:“可惜啊,我看这很有可能是你一厢情愿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凛凤不紧不慢起身道:“就是任由你捧出一片真心,人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的意思!”
萧拓目光锐利,突然发难逼近凛凤将人惊得略退几步撞至墙面,脖颈被一臂横狠狠制住,再难动弹。
他是知道凛凤不是普通柔弱女子,种种手段施展起来可不比男人差。
不禁逼问:“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凛凤面不改色道:“你紧张什么,我自然不可能对你家王妃做什么,不过我身上的蛊王自一接近他就有异动,今日寻了个由头给顾清歌细看,发现确是中蛊。”
“……!!”
凛凤笑得好看:“萧拓,他身上中的蛊可有些年头了,你知道是什么蛊吗?”
“是苗族巫师才会的绝情蛊!中此蛊者能爱长辈,能爱孩童,能爱亲友,就算是街头可怜的乞丐,他都能动恻隐之心……唯独情爱,却是不能,就是柔顺乖巧的女人他都不可能喜欢,更别说你一个大男人了,对他再好也是枉然!”
“你住口!”瞳孔猛然收缩,失态低吼。
凛凤冷笑:“你怕什么?!横竖顾清歌为人温和,对你也还算百依百顺,想来你们生活在一起也是没差,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这蛊与他也没什么坏处,反倒一辈子都不可能为情所伤,想来这还是下蛊者的用意呢。”
“你!”
萧拓只觉心口钝痛,大脑空白!
凛凤说的话是何意?!他清楚万分!昔年苗人因向皇族下蛊一事遭到追杀,早就散落天下,藏了个没影,更别提那本仅存的几个苗人巫师了。
他眼眸猩红的看向凛凤,对方却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你别看我,这蛊我们南疆没有高人能解,你若不信,还可以找多个能人来看,不过你们寻常太医,可是看不出这苗族绝情蛊的。”
后面还说了什么都已经在耳边模糊。
萧拓心中苦涩无法言喻,快要将他折磨至疯。
他对顾清歌,自诩要身不要心,即便要,凭他本事那也是伸手可得。
却原来是他自视甚高了。
老天根本就没让顾清歌有心!就算他求破了脑袋!
顾清歌又能拿什么给他呢?
萧拓脑中浑浑噩噩,悲痛难言。
在书房独坐良久,漫无意识的走回主院,又在房外站立。一直看着暖亮的窗户,透过窗缝看顾清歌靠坐床头静静看书等他的模样,直到顾清歌实在熬不住,眼帘慢慢阖起,维持着靠坐床头的姿势,乖巧睡去。
萧拓这才恍惚回神,轻手轻脚进屋,吹熄蜡烛,走近床前。
轻轻抽去顾清歌手中书卷,揽着他的腰背要将人放平安睡,顾清歌略有些茫然的睁眼看他,低声道:“你回来了……”
萧拓动作一滞,恍然惊觉这话自从成亲之后,他就听过好多次。
以前未曾品味话语中的温柔,今夜乍然一听,却格外让他难受。可顾清歌所能给他的最大温柔,也仅止于此。
略略平复心中翻涌情绪,才平静开口道:“以后不要等我到这么晚,你要是累了就直接睡下,嗯?”
“嗯……”
萧拓褪去衣衫翻身上床,在被窝中将顾清歌紧紧抱在怀里。
诸多难受又涌上心头,使得他把手臂收的更紧,只想把怀中人按进自己骨血里,才能安抚他现在深深无力的难受。
顾清歌被这样抱着自然是不能睡着,反而被萧拓若有若无的不对劲表现给弄的清醒,不禁抬手抚摸他的后脑勺,在幽暗中问他:“怎么了?”
萧拓贴的更紧,脑袋埋进顾清歌脖颈里不言不语。顾清歌只能来回轻抚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孩子,手指埋入他的发丝里轻轻安抚。心中却还是抑制不住的会想萧拓这是何意,难道是求欢?自己于他也就这点用处了,眼见他情绪不对,顾清歌不知自己能如何安抚。
犹豫片刻,低声问:“你可要我……”
萧拓抬头静静看他,顾清歌再说不下去,浓长眼睫遮住了眼里的些许羞惭。
萧拓忽而又很不是滋味,想着今夜心绪杂乱,愁思缠身,顾清歌一言一行都搅得他心疼难忍,以前的自己哪是这般?一时恨得真想斩断一切,就此丢下顾清歌,不再见他一眼,好把折磨人的诸多情绪都压在心底再不翻起。
实际却是受不住诱惑,低头吻下,抱着顾清歌翻滚一圈将人压在身下,扯开那人衣衫,亲吻舔舐他身上的寸寸温热肌肤。顾清歌手指插入萧拓发中,任由对方胡乱啃咬胸前的乳首,自己侧着脑袋,微仰脖颈,轻轻喘息。萧拓随意的撩拨就将顾清歌弄的难以自持,双腿屈起的磨蹭,下`身私`处一阵火热酥痒,又一阵空虚难耐,穴口瑟缩颤抖,渴望被人抚摸,想要被人玩弄的情欲纠缠而上。
萧拓却在咬一口那嫣红的乳晕后,停下动作来。
顾清歌犹在难受,但见萧拓眼中一片清明,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水中倒映出自己沉溺欲望,放荡淫贱的模样来。全身都是一僵,欲火瞬间熄灭。
看样子萧拓今夜是并无多少想要的心思了,顾清歌不甚自然的合拢自己双腿,扯着衣襟便要避开萧拓,却被对方捉住手腕。
顾清歌不推不拒,还在羞惭于自己方才浪荡尴尬的举动,只由着他去。萧拓那家伙却直接将手伸进了顾清歌的亵裤,一下摸到私`处,感受到那处的湿黏蠕动,脸上终于有了些清浅笑意,轻声道:“都有些湿了……”
顾清歌不语,忽而想起萧拓曾对他说过的话来,说要把他干的下面会自动流水,如今却是应验,不禁请求:“你不要说了……”
“好,我不说了。”萧拓察觉对方情绪不对,赶忙抽手出来将人抱在怀里,叹气认错:“以前是我混账,说了许多你不爱听的话,你都忘掉它好不好?”
“……”顾清歌摇头,明明会成这样,也不全是萧拓的错,心软如他,只会反省是自己不够坦然。
萧拓却当对方不肯原谅,更是为难:“忘不掉就忘不掉吧,只要你想,随便什么时候揪出来罚我也成,就是别自己憋着。”
顾清歌抬手揽上萧拓颈背,埋首在他颈窝解释:“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本就是我该承认的,是我不好。”
萧拓听得更加难过,两人相处起来如胶似漆的,可只要一想到对方的心却不和自己一起,顾清歌对他诸多容忍和温柔都仅是因为王妃身份,简直就要窒息。顾清歌总对自己这么好,好得只要和他相处一会儿,就能让自己忘了对方没动心这个事实。
可自己却不知在何时把心栓在对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