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身体的刺激让眼泪都失禁,她蒙着自己的眼睛,泣不成声。纤薄的身体如在暴雨中飞过的鸟,羽翼全部淋湿、塌软,伍桐无意间将心中的想法道出:“沈……泠,就不会这样。”
这瞬间,世界像被掐了秒表。不光周烨停止动作,伍桐也愣住她也未料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话从口出这一刻,她惊异地看见自己所遮掩的真实想法。
“沈泠不会这样……”周烨平静地重复她的话,皮带在他手中摩擦,发出畸异的声音。震动棒还在旋转最后几秒,透明的液体流淌出来,湿漉漉滑落在床。
他起身向前,低头看伍桐的脸,蓝眸死寂无波,他又重复:“沈泠不会这样……”
周烨颊侧因发热红了一片,他冷冷地盯着伍桐蒙住眼的手,用没有情绪的声音说:“别爱他,恨我,记住我。”
伍桐低声抽泣,不肯回复,也不肯与他对视。
周烨的手轻轻落在她腕间,却一动不动,没有用力。
“小猫儿。”他俯身在她腕间轻柔地舔吻,闭上眼。即便两颗心距离很远,他似也浑不在意,享受着她在他身边、在他眼前,哪怕她并不自由。不如说,他该庆幸,她是因他而不自由。
“选我吧。”
“别……碰我。”伍桐只在低泣中说。
周烨停顿一秒,将她的腕剥开,死死扣在床上。他不顾她哭花了脸,更听不见她的拒绝触碰。唇很烫,一点点吸舔完她的泪,斜过去凑上她的,亲吻啃噬。
她全身都被他包裹、收紧,像是要烙进身体里。他的肌肉也绷得很紧,没有气口喘息,好像有什么更深的欲求难以通过肢体表达,被限制在肉身里。
伍桐只能闭紧唇阻挡他的侵入。他撬不开她的齿门,便就着她的唇咬,流出一点血,他又不顾她疼地吸。他急迫地扫遍她的齿,在她的冷漠中更加失智,向下寻到她的乳狠狠捏起来,没有一丝怜惜与温柔。只是要她疼,惩罚她不让他碰。
伍桐的身体较他而言实在太小,宽大的掌欺负可怜的奶子,揪起来,拍打,又将两团肉挤到一起。再往下捏过腰,戳着她小小的脐眼,一遍遍摩挲她纤薄的盆骨。他蛮横地摸遍她全身,润滑油都被磨得快燃起来。丈量完她的身体,连脚趾也不放过,他悲恸至冷感的心忽然生出一丝尖锐的疼痛,逼迫他回到现实。
在他爱她、怕被她抛弃的现实里,仅仅是发现她比几个月前瘦了,他就生出太过正常的、属于人类的难过。
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沈泠?她怎么就不好好珍惜自己、保护自己。
小姑娘总是紧绷着生活。上大学的时候,作业要花上比别人多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交上来的东西看不见一丝错处。入眠了会皱着眉头,他怎么也无法替她抹开,睡觉弯曲着身子,极其没有安全感。还是有一次,她抓着他的手呓语,他才知道她天天都在做噩梦,醒来却从不向人倾诉,可惜他也没有天天陪她睡觉的资格。
虽然周烨也曾放下自尊,坦白过,他再一次活过来以后,生命好像就是在围绕着她转。她乌黑的瞳亮亮的,含着笑意;她只是以为他在开玩笑,说:那周老师转晕了,睁只眼闭只眼,给我分数打高些吧?
他说不出口,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以为,她是爱他的。他沉溺其中,忘了只要一到早上,她就会毫不留恋地离开,在外面遇见,装作不认识他。后来追到丹麦,他才终于在她的生活圈里有了抛头露面的机会。
他更害怕让她知道,岂止是自手术之后,在很早很早以前,他沦陷在她身上,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绕着她转的星体,引力变成牵挂,他无时无刻不在为她操心,却总是难以顺畅体面地表达出来。她让他百无聊赖的人生变得也像一幅画,她让不会爱的他被爱情磋磨成一个正常人,患得患失,有恐惧亦有希望。
他从不排斥内心的占有欲、施虐欲和嫉妒;无有可耻,他周烨本就不由善念构成。若只是想要占有和施虐就好了他怎能生出一个人会有的怜爱,他怎可被她的冷漠刺痛,想着不如奉献自己给她、不求结果。
乞求:能不能,也不要恨他?
周烨紧紧捏着钥匙,终是摸到伍桐下体的锁孔,正对上,将要插入,敲门声自外面传来由轻变重,由缓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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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酸(尸体版):周末快乐!
0255 Chapter 254 逃开
“开门。”伍桐终于肯再次理会周烨,只是他期待的回应彻底寒了他的心她是那样肯定地说,“是沈泠。”
他的手微微一顿,还是将钥匙插入金属器,在锁孔中右转。贞操带解开了,周烨当然不配一句谢谢,伍桐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缓缓坐起,抱住自己的身体,将脸埋于膝中。
周烨伸出手,想要拥抱她,只是触了指尖,她的肩膀猛地一颤,朝远离他的方向避开。速度太快,并非故意。
她本能地抗拒他,抑或是恐惧他。与恨都是负面情绪,却令他生出一种无地自容之感。
周烨,你是我儿子,你以为你和我差多少。看着我你不是在面对你低视的爹,你是在照镜子。装模作样久了,真以为自己有悯人的善念。背叛我?哈哈哈哈哈,你不过是想要讨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欢心。不然,那些贱人廉价的生命又与你何干。我看着你长大,怎会不知道你心里那点良心,还不如蝼蚁大。
这样的你,那个人知道吗?她能接受吗?
我老了,如今也没兴趣再陪你折腾。你既然有扳倒我的心,我就让你如愿,这烂摊子你也一并收拾了。我的血债你替我背,左右你挥霍到今天,也逃不开周家了。真正爱你的人,会包容你的全部。你想想,除了我,还有谁会接受你。
“周烨,你还记得吗。”伍桐的声音混在敲门声里,很轻,却清晰到刺耳,“你曾问我,你和周煦像吗。”
周烨只听见轰隆隆的耳鸣声,心里落了雷。他如同站上绞刑场,等待伍桐审判的铡刀落下。可是什么也没有。
她用静默折磨他,不告诉他如今她觉得像,还是不像。
“周烨,开门。”她极其疲倦地说,“哪怕门外出现的是陌生人,我也会跟她走。因为我现在,没办法和你共处一室。”
沈泠进来时,正好看见白墙上有照片飘落。他盯着那面贴满照片和画的墙几秒,一眼都未看向开门的周烨。擦过周烨的肩,沈泠直奔软床边。
两个人未起冲突,甚至一句争吵都没有。
沈泠的目光粗粗略过女人身边的一片狼籍,杂乱濡湿的被褥,枕头边带内柱的金属贞操带,倒在地上的棕色瓶罐……他面色冷得可怕,额间的青筋似因怒意而起,还有几粒汗珠滑下。
他微喘着气,身上大衣凌乱,似乎猛烈奔跑过。但手落在伍桐肩上时,他呼吸顷刻变慢,像是怕惊扰到她。
伍桐只是因他的触碰轻轻一颤,没有抬头。
沈泠用很温柔的声音问:“我们回家,好吗?”
没有回应。沈泠把声音放得更柔:“回家好吗?B城的家。”
他瞥见伍桐臂间那点泪星子,长指微微收紧。就见她极快地点了头,又再没动作。但这微小的信号已足以让沈泠笃定:她同意了。
于是他再无所顾忌,展臂将她连着被子一并抱起。摸到她裸露的小臂,沈泠心都烧起来,在失去理智之前,他快步向外跨出,一秒都不愿停留。记忆里曾有相似的片段,他闯进伍桐与周烨的房间,却被排斥为第三者与侵入者。
那夜是他有自我意识后,第一次哭。他至今还记得那种感觉,不是因为不甘心,或因为痛苦他只是被丰盈的爱充斥,心脏再疼痛也无法将他的执念改变,可他一点都不后悔。他只感幸运,死过一次,能遇见她。这代价不算大。
与周烨之间,也不是竞争。无须报复什么,亦无须证明什么。
她自得且平安就好。
伍桐这一路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完全依靠在沈泠身上,只是轻轻地搂着他的肩颈。他们遇到了好几个人,伍桐并未在意,亦不觉有何羞耻。沈泠似是理解她,也并不将那些路人当回事,只是将她遮挡好,匆匆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