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上了瘾,他的欲色都裸露到皮肤表层,大约就是女孩子们喜欢的风流。
身体还在不断被撞击,他像是惩罚她,在这窄小的客厅内来回走,抱着她抽插。她两团桃乳被他的胸肌挤压得变形,却又不断在剧烈的动作中晃出乳波,擦到他的乳头,被磨得通红。
伍桐被放在餐桌上,被压在厨房台面上,被扩开胯骨架在洗手台上。沈泠粗喘的声音很低,上下夹击时让她看着镜子,还要假作温柔地在她耳边问:
与许戈这么做过吗?姚景呢?
你方才又想起谁了?陆梓杨喊你老婆,你便应了?
周烨的手,插进去你也能知道形状吗?
可射完一次,他又会耐心地舔过她薄背与细腰每一处,抬起她的屁股用手和口再给她弄喷,然后对着镜子温柔地洗她的乳,她的腰腹,她黏连着液体的腿根……他亲着她的耳朵瓦解她的防备,又掰过她下颌炽热地吻她,缠绵婉转,直到伍桐发现正在冲刷她下体的淋浴头又被硬物代替。
沈泠一遍遍在她耳边说:好想你。
想你的时候这里会痛。他带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的左心脏。
这里也会痛。他带着她摸自己的唇,舔尽她湿漉漉的指缝。
这里更痛。她被引着触摸到两人的交合处。
要我吧,主人。他央求着,很快又将她抱起,一路顶弄,操着她到他以前睡的房间,扣上锁。抽屉拉开,嗡鸣声在房间内响起,他说:你以前放在这个房间里的,我都换了新的。那时候没有机会用,现在还来得及。
一整夜,灌满精液的套落了满地。凌晨五点,沈泠帮伍桐做了简单清理。他没有任何倦色,在一旁静谧又温柔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捏她的耳朵、脸蛋,她痒得翻过身,哼唧一声。
沈泠缓缓俯下身,怕惊扰她,只在她肩头落下一吻。他流连了一会儿才起身,将一早准备的浴衣披上、系住,遮去又翘到腹间的硬物。
他轻而慢地,将房间里散落的套、凌晨用完被伍桐激烈地踢到地上的情趣用品、和一些杂碎的布料全部清理干净。然后点上早先准备的助眠熏香,才往浴室而去。
0246 Chapter 245 阿猫阿狗
“沈泠!”
沈泠背一凛,感到自己被温热的身体紧紧拥住。他揉了揉太阳穴,方才黑暗的梦境历历在目。逼仄四方的黑屋,老鼠在啃噬货仓角落的木板,腹中酸液已要将肉腐蚀,他想要呼唤谁来救他,声音却干涩至哑,他亦没有力气出声。
幸好哑了。他根本没有可以求救的人。
转过身,柔光自窗外投入,笼罩在绒被上。沈泠将伍桐裹在绒被里抱住,噩梦如烟消散,他再一次从这个地方醒来,看见了她。
领口被浸湿,温热濡湿的眼睛,蹭在他脖颈间。
沈泠想起昨夜,自己认罪:“痛吗?我准备了药,要不要擦?还是先吃饭?”
伍桐摇头没有回应,沈泠的手落在她后脑发心,小心翼翼地触:“做噩梦了?”
“嗯。”刚睡醒,冷感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糯,“梦见你死了。”
沈泠就着她的发轻轻抚,笑说:“那你的梦比我狠,我还没在梦里死掉。”
“你以为死这么容易?”伍桐质问。他缄默不语,好像做错了事,等她发落。
却感到她裸露的手臂揽上他的肩颈,她贴上他的脸,温泪被空气冻凉后沁在他面颊。她说:“不要这样,我会很难过。”
伍桐啜泣着,声音都在颤抖,全然地将她的情绪传达出来,好像她很珍惜他、不能失去他。沈泠整颗心脏仿佛都被她捏在手心里这般任他索取后,还失常地为他哭泣,他会误解,误解是不是他也可以更贪心,从她心里要一个和其他男人截然不同的位置。
沈泠不敢打破这种时刻。
黑眸凝于她的长发之上,他长指滑过,怕她碎似的,最终轻柔地抚在她背上:“我会努力,不让你难过。”
半小时后伍桐总算恢复理智,两人坐在餐桌对面,吃着沈泠刚热好的早饭。伍桐愤愤地拆解鸡煎蛋,浓郁的糖心流出,自吐司沿边落下。她听见沈泠说:“它多可怜,生气可以对着我。”
“对着你,又会被你骗到床上。”她说得十分直白,拿叉子虚虚点过房间里每一处,“地板是干净的,沙发套重新换过了,冰箱里有新鲜食材,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沈医生可真是深谋远虑,说你不会轻易就范,也只是什么诱敌之计的步骤之一吧。”
沈泠一顿,说:“你怎么会是我的敌人?”
“你知道我的重点不在这里。”伍桐没有中他撇开话题的圈套。
“我……”这似乎是今日沈泠少数的迟疑与犹豫,他放下叉子,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原本真的不愿用这副身体勾引你,倒并非为了没用的尊严……”
他比她更直白,伍桐卡了壳,仍未落下风:“说什么勾引我……昨晚分明是你没有节制,你没有哪刻落得被动,我、我连口气都没喘上,哪里还顾得上分析你身体好不好。”
“那我做得还好吗?”沈泠撑着下颌,勾起眼角问她,“舒服吗?”
……
“还行。”伍桐说完,看了他一眼,面上一副冷淡的模样,却又改了口,“是挺舒……舒服的。但是……”
“但是?”沈泠问。
伍桐沉默一会儿终于说:“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太凶了!”
这几年要是谁做得太狠,她中途就会打断对方,或是直接将对方推开。因对方做得好,身体被取悦的瞬间,她也会直接夸奖对方。一切都可以敞开,因其本就不羞耻。当然与沈泠的性也不羞耻,可她的心还蒙着一层雾。
吹散这层雾,私密的部分就会暴露出来。譬如昨晚,他深入她的里面,怎会感觉不到,她的盛纳与包裹里也有意犹未尽的索求。这份索求若只出于肉体,她不会慌神到还做失去他的梦。
她从精神上渴求他用这种说法也是欲盖弥彰。
她通过昨晚确认,她是在从爱情上,渴求他。
通过性器官的交合,身体好像融在一起,如同肉体在接吻。她强烈地感受到他贲发式的“我想我要”,她也体会到了多年未有的欢愉。
而这从根本上威胁着她要求性与爱分割的生活状态。
可笑的是,她最早为何会极力将肉体与灵魂分开?沈泠本就是主因。
“抱歉。”沈泠打断了她的思索,“是我太着急,没控制住自己。”
他忽地站起身,捏起伍桐的一只手,将它放置在自己的胸口。隔着薄毛衣,她细腻的掌心里,那颗心脏跳得又急又快,随着他不稳的呼吸与起伏的胸膛震颤。他说得诚恳,落在她耳边声音都是烫的:“面对你我从没有脱离过被动的状态,我不怯于让你知道。我早说过,我摸不透你的心,若非陆梓杨在我计划外出现,我还能再如你所说的,卑劣地等待与谋算,下一步如何……让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