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1 / 1)

伍桐想起久远的那一幕,真诚地评价:“你记性真好。”

“是很好。”沈泠桃花眼潋滟,“与你有关的,我都记得,何况是那一夜。”

他说得十分自然,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偏偏又提那一夜。

伍桐捏紧烧酒杯瓶,吨吨倒进杯里,灌入喉中。

江边的风凛冽,喝过酒的伍桐五脏六腑皆暖,此时提着一瓶,还要再往口中灌。她酒量再好,路能走稳当,脑袋也有些晕眩。差些被台阶绊到,沈泠极快地伸出胳膊,将她揽住。

就这么贴在一起,也有几分依偎感,月光之下,她脸颊镶着一层晶莹的糯粉,肉嘟嘟的唇攫着,双目依旧清冷剔透,望着前方不知什么。

喝了酒,比平日里更安静,还乖乖地任沈泠带到台阶边上坐下。

平日里自己也这样,碰上坏人了怎么办?沈泠无奈。

粼粼江面,飘着碎玉。伍桐痴痴望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开始画画,灵动的手指潦草几下,白板上就出现了一张颇有意境的江中月。她献宝一般拿给沈泠看:“好看吗?”

沈泠勾起唇:“嗯,好看。”

伍桐噘嘴:“敷衍。”

她又把手机倒了过来,露出讨人夸奖的笑:“这样呢?”

只见波纹与月牙交织后倒错,竟露出一张较好的,人的侧脸。沈泠失语,喉中哽咽这是他的脸。

伍桐并未理智尽失,却也被酒熏到难再控制理智,她将手机拍进沈泠怀里,笑道:“偷着乐吧,我以前不知道画了多少你。日记本里也全都是你,藏着画你。”

沈泠好像在做一场梦,心也与江一般,悠悠荡着,在冷风里,被月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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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我尽量把补更和加更圆上,至少也得do上吧!

0228 Chapter 227 第二个吻

他看见她迷蒙着眼,眼睫如鸦羽,扇一下,又扇一下。手机拍在他怀里,被他接住,她又忽然双手搭在他肩上,撑起,用惑人的目光看他。姣好的面容逐渐逼近,再近,近到整个世界都静止在这一瞬间,近到两人之间的空气密度太大,要将沈泠的心脏炸开。

他搂着她的腰,手心隔着一层衣料,亦能感受到她的腰滚烫。

黑夜,眼前全部都是她,她的面容,她的双眼,她的唇

她粉粉的、亮晶晶的、方才还撅着的唇,占据了他全部视线。沈泠呼吸停滞,软软湿湿的触感,落在他眼角,那颗生了痣的地方。

他的指节差些没控制住力度,指尖陷进她的腰。她却浑然不觉,还微张了唇,软软漉漉的舌尖点在那脆弱又慌乱的痣上,将男人的自制力推向濒危的临界线。

她对背后那肌肉贲张的手臂亦无所察,软乎乎地吮了一下他眼下痣,发出很轻很轻的“啵”的声音,像亲在沈泠心口。沈泠紧抿着唇,额间青筋起伏,再也笑不出来。

喉咙干涩得像被火烤着,他将手臂一紧,伍桐的腰便一软,弯出柔弧。

“你喝醉了。”沈泠的声音微哑,却未想伍桐这能被这一句话点醒。

她的腰微微一颤,唇已离了他的面容。沈泠听见她短促的呼吸声,很快被她推开。须臾之间,她已经坐回原位,他的旁边,手合成扇形,为自己扇风。

“是醉了。”她说着,自包中夹出烟盒,抽出一根吸烟,点燃,“该醒醒了。今天喝得太多,只是醉了。”

何必解释两遍。

像猫一样,惹完人就跑。

还是只烟酒都沾的小坏猫,不负责任。

沈泠捡起烟盒,也抽出一根烟,没点火,装模作样地咬着。见伍桐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他叼着烟风流地笑了笑:“医生不能抽烟,但我想陪你。”

伍桐的脸还烫着,心里乱得一塌糊涂。方才冲动去亲他那颗痣的场景,不断在她脑海中放大,重复,还都变成慢镜头。最烦的是,亲他那里,近距离看见他那种极为渴求又克制的眼神,她就会有性欲望。只能靠烟掩饰。

偏偏这烟带了香,缭绕的白气将月亮掩得朦胧,心跳响到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一切都失去了正常的秩序,一切都像雾里看花。

她还掩饰地说什么:“从前你就坏,在翠园湖那里吸烟,害得我也染了烟瘾。”

她说完就跟亲完一样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种捡别人烟头的陈年往事,真难想象是她干出来的。她怎么老是莫名提及往事,这些往事明明不堪回首,只会助长他气焰。

“伍桐?”

沈泠叫她第三遍,她才听见。转脸去看他,他背后的天上挂着月,清俊的面容如月亮一般好看,口边那根烟早被收起。他一字一字,坚定地说:“我想吻你。”

“嗯。”伍桐应得很轻但很快。

尾音还未落地,沈泠的唇便贴了上来,凉凉的,有一些干燥。

伍桐睁大眼睛与近在咫尺的他对视,只觉若是少女时的自己,一定会溺死在这双潋滟的眼眸里。而现在现在她只会允许自己溺水一分钟。

她的腰很快被禁锢在炙热的臂间,男人起初还克制着引导她开齿门,软磨硬泡,将她唇瓣舔吮到快发麻。她能感觉到沈泠始终在忍,长腿贴着她,很硬,终于到了极限,他拥着她向后压去。她失去重心,轻呼出声,却感到结实有力的掌落在她脑后与脊背,带着她撞上身后的树。

他的舌便极有存在感地钻入她口,追着她,并非慢条斯理地,急又重,却又极尽缠绵。他的口也包裹着她的,像鱼在吸水,她的舌变成他的食物,口中的烟变成两人交换的空气。烟香溢进彼此口鼻,涎水被吸尽,又酿出新的蜜。

她被他急切又色情的舔弄挑逗得上了火,软舌探入他口中勾他。他便将她与树压得越来越紧,心脏挤在她胸口,逼她感受他的心意。

两人都穿着大衣,吻得激烈,伍桐热得根本无有理智,只听得见唇舌搅弄的水声,和他压抑但炽热的喘息声,像催情剂。换气的间隙,唇间扯出暧昧的银丝,沈泠笑得宠溺,待体弱一些的她喘上气来,他吐舌勾着丝又亲上来,啜她的唇瓣。

四十分钟后,沈泠终于饶过她,贴在她脖间喘息。热息如蚂蚁,在她修长的颈部挠痒,伍桐的一只手还抓着沈泠的发,她此时头晕目眩,只觉得懵又恼。怎么有人可以亲这么久,他又会耍赖,每次都说快好了,缠了她一会儿又求她再亲亲。

而且她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会这么狠抓男人头发。

唇都被他亲肿了,太坏了!

可是伍桐静默着,感受到沈泠在拿唇摩挲着她颈窝她确实很欢愉。

沈泠意犹未尽,被树皮摩擦到出血的手背早就失去痛感,他说:“这么久,我才终于讨来第二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