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接过水,一脸焦急地望着齐颂,“医生怎么说?我没事吧?”

听见这两句话,齐颂下午一直悬吊的心突然落地了。

他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一脸严肃地盯着陈粟,“你得了癌症,脑癌晚期,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医生说如果你明天还不醒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你...你骗人!怎么可能!”陈粟的眼眶唰一下就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

还没等眼泪流下,齐颂立马起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笑,“嗯,骗你的宝宝,你身体没事。”

陈粟才意识到齐颂的恶趣味,恼羞成怒地推开他,“操你妈,齐颂,你神经病啊!”

挨了骂的齐颂大笑低头摸出手机,“宝宝饿了吧,我让他们送饭过来。”

“那个...我那个他们不知道吧......”虽然陈粟现在回想当时在仓库时,那些人的神情有惊讶有不忍,却独独没有嘲笑戏谑,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知道,真没想到你性子这么烈,他们以为我踩了你的蛋。”齐颂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粟撇了撇嘴没说话。

“所以,你的答案是?”

齐颂一双澄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定要他给个答复,陈粟抿了抿嘴,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

脸颊传来濡湿的触感,齐颂飞快地亲了一下,眉眼弯弯,灿若星河。

陈粟眨了眨眼睛,默默转回头,心里无奈地叹息,身体痛和逼痛,还是逼痛吧,反正自己还能爽,有句话不是这样说吗,假如生活强奸了你,如果实在反抗不了的话,就躺平享受吧,多换几个姿势,兴许还能到达高潮。

饭来了。

“齐颂!你就给我吃这个?当你的马子待遇还没当你的马仔待遇好呢!”

“医生说这段时间饮食要清淡,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行。”

“小白菜,豌豆,莴苣......全是绿的!我不吃!”

“我不介意病房play。”

禽兽!

“......我吃。”

第二天早上,医生带人来查房,“陈粟是吧,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身体有没有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呀?”

“没有。”

“哈哈没有就好,你旁边这个小同学对你很上心啊,出院了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一旁的齐颂眼睛笑眯眯的插嘴,“医生,我是他男朋友,不是同学。”

陈粟一只手羞耻地捂住脸,妈的显眼包!

第七章 得寸进尺

傍晚,校园里夕阳化成打碎的鸡蛋黄,洒落醉红的酒旖旎了操场,操场旁的体育馆里发出阵阵惨叫,陈粟坐在还算干净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正在发生校园暴力的一幕,跪在地上的男孩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停地求饶。

自从出院后,齐颂变得越发不节制,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天天守着他,把他调到重点班一班当同桌还不够,甚至要时时刻刻盯着他,下体像把大脑占据了一样,变成只会发情的兽类。

脑子被精液灌满的傻逼,咋还没精尽人亡呢?

只有在这里,在他的第二监视下,和他的小弟们呆在一起,陈粟才感到片刻的喘息,至少不用直接面对齐颂。

他的小弟也只是以为他爱看热闹,单方面殴打的快差不多了,“小陈哥,是不是觉得无聊了?”一旁的黄毛讨好地问道。

陈粟撩起眼皮瞅了一眼,这里大部分有哪个是真想叫他哥,要不是看在齐颂的面子上,怕不是要当众骂他这个卖屁股的,不过既然是当了齐颂的婊子,那确实是和一般的婊子不一样。

“啊?你们玩完了?那我走了。”

“等等,先别走,小陈哥,我们给你准备了个大礼!”黄毛故作惊讶地大叫,他拍了拍手。

“带上来。”

一个短发女生被堵着嘴一路拖着跪在陈粟面前,脸上涕泗横流,不停地挣动,手腕一圈都被磨红了。

陈粟坐在桌子上低头仔细看了看,心里一惊,这不是那天说帮他送举报信给校长的女孩吗?

“小陈哥,就是这婊子害的你住院好几天,哥们给你找来了,你看看你想怎么处置她啊?”黄毛大笑着拿开塞在女孩嘴里的布。

“陈粟,不是,陈哥,陈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太害怕了,我不敢把那封信交给校长,我太害怕了,对不起,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对不起......”女孩急忙地解释,眼里满是恐惧和害怕,眼泪和发丝混在一起黏在脸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哈哈这婊子,道歉有鸡毛用啊。”黄毛捏着女孩的嘴,另一只手还在不断地扯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和腰,女孩绝望地语无伦次,“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我给你磕头,求你们了,别这样......”

陈粟烦躁地抿嘴,这傻逼黄毛!齐颂管他管的恨不得两个眼睛按他身上,A片都不让他看,尼玛今天要是传到齐颂耳朵里了,咋解释嘛!

“等等,衣服先别扯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没想到我们小陈还会怜香惜玉啊。”

齐颂穿着蓝白色的秋季校服进来了,眉眼如画,容姿似雪,眼睛里满是戏谑,一张美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周围的人都纷纷打招呼,“齐哥!”

陈粟心里咯噔一下,忙从桌子上下来,“齐哥......你来了,这些都是黄毛搞的......”,齐颂平静地走到他身边,却猛地往后拽他头发,弯腰贴着他的耳朵呢喃,“那你刚刚那双招子在看哪里?”

头皮牵扯的剧痛,不禁让陈粟惊呼出声,眼里一下就蓄满了泪水,刚刚他确实看了两眼,但是也就他妈的两眼啊!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齐颂,骂道:“又他妈在发什么神经!”

齐颂刚刚还乖戾的脸突然变得乖巧,放在陈粟后脑勺的手从扯变揉,“宝宝,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我揉揉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