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身材高大,一米九几,戴着头盔,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只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和优越的眉骨,他拿了一个头盔扣在陈粟头上,低头帮忙陈粟戴好。
“Thank you.”他都不敢细看1号的眼睛,这眼睛太美了,看狗都深情,温柔的要腻死人。
1号拍了拍他的肩,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室内的梁凤元隔着玻璃墙看清楚了他们之间一举一动,心头没理由的烦躁。
他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橙黄透明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出来,洒在桌面上。
第一圈,车像箭在弦上一样发射出去,强烈的推背感让陈粟不禁抓紧真皮座椅,心慌地坐完一圈,连续不停的弯道让他控制不住心悸,下车的时候后面全部被冷汗汗湿,腿都打摆,还是1号给他扶下来的。
第二圈,赛车手换了个人,1号一脸担忧地将他交给别人,即使知道等会会经历什么,陈粟在途中还是头皮发麻,心脏乱颤。
第三圈,他中途昏了好几次,每次心脏刺痛的反复惊醒,刚下车就吐了。
第四圈,他几乎是没意识的跑完了全程,脸白的像一张纸。
第五圈,高强度的跑圈让他彻底昏死。
推开车门前他短暂的清醒了一瞬,山顶的大灯照亮整个地面,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逆着光朝他一步步走近,身后的衣摆翻动发出声响,还没等他看清是谁,就彻底昏死过去。
庄青在陈粟掉出车门的前一秒接住了他,他复杂地看着面前虚弱的陈粟,黑发汗湿黏在脸色,脸色苍白,皙白的肌肤在直射灯的光下显得透明,整个人软软的躺在他怀里。
明明不应该可怜他的,只是这样一点惩罚而已,真正的报复还没有开始。
但,为什么还是会忍不住心痛陈粟这样满口谎言的骗子。
黑色的发丝被风吹乱,发丝边缘透出盈盈的光,他低头用脸贴了贴陈粟柔软的脸蛋,汗湿的脸蛋被冷风一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还有一丝黏腻。
梁凤元从房子里出来,加了件白色毛衣外套,他轻轻在庄青身后站定,灯光照亮他疏离的眉眼,轻笑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心软了。”
后一句话带着笃定。
“没有。”庄青快速地反驳,他不自觉收紧臂弯,又斩钉截铁道,“我没有。”
他将陈粟横抱起,转头和梁凤元对视,飞舞的发丝下是一双如水般清润的眼眸,“我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梁凤元摸出根烟点燃,猩红的烟头明明暗暗,口中吐出的烟雾顺着脸颊腾升,神情晦暗。
我好磨叽(闭眼)(绝望)
明天一定更一章刺激的!(坚定)
第三十四章 暗室
陈粟再次醒来就是在宿舍里,手机充满电放在枕头边,他以为是林春玉送他回来的,还觉得这小子怪贴心的嘞。
梁凤元对他的态度恢复到以前,把他当透明人,也没强制让他换座位换班。
好事成双,那个变态最近对他的骚扰也少了很多。
他松了口气,希望一切都能慢慢回到正轨。
庄青最近有很多演出,黏他黏的也少,听他音乐社的小迷妹们说庄青不仅会各种乐器,声乐也很厉害,最近还去一年级当助教了。
难怪最近听他的嗓子不太舒服,原来是累着了。
惠市以特产蜂蜜闻名,他拖段家誉带一些他老家的蜂蜜,听说人工蜂蜜还是没有养蜂人自己酿的蜂蜜好,顺便还能旁敲侧击问问那骚扰短信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星期五那天晚上,庄青却突然希望他能在星期六陪他一整天,眼神非常认真。
可是陈粟已经和段家誉约好星期六晚上见面了,段家誉局里这段时间挺忙的,下次有空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陈粟询问能不能出去一小会,庄青摇了摇头,坚定表示,一整天就是一整天,少一分钟都不可以。
庄青很少求他什么事,况且还这么坚持,他只好拜托段家誉来庄园一趟。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庄青一反往常,一整天都像个小尾巴跟在陈粟身后,连上厕所也要在门口等,陈粟问他为什么也不说,只能叹了口气由他去。
等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段家誉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一趟,说是门口的保安死活不让他进来,陈粟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庄青,决定出去一趟。
他只和段家誉简单寒暄了几句,拿了用黑色塑料袋包着的蜂蜜,便踩着平衡车回去了。
一到家,气氛就不太对。
庄青正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身上还穿着纯色围裙。
“你去哪了?”
话里浓浓的质问让陈粟忍不住皱眉,但他还是走到庄青身边,将黑袋子放到茶几上,“出去拿了一下东西,这个是惠市的特产......”
还没等话说完,庄青就突然发怒,大手一挥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拨到地上,玻璃罐碰撞破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让人心悸,透明的淡黄色液体从黑色塑料袋下方缓慢流出。
陈粟瞪大眼睛,大声道:“你在干什么庄青?”
“你不是答应过今天陪我一整天吗?”庄青抬头,眼眶通红,那双杏眼含着暴戾的愤怒。
那样的眼神让陈粟感到陌生,他觉得不可理喻,“我难道没有陪你一天?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不是一直在庄园里呆着,我出去拿个东西还没上厕所的时间长,你至于这样吗庄青?”
“陪我一天,是只陪我!你刚刚出去见谁了,那个小警察?你见了他就不能算陪我!”庄青激动地站起来,眼眶里的眼泪流出。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难怪今天庄青告诉他今天仆人休假,庄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陈粟觉得他无法理解庄青的脑回路,大脑觉得荒谬又无语却还昏昏涨涨的,他扶额道,“你神经病吧?”
这句话不知道又戳中庄青的哪个点了,他泪如雨下,喊道,“对!神经病!我是神经病!”
陈粟觉得现在的庄青和以前喊他哥哥的庄青好像割裂开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俩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