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把你蛋撞碎!让你不能人道!
齐颂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舌头退了出来拉出银丝,又返回啄了一下陈粟的嘴巴就用手把他的膝盖摁了下去,然后紧紧地抱住他,陈粟身体软的化成水,只能由着齐颂托着他,下巴抵在齐颂肩上,伸长舌头大口吸气,齐颂满足地抱着他蹭了蹭他的头发,“宝宝,几天不见,我好想你。”
“死...基佬...”陈粟气喘吁吁地骂道。
缓过劲来陈粟一把就推开了齐颂,齐颂也没再勉强,静谧的教学楼像是只有他们二人,微弱的灯光从窗边透进,他只能看清齐颂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连忙捂着裤腰带,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要操我吧,我...我下面还疼,还没好......”,他支支吾吾撒谎道。
齐颂短暂地笑了一下,面色好像是有点疲惫,不容拒绝地开口,“没有,走吧,我送你回家。”就转身向前走,示意他跟上。
一路上齐颂真的没有动手动脚,规规矩矩地送他回家了,车停稳后陈粟转头就要去开车门,齐颂倾身去抓他的手,容貌昳丽,漆黑的夜色氤氲在他眼中,让人捉摸不透,“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明白?明天中午十二点前给我满意的答复,你做过一段时间我的小弟,应该明白拒绝的后果。”
他松开手,轻笑道:“晚安,陈粟。”
陈粟心里一沉,什么话都没说,头也不敢回,嗖嗖的就跑了。
后果,陈粟当然知道是什么后果,就是打,狠狠地打,他脑中闪过齐颂冷冷地折断别人的胳膊,不顾哀嚎和求饶又踩断那人的腿,他当小弟的时候没敢揍别人,只敢在旁边看着顺便当当狗腿,那血腥的场面现在想起,陈粟心里都哆嗦一下。
但要陈粟改变性向委身于人,他又实在接受不了,要知道他的梦想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常最厌恶的就是同性恋,想想就觉得恶心,思想封建古板,一直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阴阳相合才是正道。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陈粟气质萎靡的去上课,恹恹欲睡,睡了一节课又一节课,连班长都察觉到他不对劲,用手拨了拨陈粟埋下的头,叉着腰娇俏道,“陈粟,一大早上的怎么了,你晚上跑马拉松去了?”
前桌地小胖也转身,边塞零食边口齿不清地开口,“西米,你昨天导了一晚上啊,怎么像被榨干了?”
榨干?什么榨干?谁把谁榨干?
陈粟猛地抬头,桌子都晃了晃,慌忙问道,“第几节课了?”,班长被吓了一跳,“陈粟,你要死啊!第二节课下课,怎么了?”
他听见一下子就萎了,耸肩缩背,迷迷糊糊欲哭无泪道,“班长,我朋友最近有点事,他遇到强权无法反抗怎么办啊?”
班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自己就自己呗,还朋友,你遇着啥事了?”
“我我我我知道!”小胖激动地举手,陈粟希翼地看着他,“电视剧都是击鼓鸣冤,你要不也试试嘿嘿。”
“滚蛋。”陈粟没好气地骂道。
“啥形容词,你说的那是举报吧,要相信我们国家纪检,一举报一个不知声,有证据就写举报信呗,一层层投,再不行就报警呗。”班长无所谓地摊手。
陈粟眼里迸发出光,对啊,可以举报啊!校长是齐颂外公,我可以向他举报啊,我管不了齐颂,我就不信他老娘的老子还管不了!没有家长会愿意自己的孩子是男同吧!
他站起来激动地握住班长的手,“班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请受我一拜!”
班长傲娇地哼了声,眉眼弯弯捂嘴笑,“没事,陈粟同志,帮助同学是我作为团员应该履行的义务。”她拍了拍陈粟的肩,“现在,给我排好队滚下去做课间操。”
“好嘞,小的收到。”
第五章 崩溃
接下来两节课陈粟用了他毕生的词汇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情真意切,字字句句全是对齐颂的控诉。
他满意地亲了口这张笔迹未干的举报信,一想到齐颂要被管教的样子,他就乐地合不拢嘴。
一下课他就马上冲出去,已经十二点了,他怕齐颂来捉他,左拐右拐鬼鬼祟祟地找人迹稀少的地儿走,下课前还找小胖借了个口罩,用来掩面,等行政楼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去找校长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门口,推门却推不动,门被锁住了,陈粟蹲下,正准备从门缝里把举报信塞进去,身后却传来严肃的女声。
“同学,你在干什么!”
给陈粟吓得半死,一激灵信掉地上了,转头发现是一个短发女生,左臂戴有红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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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来先一步抢过那封信,疑惑地看向这个戴着口罩清秀的少年。
“你要把这个给校长?”
少年唯唯诺诺地点头,睫毛不安地颤抖着,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校长应该下午两点才来,正好我也要来值班,我帮你给他吧。”短发女生好心开口。
少年连忙点头,鞠了个躬表示感谢就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写的什么还要给校长?”女生嘀咕道,“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事吧。”拆开信封,读完内容的女生眼睛都瞪大了,心惴惴不安地跳动。
逃出来的陈粟弯腰撑着腿呼呼喘气,他没想到还能撞见人,吓死他了,那女生看起来刚正不阿应该是学生会的,应该会帮他送到吧,陈粟不放心地想。
他不敢中午回家,担心齐颂会去家里找他,转身去了学校食堂,打算中午在食堂吃饭。
随便找了个角落吃饭,正吃着呢一只手揽上肩,陈粟抬头,一张痞里痞气的脸怼了上来,是王浩,几个凶相毕露的人给他围起来了,他们都是齐颂的手下。
“哎呦,王哥啊,好久不见,什么风给您吹来了。”陈粟刚要起身却被王浩的手一把按下,陈粟预感不妙,“哥,大中午的吃饭了没?没吃饭我请大家吃饭吧。”他讨好地看向他们,一颗心已经开始颤抖了。
“唉。”王浩惋惜地摇了摇头,招了招手,“来,给我架上,抬走。”
还没等陈粟呼救,嘴就被堵上了,旁边的人一抬手他就被滴溜走了。
学校旁边的废弃仓库,好多年没使用了,没人管,齐颂一般都在这处理“私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陈粟要从看别人被打到自己被打。
塞嘴的布被扯出来,陈粟连忙求饶,“王哥,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啊,你觉得在一中,能让我们办你,是谁的吩咐?”王哥蹲下,低头朝他脸上吐了口烟,陈粟被呛的直咳嗽。
草尼玛天杀的基佬齐颂!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还没回话呢,就找人打我,陈粟绝望地瘫在地上。
“打。”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开始对他拳脚相加,拳拳到肉,还有人穿那种精神小伙铆钉鞋踹他,肚子传来凿心的痛,肯定青紫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被欺负过,但都没这次人多,也没这次疼。
陈粟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疼的止不住流泪,身体微微颤抖,忽然一只手把他的头发拽起往后扯,另一只手快要扇到他脸上,陈粟害怕地闭上眼睛。
“王浩。”微凉的声音蕴含着不满,齐颂身着浅蓝色针织衫进来,眉眼如画,气质卓然,像古词里矜贵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