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安完全不记得,她笑道:“赵三儿,你莫诓我。我怎么会哭,也没什么值得叫我哭的事。”
赵邺依着她的话点头,在听到屏风后面脚步声时,在她耳边道:“说是让我弄得狠,疼哭的。”
陈令安闻言瞪他,那边宝珍已端了醒酒汤过来,赵邺顺手接过,递给她下了床。
她倚在床头皱眉喝完, 过了会儿清醒不少,宝珍又来伺候她更衣。
“去让人说声,以后初一、十五过来请安便罢,不用日日来仁明殿。”陈令安嘱咐她道,“我要再睡会儿。”
宝珍应诺退出去。
陈令安裹了被要睡觉,赵邺头戴黑色幞头,穿了身朱红色的常服走来笑道:“难为你忍了这么久。”
受他影响
“我并未忍着。”陈令安不承认。
赵邺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安娘,我昨晚梦见了你。我不想诓你,于我来说做过的事便没甚好悔的。但在我心中,你同我娘娘一般要紧,我若许诺你,定然会做到。”
这人往日在床笫间“心肝儿”唤过,当下又将自己比作他母亲,陈令安对上他的视线,轻声道:“你快些忙去罢。”
她闭了眼,赵邺听到外头王守英小声地唤他,方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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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顺二年五月,纵然沈氏再如何不舍,大皇子赵恪依旧行完冠礼,赵邺册封他为“忠王”,他从宫中搬至自己府邸。
皇三子赵憬尚年幼,除去恩师外,不该与其他大臣接触,但因他深受赵邺喜欢,赵邺常在接见百官时令他陪在左右。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官家这般待三皇子,分明是有心将他当作未来储君。
而姚修作为三皇子侍讲,初次授课心中便存了疑问。
他问赵憬道:“臣敢问殿下,您的字师从何人?”
赵憬清楚这人与陈家的关系,也知道爹爹断然不会随意将人放在他身边,想了想与他道:“回先生,是陈国公所授。”
姚修点头,想起陶娘子离开通宣巷那年,陈元卿去宅子里送春贴纸,他当时总觉得那字迹运笔藏锋间有些眼熟。如今再看三皇子的,也是这般,细看来,竟是有几分自己风骨。
他自己少时无人教导,并未专门研习过,都是求了书肆掌柜才能窥探一二。王书、虞书、褚书皆有临摹,因而他的字迹瞧不出派别,颇有些不成体统,当然也成不了大家。
陈元卿还有他教出的学生,这字怎么会像自己。
姚修心说自己这想法委实可笑。
他与陈元卿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人生在勋贵之家,目中无人惯了,当年因为陶娘子,与自己还有些龃龉。
许是自己眼花,又或许是自己多心了,这天下文字说到底同宗同源,偶有相似也不奇怪。
然而没几天,陈元卿与陶幼金的小儿晏哥儿周岁生辰,姚修喝了两杯,况他性子本就有些放纵,竟在席后指着陈元卿:“你如何还偷学我的字?”
而陈元卿皱眉看着面前这人,他嗤之以鼻驳道:“你喝醉了,我令府中下人送你回去。”
陈国公府中两个下人跟着姚修身后出门,不想却在府前遇到了陈玉,二人忙慌张请安:“殿下。”
陈玉这公主不止是名分而已,官家连公主府都给赐下,只她如今还住在国公府内。
“你们先退了。”陈玉道。
二人对看眼,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但也不敢走开,便远远地站在一旁。
陈玉万福道:“姚大人。”
姚修并没有醉,他看着面前这小娘子,总算觉出点不对来,这小娘子,怎像是专门在等着他。
且这小娘子,他不过见了三面,初时她是国公府大娘子的女儿,再见成了郡主,而这会儿……
“公主殿下。”他躬身作揖。
陈玉原本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然而等真正看到人却也不知说什么,遂又召了那两个小厮上前。
同姚修道声,入了府。
而那边,陈元卿径自去书房取了他二十岁前的字贴,细看半晌,方自嘲般长叹了口气。
等他回去屋子,幼金瞧出这人心情落寞,便问了句:“今日哥儿生辰,你一早就高兴得很,这会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元卿看了眼幼金,完全说不口,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前世今生处处与姚修不对付,却暗地里连字都不自觉受了对方影响。
他神色赧赧,又有些恼羞成怒,凑到幼金身侧,突然一把将她压在榻上道:“幼娘……你说……”
幼金想呸他,都哪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陈元卿非过不去了。
“我与他从未有过感情的。”她从善如流道,这话不晓得说了多少遍。
陈元卿心满意足“嗯”声,手往她衣里钻,干脆将她衣裳扯了,让她赤条条躺在榻上。
安分些
小妇人今年已二十三了,生了两个孩子,她呜咽声,男人拉开她的腿,坚硬的凶物从穴口戳抵进去。
“唔,你轻点儿。”
幼金原一直都是怕陈元卿的,两人都重活一世,境遇异于常人,她前世就怕他得很,这辈子重活了回更是。
可与他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不过外强中干,他面上看着虽冷,其实待她们娘三心软得不像话。且他只不过在外头端着,回了屋子,只两人的时候,他什么荤话都能说出口。
前儿还跟她讲:“幼娘,其实当时你跟齐圭来我府中给我磕头,那时我当就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