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家两个小辈压了这么多年,终于轮到他们秦家人扬眉吐气了!
吴曲温和地笑了笑,心里却充斥着挫败和愤怒。吴彩衣气得发抖,却只能深深埋下头。
李茹拿出一瓶精油,用力往太阳穴上抹,表情难看地快哭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怎么能被秦婉怡的野种比下去!
秦青指着测试仪问道:“题目做过一遍会重置吗?”
“会。测过之后,原有的题目会被系统删除,新的题目马上就出来了。”二?爷爷点点头
秦青冲吴彩衣扬了扬下颌,命令道:“你?来测一次吧。”
吴彩衣微微一颤,眼里泄出一丝惊恐。让她来做,她可能连五分都拿不到!她丢不起这人,要怎么拒绝呢?
当吴彩衣绞尽脑汁地想?着理由时?,秦青淡淡说道:“你?是产品研发部的部长,我必须了解你?的实力。怎么?你?不敢测?我从来没学过调香,你?可是跟我妈学了二?十年。你?该不会连我都不如吧?”
吴彩衣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更不会承认自己比不上秦青。
她咬着牙齿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向那台机器。
吴曲想?拉她,却慢了一步,强烈的失控感随之袭来。
8迷情香10
一直以来, 吴彩衣都是别人眼中的天才。
秦婉怡把她捧得很高,手把手地?教她,逢人就夸奖她的天赋, 把她带在身边,让她熟悉公司事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秦婉怡是把吴彩衣当继承人培养的。
当秦青纵情享乐时, 吴彩衣调出的第一款香水已经?在国际制香大会?上拿到了金奖。那时的吴彩衣才十五岁,初出茅庐,一鸣惊人。
当时的新闻网站上全都刊登着吴彩衣手捧金奖的照片。大家都说她必定会?超越秦婉怡,成为世界第一的调香师。
“伤仲永”的故事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生?。她陆续研发?了四款香水, 款款都被奉为经?典。
国际制香大会?为了她, 推翻了以往的惯例, 让她以十七岁的稚龄成为了客座评委。如果再给?她几年时间成长, 或许在二?十多岁的年纪, 她就能成为国际制香大会?的常任评委。
这项殊荣是从未有过的。
吴彩衣的成长受到了整个调香界的关注和期待。说她是天之骄女一点也不为过。
反观秦青。他热衷于泡夜店,甩着半长的头发?疯狂蹦迪,每天都喝得醉眼迷离, 今天在中心城的沙滩上晒太阳, 明天就忽然出现?在冰霜之原看雪景。
他是娱乐版面、花边新闻的常客。生?活糜烂是他摘不掉的标签。他的生?活除了享乐, 就是享乐。
把他跟吴彩衣做比较,对吴彩衣来说是一种侮辱。两人的名声一个好到极点,一个臭不可闻。
在秦青面前,吴彩衣总会?产生?极大的优越感?。但现?在, 她竟是胆怯的。
她看着那个长条形的, 插满了滴管的黑色金属盒, 指尖微微有些抖。
“开始测吧。”二?爷爷催促道。
秦青交叠着长腿,慵懒地?坐在皮椅里, 修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胖猫的脑袋,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散发?出迫人的气?势。
他没有催促,吴彩衣却觉得心中一紧。
吴家人纷纷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担忧地?看着。秦家人则站在秦青周围,眼里带着轻蔑和嘲弄。这又是一重无形的压力?。
秦家与吴家的交锋,终在此刻摆在了明面上。
吴彩衣没有退缩的余地?。她定了定神,抽出第一根滴管。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希望这台机器出现?故障,致使题目未曾重置。这样的话,她就有借口逃避这次测试。平生?头一次,面对秦青,她竟是怕的。
她那颗骄傲自负的心,缓缓裂开了一条缝隙。
一缕极甜极淡的香味传来,非常熟悉。吴彩衣扇了扇鼻子?,眼瞳里的慌乱瞬间退去。
“这是银叶树的浆液。”
银叶树是新地?球的物种,树叶银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煌煌的一片银光,美得如梦似幻。每到冬日,它的树皮就会?鼓出一个个大包,把树皮戳破,便会?有粘稠的浆液流出来。
这种浆液是甜的,带着牛乳的浓香,是制作甜品和香氛的重要原材料。
莫说吴彩衣一下子?就能闻出银叶树的香味,就连普通人也不会?认错。
果然第一题总是最容易的。
吴彩衣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嘴角微勾,露出一点笑容。但这个太过简单的答案显然是无法拿到附加分的,更多的信息被忽略了。
吴彩衣继续嗅闻,努力?分辨。
然而?这已经?是她的极限。银叶树分布范围非常广,几乎遍布整个东大陆。它没有特别著名的产地?,市面上的统称就是银叶树浆液,不似香草那般,会?带有产地?的前缀。
所以吴彩衣连蒙题的余地?都没有。
额角冒出一些细汗,呼吸声也变重了。吴彩衣闻了又闻,久久不愿把滴管插回凹槽。
“我们家主平均一分半钟做完一道题,你?都三分钟了,你?到底要闻多久?”一个秦家小辈不耐烦地?问。
吴彩衣浑身僵硬,不敢答话。
李茹尖声说道:“我们家彩衣想闻多久就闻多久,测试又没有时间限制!”
“时间拖这么久,果然还是天赋不足吧。”秦家小辈嘲讽道。
李茹气?得面红耳赤,却没有话可以反驳。比起秦青做题时的行云流水,吴彩衣的确是一幅非常犹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