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风侧过头,用深邃的眼眸看着秦青。
秦青也在看他?,嘴角慢慢上扬。朱晨风说的是真心话,他?对自己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只剩下被肯定的快乐和满足。
“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朱晨风,谢谢你。”秦青把脸埋进朱晨风的颈窝里偷着乐,像小狗一般拱着朱晨风的脑袋。
朱晨风忍俊不禁,眼眸里溢出温柔。
他?能?给予秦青的东西是郑桥松、白石以及卫东阳都?不能?给的,所以这三人只能?沉默,心口一个比一个酸涩。
自信和动力,这是秦青目前?最需要的,他?只能?从朱晨风身上汲取这份营养。
“开心了吧?”朱晨风笑着问。
“开心了。”秦青抬起头,露出微微发红的一张脸和清澈明亮的一双眼。
他?好似一朵向阳花,朝着朱晨风转动。
朱晨风目光有些闪烁,啧了一声,仿佛嫌弃地说道:“你也太?好哄了,这样很容易被拐走。”
心里微微躁动,却不知因?何而起。朱晨风托住背上的少年,大步走进房车。
车里已经开了空调,暖烘烘的,周琴打开浴室的门,催促道:“先洗澡吧。”
郑桥松帮秦青解开衬衫纽扣,白石帮秦青解开背带裤的背带,顺手脱掉鞋袜。
卫东阳只能?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看着。
朱晨风脱掉自己的风衣外套,抖开之?后看了看背上的人形水迹,不由莞尔。这件衣服挺贵的,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心疼。
房车里还?有外人,郑桥松和白石脱了一半就不脱了,把小孩推进浴室,帮着关上门。
秦青大大咧咧地,一点儿?也不知道避讳,把剩下的衣服脱掉,卷成?一团,随手抛出来。
朱晨风盯着那团衣服。
白石立刻把衣服捡起来,放进篓子里,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我的衣服。”卫东阳勾起薄唇,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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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玻璃后面传来秦青的声音:“卫东阳,你等一会儿?,我弄好之?后就给你拿衣服。”
“我来拿,你告诉我衣服在哪儿?。”郑桥松开口了。
“在我衣柜里挂着,套在黑色袋子里那个。”
郑桥松打开衣柜,取出一件包裹得非常严密的衣服。
卫东阳接过衣服,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脸上笑意微染,眸子里却漆黑一片。这些碍眼的人他?早晚会一个个除掉。
“卫东阳,你打开看看吧。我检查过了,没有洗坏。我还?给衣服喷了香水。你用的那一款蔷薇花香的我没找到,我就喷了我自己常用的。你不介意吧?”
秦青的声音闷在浴室里,带着一点儿?潮湿,像刚刚从晨露里钻出的嫩芽。
卫东阳恶劣的心情获得了极大的弥补。
他?怎么会介意呢?他?需要的正是秦青的甜美气味。
打开包装袋,轻轻嗅了嗅衣服领口,卫东阳低沉的嗓音里已带上了笑意:“没有洗坏,这款香水很好闻。谢谢你。”
“谢什?么!”秦青快活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带着极强的感染力。
卫东阳又是低声一笑,然后拉上包装袋的拉链,把甜美的气味封锁。
“衣服也拿到了,你可以走了。”白石不客气地说道。
朱晨风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挑着眉梢观察车内所有人,目光时不时扫向毛玻璃后面朦朦胧胧的那个人影。他?嗅到了暧昧的气息,也嗅到了浓烈的硝/烟/味,这几个男人真有意思。
“我带了新的预算表,待会儿?要跟朱导聊一聊。我的来去好像不归你管?”卫东阳似笑非笑地问。
“预算表出来了?我看看。”朱晨风伸出手。
卫东阳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他?的助理就把一个文?件袋送过来。
“郑桥松,你也来看看。”朱晨风招呼道。
郑桥松坐过去,一起审核文?件。
三人聊起了公事,反倒衬得白石像个局外人。
妈的!白石暗骂一句,只能?掏出一支烟,满脸阴沉地抽起来。
“白石,是不是你在抽烟?我给你的三根烟限额已经用完了!这是第四根!快把烟灭了,不然我用花洒喷你!”
浴室里传出秦青的喊叫,他?似乎正在洗头。
把脑袋上的泡沫冲掉之?后,他?拉开门,从缝隙里探出一颗脑袋,凶巴巴地瞪着白石,手里果然拿着一个没打开的花洒。
白石阴沉的面色瞬间放晴,连忙把刚点燃的香烟摁灭,装作受不了地说道:“你怎么管得这么宽?”
“我是为?你好!改天我一定要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让你看看你的肺有多黑!不准再抽了!”再度勒令一句,秦青拉上门,继续冲澡。
“管家婆。”白石摇摇头,满脸无奈,而后转头看向正在讨论公事的三人。
三人不知何时已停止交谈,全都?看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全然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