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在乎。”
卡帕多西亚下一刻出现在艾斯本对面,一黑一银,对比鲜明。
“赝品,你邀请我们来,是想干什么?”艾斯本将你挡在身后。
“我?我来看看我的玩具还剩下多少 ̄你有些气急败坏啊,劣种。”
卡帕多西亚惊喜而疯狂地清点起你们中间的人数:“啊呀……好像全都活着,一个也没少,真有意思,我还以为那么高的悬崖你们早就死了,可是你……”
他点了点你的方向。
“你们居然都活着。”卡帕多西亚遗憾地摇摇头,“真可惜,不过精灵族的那一场戏倒是十分温馨感人呢,是不是,小宝贝?”
“是啊,让你失望了。”你抽了一下嘴角,假笑道。
卡帕多西亚又想到什么似的,故作疑惑:“不对呀 ̄”
你心中咯噔一跳。
“那个年轻可爱的小男孩呢?我记得他鲜血的味道,还有他心脏的跳动,真是难得一见的人类。”他语气骤然变得恐惧,“怎么办,不会是刚刚不小心摔到什么不明不白的地方去了吧?不会被我的宠物撕咬殆尽吧?噢,每一寸肉都被尖牙亲吻,撕碎……最后狰狞孤独的死去,不对,骷髅怎么会狰狞呢,那可太可惜了。”
难得一见的人类?
……
!??
你与艾斯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先前文森特所在的方向。
果不其然,那里……
空无一人。
除艾斯本之外,你们只剩下了十九人。
文森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还有两到三章西境结束
快快快,来猜一猜转盘的暗示!
113、八周目女王
头顶炸裂声阵阵,身旁墙壁抖动摇晃,尘土混合着碎石渣时不时从天花板上泻下。
陌生的黑暗环境里,他被人提着后衣领扔在一处柔软的地方,有些下陷。
烛火被点起,文森特勉强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模样。
“怎么,发现只有自己能听见我的呼唤,所以受到了惊吓?看你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
文森特抿唇,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由于过于用力唇色明显发白。
厚重的绒布窗帘挂了三四层,由长到短,每一层不同的丝绸镶边在尾处相映。式样老旧的钢琴琴盖被掀起,露出泛黄的琴键,金质水杯上镶满了细碎的宝石,低矮的红绒座椅有几把倾倒在地上,乱糟糟一片。空气中带有血腥味,脚底下踩着的红毯似乎有些粘稠。他坐在一处供人躺卧的休息处,旁边摆着一具巨大的黑漆棺材,对面开了一排立柜,每间立柜中吊着一个软趴趴的东西――似乎是,人?
他咽了口口水,身前持油灯近距离打量他的那个说不清是人是鬼的怪物,油灯提手上吊了一个橙子大小的干缩人头。双眼、嘴唇缝合,长发垂落,面部干枯黝黑,水分早已被烘干……但是,文森特很清楚,这个人头裹在外层的表皮,他的主人曾经鲜活地活过。
“……百闻不如一见,文森特。”那个怪物提灯靠近了他,“不,维纳亚克。”
文森特清楚地看见一道横贯他半张脸的狠厉伤疤,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火苗在其中闪着疯狂激动的光。
瞳色翠碧。
和他的一样。
文森特双唇几经张合,颤声喊出了一个从他十一岁那年日日夜夜惦记的名字。
“――诺亚。”
怪物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来,他放声狂笑,前仰后合,一挥手,整个屋子内的烛灯全被点亮,一时屋内亮堂起来。
“不愧是我的孩子,真聪明。”
怪物勾起文森特的下巴,往上抬起,细细打量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真像啊……你的名字是我取的,知道吗?”
额头、眼角、鼻子、双唇。
没有一处不像。
文森特垂下眼:“她从没和我提起这个。”
“她当年是个坏女孩,我们三个人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她表面将爱德文忽悠的晕头转向,私底下来找我时却出奇的可爱。她故意问我,假如我结婚,生下的孩子想要叫什么。”诺亚眯起眼回忆往事,他一时语调有着罕见的温柔,“滑头的很,不是吗?”
除却那道骇人的伤疤,两人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眼睛。诺亚?休伯特细细摩挲文森特的眼角红晕,他感叹道:“海伦娜?克罗夫特从小这里就泛红,比涂了胭脂还好看……她紫罗兰一般的眼睛是我见过最迷人的。”
“当年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她家的侍女偷偷来给我传过话,可惜我忙于和爱德文那个狗东西争夺教皇之位……后来奸人暗害,我死里逃生,再也没有见过你母亲。”
“因为你浩荡盛大的成人礼,所有关于你的传闻,无论是好的坏的,都随着刮入西境的风一同传入我耳中。”
“爱德文深爱你啊,维纳亚克,他确实把你当做亲生孩子来爱护了。”诺亚勾勾嘴角,牵动可怕的伤疤,“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我们表兄弟这样肖像,感谢我和爱德文?莱诺的双胞胎姐妹母亲们强大的容貌遗传。”
“可他为什么认不出这一双眼睛呢?这样剔透青翠的瞳色,休伯特家的少爷才会有这样好的颜色。莱诺那沉笨蠢重的墨绿看了就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