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家伙你还要不要脸!”
第二只拖鞋成功入嘴。
你干笑地看向坐在一旁独自生闷气的奥尔德里奇,腰上挂着一个薇诺妮卡:“老师,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腰被薇诺妮卡掐了一下。
幼稚,幼稚死了!
你推开薇诺妮卡,将女孩举起抱起转了一圈再放到地上:“重了哦,哥哥,你胖了。”
“……这具身体也高了,伊薇尔。”薇诺妮卡扶住你的手臂警告道,“最近怎么样?”
你开始叙述自己最近的经历:“最近学了很多东西!现在会用枪也会用剑,还会一点射箭,但是准头不是很行……”
薇诺妮卡打断你,她问的很尖锐直接:“你学这些为了什么呢?”
“小家伙学的很用心,你别打击她艾斯本。”奥尔德里奇起身走过来,他拍拍你的头,开始习惯性护短。
薇诺妮卡打掉他的爪子,继续问道:“伊薇尔,告诉哥哥,你想要干什么?”
“我……”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原来想过,但现在我只想能够有一席之地,可以不受他人摆布。”你垂下头,“那个位置太远了,我未必能够走的到。”
“可是哥哥,就算是现在的这个目标,我也感到很困难。”
薇诺妮卡和奥尔德里奇将你围起,你莫名产生一种被父母关切询问近期学习成绩的错觉,顺道探讨了一下人生与理想。
孩子,你的梦想是什么!噢,你的梦想是成为教皇吗!
不,我的梦想是成为教皇控制不了的女人!
中二对话飘过了你的脑海,你默默阖上了自己的脑洞,太丧病了。
“如果你仅仅要上战场做一名战士,学这些绰绰有余。可是你用什么来防数不胜数的刺杀、下毒、阴谋与背叛?伊薇尔,你所学的或许有朝一日能够用上,但是你要记住,这一切都建立在你困难的来源都光明正大的情况下。”薇诺妮卡与艾斯本本体的神态在这一刻从未有过的重叠,那是历经岁月洗礼的老练,看透世事变幻的智慧,“在这一点上,你所学的相较于现实所需统统无用。假如你站在高位,你可以让人为你战斗,骑士以剑守护你,弓手以弓射杀贼敌,枪械供你拆卸消遣,魔法师为你支撑阵法,变出你喜欢的小把戏。只要你的位置够高,所有都可以找到为你服务的对象。想想文森特,那个孩子我听说了,没有魔法天赋,并不身强体壮,没有学过任何格斗技巧,为什么他能坐稳这个位置?”
“伊薇尔,你现在告诉我,学这些能给你带来什么?”薇诺妮卡抓住你的手,她不允许你有任何退缩,严厉地问道。
奥尔德里奇不忍心看见你多日的成果被如此否认,他介入你和薇诺妮卡之间,想要拉开薇诺妮卡的手:“别吓她艾斯本!这是我教出来的孩子你凭什么这样吓唬她!”
薇诺妮卡回头吼他一脸:“我不能看她净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兰顿太远了,要是我能时刻守在她身旁,我宁愿她做一个小孩,什么也不懂。可是这个宫里如此危险,伊薇尔如果不能尽快学会自保,一旦爱德文有任何动静,谁来保证我妹妹的安全?!奥达,你做不到,你只能保她一时,往后呢?我的妹妹她应该在阳光下长大,不该和我一样困在古堡里做一个活死人!”
“听着伊薇尔,学着玩我不反对你。不过你记着,这些技能,都是蛋糕上的裱花,有用但永远不是主体。你的时间应该花在更值得的地方。”薇诺妮卡替你揩去眼角的泪水,“等你强大,自然会有优秀的人愿意为你效劳,好孩子,别哭。”
奥尔德里奇把薇诺妮卡扔飞的拖鞋捡回来,揽住你的肩膀叹息着安慰:“好了,也没有白学对吧?殿下?”
你一点点蹲下身,窝成一团,手里攥住薇诺妮卡的裙摆,眼泪止不住地下滑:“可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是想……总得做些什么我才能安心,我,我……很害怕,我恐慌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悬着的剑就会掉落下来,而我一无所成。”
“我是你的退路,伊薇尔。”薇诺妮卡俯身抱住你,她看了一眼奥尔德里奇,“如果你做错了事或者遇到危险,奥达也会救你的,不要害怕。”
不会的,你所有的死亡结局,没有任何人来拯救你。
你不记得有艾斯本和奥尔德里奇的存在。
对!
你猛然一惊,当时他们应该在哪?!尤其是奥尔德里奇,他为什么没有出现?
“嗯,会的。”你轻声应道,“我现在有新的想法,哥哥。”
你擦干泪水,看向奥尔德里奇:“老师,您可以答应我的一个请求吗?”
“什么?”
“代替我进入魔法协会。”你任薇诺妮卡将你眼睫毛上沾的泪滴细致地揩净,“我们唯一的选择。”
“那个地方……”
“那是一个不分阶级,只论强弱贫富的地方。文森特的手伸不进去,哪怕是我父皇也没办法轻易插手,但是您可以进去,没有人比您更有资格,老师。”你站起来,深深地朝奥尔德里奇行了一礼,“我们未来的可能,就在此处。”
“您是我和他们谈判的底气,老师。”
奥尔德里奇手足无措地扶起你,他读懂了你眼中的祈求。
“我知道了,殿下,我会去的。为了我们安稳的未来。”
“谢谢您。”
“――谢谢。”
亚瑟接过“夏佐”倒的红茶,这个仆人据说之前一直在凯撒府邸中办事,但近来被厌弃,才从兰顿被加米带回来。将人带来的时候,加米不愿将人留在莱斯特府中,于是将人放归凯撒府邸内干活。
她想,这个被厌弃的仆从有没有心生怨气,是不是有可能变成以后埋在凯撒身边的一个眼线?
亚瑟近来把他放在身边一个不远不近的职位,偶尔送送饮品茶点,借此观察。
“夏佐”恭敬地退下。
他每次都是低头不言不语,弓着背后退离开,亚瑟也摸不清这个人是真无能懦弱还是谨慎使然。
再放一段时间吧。
手中彩色珐琅的茶杯被人抢过,亚瑟抬头,刚刚她抿过的地方现在被另一个人用舌尖舔舐。他从来都不避讳外人,不知道多少次差点让她难堪。
西奥完全无视了亚瑟不好的脸色,厚着脸皮把杯子一放,趴在亚瑟膝上仰视她:“王姐,兰顿那边有个有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