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来似乎有片刻的清醒,含混不清地哭叫着,想要挣脱握住左手的那只手,这个深深刻进脑海的潜意识似乎比本能还本能,条件反射般蜷缩起手指,抗拒着被握住。

陆寄云惊叹于老师的反应,哪怕现在都失去意识了,他还是抗拒着自己的触碰,他打消了心里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拽住手套边沿,帮傅书来把手套提了上去。

然后凑近他耳边,轻轻咬了咬圆润的耳垂,低声安慰:“老师,帮你戴好手套,我没看,相信我。”

他真的没看,光线昏暗,只能看见褪出来的半截手背,眼力没有那么好,几乎啥也看不到。

最后一场性事结束,傅书来已经快晕过去了,瘫软在床上,呻吟声气若游丝,两口嫩穴被操得合不拢,精液混合着血丝,从被操干得软烂的穴儿里流出来,穴口外翻,甚至能看见艳红的嫩肉。

陆寄云看着那里的情况,估摸着不止穴口有撕裂出血,里面娇嫩的内壁应该也被磨烂了,他射了好多,里面全是精液,老师小腹处被撑得胀鼓鼓的。

傅书来眼睛半阖着,似乎睡意朦胧,他忍不住把人抱到了自己怀里,轻轻摸了摸小腹处,轻声问道:“老师,有浴室吗,帮您清理一下……”

情事结束他有些手足无措,今天进入老师的值班室也是意外,如果是公共值班室,他早就把内部构造摸清楚了,都用不着开口问。可是这是老师的私人值班室,他没有乱看和打量的习惯,思忖了一下,还是觉得问一下比较合适。

“没有……”傅书来低喘着应了一声,手臂像是有千斤重,抬起来都费劲,他艰难地抬手指了指办公桌,声音沙哑,又轻又细,断断续续几乎都快听不见了“中间的抽屉……手套……拿两个过来……”

说出数量的时候,陆寄云顿时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又震惊又心疼,可是看着他又困又累,几乎睁不开眼睛,声音都是哑的,态度却是不容置疑的。

最后还是去拿了三个手套,然后递了一直给傅书来,他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全是左手的手套,他应该换得挺勤的,今晚手套上沾了不少体液,还是换掉比较好。

傅书来艰难地勾了勾唇角,接了过来,刚想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老师,我不看,您尽管放心更换便是。”

说着,低下头仔细折了折手套,往傅书来两个流着精水不止的穴里塞。

傅书来连点头应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反正青年也已经低下了头,他就干脆脱下左手的手套,换上了这只新的。

下身两个穴已经疼得快没有知觉了,腹腔内被精水撑得满满的,涨得有些发疼,可是傅书来也只是咬了咬忍了下去,冰丝手套触感微凉,材质虽然细腻,对于娇嫩的穴肉来说也依然粗粝了一些,傅书来身子疼得发抖,咬着唇看着那个蓝灰色发顶对着自己,青年真的没有抬过头,只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往里塞。

全塞了进去,陆寄云抬头看着傅书来的表情,他咬着下唇,脸上有残存的痛楚,眼神是暗淡绝望的,一言不发地软瘫在床上,也不看他。

他帮傅书来擦干净了身体,又帮他穿好西裤,一颗颗扣好衬衫的扣子,最后帮他扣上腰带,然后打好领带。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似乎自然而然先照顾了软瘫在那里连动一动手臂都困难的傅书来,最后拨弄了一下他的刘海,有些凌乱,肯定是达不到白天特意吹好的造型了,被汗浸湿了又干了,他的发型稍微有些下塌,可是这依然不影响主任俊美的外表。

陆寄云尽力还原了,傅书来的西装脱得早,几乎都没怎么皱,打好领带,他似乎还是白天那位看似温和却实则清冷的高岭之花。

陆寄云穿好自己的衣服,随意往后撩了一把头发,他的发型几乎没受影响,这种纹理烫能保持很久,并不怎么费打理,只是要定期去补色,蓝灰色很容易掉。

看了眼时间,七点钟,距离交班还有一个小时,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开始做应该是不到两点。

陆寄云现在甚至是兴奋的,一点也不困,虽然这场性事里他耗费的体力应该比傅书来要多得多。

傅书来几乎没什么力气了,他很感谢寄云在性事结束都还能帮他穿好衣服,甚至跟他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小腹部有些微微凸起。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甚至没有亲吻自己衬衫领以上的颈侧皮肤,傅书来震惊于青年的理性和精准,只是现在实在是累得不行,半句话都不想说了。

穿戴整齐的青年坐在了他旁边,伸臂揽过了他,傅书来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寄云想说什么,也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下一秒,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声线是温柔坚定的:“老师,我想对你负责。”

是我想,不是我要,也不是我会。

他用词是刻意斟酌过的,我会太过于自负 ,我要太过于武断,只是我想。

表明了青年的态度,与此同时,也在等待傅书来的态度。

从头到尾的性事里,陆寄云没叫过一次傅书来的名字,作为才进入医院的实习医生,对高年资的医生,称呼大多都是老师,有时会叫主任等职位,但是医学代代相传,每个医生都是被前辈带出来的,叫老师是最合适的选择。

他始终记得自己是学生,甚至对于傅书来来说,只是个不起眼的实习医生,每个科室轮转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如果后来他没有保研到协和,没有选择这里的任何一位医生作为硕导,他跟傅书来的缘分,也许只有这短短的轮转时间。

可是陆寄云不想这样。

之前也许还有去别的医院发展的想法,比如天坛医院,301医院,他甚至还没有想好自己以后要去哪个科室。

可是今晚过后,他好像,真的挺想以后都留在协和,做傅书来真正的学生,留在协和心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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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和心外科是全国最好的,他的志向也一直是成为一名在外科领域卓有建树的医生,如果选择心外科,没有哪里比这里更合适。

就算不留心外科,大概率也是想留协和的,从工作环境到以后发展,见到的疑难杂症之多,对能力的锻炼之迅速,也难怪北大医学院的学生年年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入这里。

从前也许还不确定,可是今天确定了。

“寄云……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甚至是受害者。”

傅书来摇了摇头,看着青年坚定的目光,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寄云不用承担责任,他本来也没有这个责任。

陆寄云张了张口,想要坚持自己的态度,可是兜中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也打断了傅书来的话。

是护士长,心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陆寄云忍不住抬头看向傅书来,他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接起来。

“小陆,向副主任说你今晚不在值班室,早上七点半还要查一遍房,查看病人情况和交接班,你人呢?对于这个情况,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护士长声音不太好听,似乎是觉得这个实习医生架子太大不听管教,她是个严肃认真的中年妇女,对待工作格外严谨认真,甚至到了要求严苛的地步。

她对陆寄云一开始的印象并不好,之后的两天看他表现,觉得这个看似桀骜不驯的青年还是个守规矩的,这才没有对那头显眼的蓝灰色头发说什么。

她还觉得这是个好苗子,到底是北大医学部的专业第一名,理论和实操都挑不出错来,可是就算是天才,到了医院,也该受医院的规矩。

这才是他第一天值班,一向守规矩的人为什么会犯这种错?难道是才装了两天就装不住了吗?

如果今晚恰好有急诊,作为实习医生,也是要上手术台做二助三助帮忙的,虽然协和为了避免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一向会多安排两个,但这也是他不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