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樱盯着看了好几眼。

这才冷静地走过去将浸湿拧干的帕子递给他:“擦一擦吧,擦完换身衣服能舒服些?。”

这两?日她?只给他擦了脸,脖子和手臂,得了天花的人?会?忽冷忽热,要么一身汗,要么瑟瑟发抖,尤其疹子鼓起来的时候,一碰他,他就难受的很,纪樱也他怕着了凉,没敢乱动。

如?今疹子消了大半,症状也轻了许多,他身上有?了力?气,就觉得身体?黏且湿,想沐浴了。

但条件如?此,谁敢抬着浴桶进来啊,只能用温身擦身。

但这小世子病了,就爱折腾人?,他倔强地站在那儿,不肯接,而是道:“你给我擦,我还病着,我是病人?!”

呵,还是病人?!

纪樱拿着手巾,瞥他一眼,说?话中气十足,长得人?高马大,还跟她?撒娇说?他是病人?……

真是欠了这个小世子的,他不接,她?只好拿着手巾走过去,先给他擦了下后背,她?手巾一放上去,就见?到他后背动了一下,那蝴蝶谷一颤一颤的,极为敏.感的样子。

纪樱装作?不在意的用手巾,麻利地给他从肩处擦到腰处,结果一擦到腰处,他就收腰紧腹。

开始纪樱还奇怪,腰这么敏.感吗?怎么一碰就一紧一紧的,后来一想,这不是男人?肾的地方吗?还真是敏.感的很啊。

她?忍不住笑了,又在他腰处多擦了两?下,惹得他不自在地动了下腰,抬头一看,小世子耳朵后面都红了……

毕竟是个小世子,没有?经验,全凭本能。

她?漫不经心地将后巾翻了面,随口问了句:“……在府里,是不是很多丫鬟给你擦背啊?”

她?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古时富贵人?家有?丫鬟很正常。

没想到这小世子一下子听?出了她?的话里弦音,竟然?紧张起来,他立即否认道:“本世子可从来没有?让丫鬟擦过背,府里有?浴室,有?热水池子,本世子平日都是泡浴,丫鬟都是赶出去的……”

这回答,可真完美!

纪樱舒服了,帮他擦完后背,两?侧也擦了擦,后背上的红点少了许多,只剩零星几个,已经平了,不太能摸得出来。

她?边擦边道:“……世子这病,已经大好了,疹子都褪了,到了明日估计就看不出来了。”她?边说?,边整理了下手巾转到他正面,给他擦一擦前面。

结果布巾刚扫了一下,小黑被拨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捅了窝了,明显看到面前的人?颤抖了下,打了激灵!纪樱奇怪往下看了眼。

她?看到了什么!

薄薄的裤子,此时有?什么在无拘无束支棱起来了,支棱得挺高的,纪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看到的时候,头皮都麻了,她?握着手巾怔然?盯着,更可怕的是,她?就盯了一下,竟然?还……还会?……

会?动啊吓得纪樱急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最后尴尬地将布巾扔给他,“……前面你,你自己擦!”

说?完捋着袖子,快步走出了内室。

这回裴世子不吭声了,哪怕布巾扔给他,他差点没接住,也没敢发脾气,不敢吱声,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子。

怪只怪她?的小手又香又软,抚着他后背的时候,简直比得天花还难受。

一到前面,他又能看到她?,真美啊!这绝对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是真美啊。

而且长得哪哪都吸引他,本来看她?就入迷,结果她?还拿布巾撩拨他,很快他就控制不住了,瞬间直耸入云,被她?看到时更是如?磐石头般倔强不屈,自然?生长……可惜吓怀了前前人?,布巾都给扔出去了。

他心虚才不敢吭声,只能望着下面不听?话的弟弟,咬牙切齿,拿着布巾自己的笨拙地胡乱擦着。

接下来,纪樱每天还是给他吃九粒百解丸,这般过了两?日,他身上的疹子就无了,全身上下光滑一片,彻底好了,为了巩固,又在房中待了一日。

天花好了,世子是精龙活虎,完全恢复了以前的状态,每日的饭食也能吃了,病一好,胃口也好,送来的餐食虽一般,但就着小咸鱼干也能吃三碗饭。

身体?一好,欲.望就来了。

天天与心上人?待在屋子里,屋子里又只有?一个床塌,他病了,为了看顾他,两?人?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

到了第三日,见?他好了,不需要照顾了,纪樱就想在地上打地铺,裴世子根本不肯,拦腰一下子就将人?抱床上去了,霸道地不许她?下床。

这年轻力?壮的小年轻,谁能顶得住啊!

虽然?说?世子年轻,还有?点羞涩,但自从上次被纪樱看到了他“丑处”,他不但不羞愧了,反而面皮厚了些?,开始破罐子破摔,心想反正已经被看到了,那就索性在纪樱面前放开了。

丝毫不管他那伞柄有?多嚣张,一晚上都不消停,不但如?此,竟然?试图压在纪樱身上,激动地搂着她?,想亲她?,还想给她?看看他的宝贝!

纪樱心里是震惊的!

这男子在床上,无论多大,都是如?此……脸皮厚吗?简直没脸没皮……

要不是他长相?俊美,长得好看救了他,她?绝对能给他扯掉了。

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晚上又同睡一床,又互通心意,又是最容易in的年纪,可想而知,他没有?把怀里人?吃了,吃干抹净,都是对怀里的女子极大的尊重。

但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炙热的胸膛天天搂着她?,就是纪樱也迷糊啊!谁说?只有?女色惑人?,这男色威力?也不小!

加上他脸皮厚,一放开简直黏人?,在床上撒娇,求着磨着,到底让他央求着寻了香唇亲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男子本性天生如?此,一边亲,手也不肯闲着,总要摸点什么。

纪樱衣襟就被扯开了,裴衍恒从未如?此快活,纪樱的声音每一声都听?得他头皮发麻,恨不得埋在其中。

激动的像条活蹦乱跳的鱼,待到她?回过神?来,肚兜带子都开了,一只手忙得不停,简直疯狂。

但到底是克制了,哪怕在这种幔帐一放,好似洞房的天地中,年纪轻轻的他还是克制住自己,哪怕如?那砚台,如?墨棒,就算青筋爆出,忍得额头上都是汗,就算怀里人?已经意乱情迷,他嗅闻不断,可为所欲为,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若说?以前的他,对自己的人?生还是懵懂的,是迷茫,恍惚的!

但在经历了亲王府里的事,经历了参军,天花,大生大死,大灾大祸之后。

人?总是会?成长的。

长大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