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嗡”的?一声?。
仿佛有东西开启了。
夏樱当场心口一紧,松开了头。
完了!那是阵盘启动的?声?音。
接着又“嗡嗡嗡”三声?。
四大阵盘全部启动。
她都有点绝望了,国师有四大灭诡阵,七星北斗九龙夺煞大阵、风龙破煞天阵、四象诛诡阵、梵天灭煞阵。
四阵现在竟然全部启动了。
一层套一层,就像乌龟壳一样?,将那墓口牢牢地?扣在其中。
夏樱之前的?所有担心,猜想,全部应验了,国师在布局,甚至有可能一路跟着她。
可恶啊!她自责,今晚就不该过来,可就算今晚不来,明日?也会?来,是逃不掉的?!不,能逃掉,只是已经错过最佳逃跑时机了。
因为这个?诡!根本不想逃!
在这诡物心里,此时与怀里这小东西一起嬉戏,在她嘴里寻找能够温暖他诡心的?东西比较重要,不过亲吻突然被打断,他不悦地?停了下来。
舔了舔了嘴角,望向上方。
夏樱也同样?望去,她提醒道:
“轻扬,不要轻敌,国师苍玉泉的?四诡大阵叠阵,变幻莫测,难以攻破,如果再有其它手段,就危险了,你要小心啊!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不要管我,如果能走,你还是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埋怨他为什么不离开也无济于事。
大阵已成,他们都出?不去了,要么杀出?去,要么死在这儿,她不会?再指责他这不对那也不对,没?有意义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看看怎么取胜,怎么挽回劣势,再怎么说,他也是只大诡邪,至今被灭掉的?大诡都屈指可数,也只有多年前迟暮崖的?凤清鸣,听说当时朝廷出?动了三千大灵师,还不知道灭没?灭掉,只是再也没?出?现,猜测是灭掉了。
可凤清鸣乃是传说中存在二百年的?大诡物,轻扬才?只有短短七年,也没?有什么对战经验,一直养在她镜子里……
他还是个?很年轻的?诡物,在诡物里甚至不知道成没?成年,怎么打得过老奸巨滑的?国师啊……
夏樱担心极了。
现在只能祈祷国师的?实力抵不过那三百大灵师了。
谁知秦清扬看着阵,更?是不屑地?翘起了嘴角,还骂开了,“……你嘴里国师在我眼里,就像一只虫子,一脚就能踩死,你却?要我小心一只虫子?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嗯?”
夏樱:……
他那嘴啊,估计死的?时候都是硬的?!呸呸呸!总之别想让他软一下。
他这边说着话,空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传声?。
“哈哈,秦扬将军,是否该现身一见啊?让我苍某人瞧瞧,昔日?前朝大将军,今日?诡仙,是何等的?风采……”
对方叫他们出?去,那以夏樱善苟的性子,必要反其道而行?。
她刚要说,他让我们出?去,那我们就:“不出?去。”
结果这诡物,脚下一踏,搂紧她嗖地就出去了。
真是激不得一点儿!
夏樱心头无力。
当他们从洞口出?现那一刻,地?面的?黑洞随着秦大诡挥手而消失了,而后他带着夏樱缓缓地?落在弥合的?地?面。
夏樱看了看铺满石子的?地?面,哪还有洞,她再抬头一望,差点没?心脏病发。
她自己较苟,最善长的?就是关?门打狗,每次除诡,能用关?门打狗就绝不用第二招,因为最安全。
一直关?门打狗别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被别人关?门打起狗了,国师也用上了这经典的?一招,
只见?四层罩子罩住墓穴,罩住他们。
头顶上四大阵法形成的?四层金色光罩交错,在月光下阵线泛着光。
夏樱望着眼前的?景象,她突然觉得似曾相识,就好?像……是她以前看的?那种电视剧,每当主角犯了天条,就会?有天兵天将踩着云雾而来,对着下方大吼:“妖孽,出?来,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什么,宝塔,玉碗,空葫芦,全部朝他们袭来。
就像这罩子。
不是,她是犯了什么天条吗?要受这个?罪!
她苦笑,这一世,她都这么苟了,怎么还是来了个?这么大的?!
但到这个?地?步,说再多了也没?用了。
她看到这些,秦大诡自然也看见?,甚至说,一开始他就知道了,毕竟这里是他的?诞生地?,怎么可能有人在他自己家门口动手脚,他会?不知道呢?
可他狂得没?边儿了。
看都不看这些金光闪闪的?乌龟壳,只是用极度羞辱的?语气,对着站在大阵前的?苍玉泉,极是不屑道:“你也配?一个?靠诡活下来的?卑鄙小人,小时候是被人将脸摁到屎了里吗?嘴巴这么臭!”
不屑的?态度,侮辱的?言语,关?键是还真被这诡说中了,他父母双亡,小时被村里孩子欺负,把他的?头摁在了牛屎里,让他吃屎,后来他功成名就,那个?村子里欺负他的?几人吓得晚上睡觉都哆嗦,集体离开家乡,只不过出?了村子没?多远,就被诡物给分食了,这些人被诡吃了三天,血流一地?,再也没?回过村子。
没?想到秦清扬随意一句,竟惹得苍玉泉当场破防,忆起往事瞬间激怒了他。
他脸庞开始狰狞起来,这是他心底最隐密的?秘密,是的?,无父无母的?他,是自己跳下崖的?,他活不下去了,却?被一只诡救了,因为这只诡有了后面的?前程,有了荣华富贵,而这只诡最后又被他亲手害死,说他是一个?靠诡活下来的?卑鄙小人,吃屎只能激怒他的?表层,前一句才?真正戳中并破掉他的?心防。
“闭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只恶诡罢了,诡物这种东西,就不应该活在世上,就该死!通通该死!”
“呵,真是虫子一样?的?东西!”秦清扬见?苍玉泉气得狰狞,他反而笑了,一手负在身后,站在阵法中,沐浴着月光,越发如谪仙一样?,他轻松无比,仿佛在那里赏月一样?,嘴里却?极尽能事地?贬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