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这牌子的表她知道,差点代言过呢,被别的小花抢了可恶!六十年后它更贵,现在买了倒是不亏。
但江见许不知道啊,见他一下子从?夹克里?掏出一沓钱!
七百多块什么概念,以她工资每个月17块5来算,要?不吃不喝存四年才能?买到。
这块表相当于后世的十几万……实际上真到了后世,它会升值,估计要?升了十倍。
她还真没说错,真是家奢侈品店呐!
“是不是太贵了?我们换一款,一百多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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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江见许面不改色付了钱,结婚礼物怎么能?随便呢,当然要?买好的。
韩舒樱望着手腕上的金色表盘,她雪白的皮肤衫得?它金光闪闪,里?面金色的盘,金色的针,精致极了,那可不是镀金,不是染色,那是真金啊!
江见许手里?一直有笔钱,平时家里?给六十块生?活费,自己工资加一起一个月一百来块伙食费,公安有时候太忙了,很多时间忘记吃饭,这些钱光吃花不了多少,他在穿上面也不怎么花钱,一直穿制服,一年时间也就攒下了,这次回?来江母又给了他五百,让他给对象买点礼物。
江见许他爸当年追许琳芳,就买了不少礼物,轮到她儿子,那也不能?差了。
况且就一块表而已,虽然贵了点,但这是结婚,结婚怎么能?糊弄呢,当然买贵的,贵的才会珍惜,江见许没什么不舍得?的,看到他买的表戴在她手上,就仿佛被他盖了印章一样,从?此,这个人可就是他的人,别人抢不走?,心里?幸福又高兴。
两人从?“奢侈品”店出来,江见许又带韩舒樱去?省城电影院看电影,省城比县城气派,连电影院都在省城大剧院楼下。
门口立着两根挺大的柱子,电影票一毛一张。
韩舒樱和江见许去?鹿城电影院看过三次电影,都是抗战片,这次总算看到了一部?刚上映不久的新片子,带了一点点爱情元素的革命电影。
看完电影,两人吃过午饭后,返回?省委大院。
下午人少,江见许带韩舒樱去?院里?平房第五家,借了辆凤凰牌26吋女式自行车。
江见许有几个发小,这一家就是其中之一,都是当年一群长辈见了就头疼的孩子,但长大之后,一个个精神抖擞,长相帅气,长辈见了又觉得?亲,发小他妈就是。
小时候天天骂儿子,让许琳芳管管江见许,长大后,再看这小伙子,眼里?都带着慈祥,看着不远处站在那儿等他的姑娘,发小他妈嘴里?啧啧一声:“这下你妈可高兴了,望着盼着,总算把媳妇盼回?来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快了。”江见许一脸笑容,以前有人这么问他烦死,现在这么问,他不烦,爱听,多问。
他推了自行车过来,把韩舒樱带到人少的路段,两排都是树,这边路要?窄一点。
“你推自行车干嘛呀?”她以为江见许借辆自行打算载她逛省委大院呢,结果他一直推着走?,走?到小路上了。
“这边人少偏僻,过来,我教你骑车。”之前在县委就打算给她买一辆,但她不会骑,他的车又是大金鹿,车架大又高,不适合女同志学,加上工作一直忙没时间教,今天下午有时候,他打算给她教会了,回?到鹿城就给她买一辆,上下班骑着方便。
这要?换一般人,学自行车都乐疯了,这年头家里?有辆自行车,那是可骄傲的事?儿了。
但韩舒樱不是。
她:“啊,学自行车啊……”韩舒樱屁.股向后,就想跑。
她不想学这个,从?小也没人让她学啊,她的生?活环境也不需要?她骑自行车,上学的时候家里?有车,进娱乐圈也有司机,她家虽然条件比不上圈里?资本,动不动上亿投资,但也算是地方上有钱的人家,一个亿拿不出来,但给她买房车,雇司机和助理的钱,那都是小钱。
至少能?保证她就算不红,在圈糊着,也能?吃上饭,不至于卖身或被潜,家里?养她也养得?起,礼服百来万不是什么问题,送她进娱乐圈也只是因为韩舒樱自小长出色,饭经常喂到嘴边,家里?本不想让她出道,但奈何好公司找上门……
“过来。”江见许在其它事?上可以包容她,出个丑,出个洋相,他不会嫌弃,但是有些原则性?问题他还是要?教她的,这个年代出行都靠自行车,有车怎么能?不骑呢,难道车买回?来在那儿放着?
学自行车不就是顺手的事?,怎么可能?惯着她,说不学就不学。
再说了,别人见了自行车两眼放光,就她,屁.股向后,跟要?杀了她一样。
有那么可怕吗?他当年腿一支地踩两下就会了。
那辆大金鹿自行车花了他一百三十块,还搭了十八张工业券,多少人嗷嗷想上去?骑,他现在给她买车,她都不学,生?活技能?方面,坚决不允许她任性?。
“过来,你握着车把手,握住了,我带你,不会让你摔着,腿迈上去?……”他手把手认真的教着,对他来说对象不但是爱人,也是以后陪伴自己的伴侣,有些东西他愿意?亲自教,也愿意?花时间陪她,耐心有的是,只要?她肯会。
结果韩舒樱从?来没骑过车,她就像一只颤抖的小鸡,架在了自行车,不停的扑腾着,屁屁左扭右歪,手很快就抖起来了,江见许在后面板着车座防止她摔着,但她还是吓够呛,嘴里?一直在啊啊啊……
骑了好一会儿也没学会,她直接从?车上下来,江见许说什么她也不上去?骑,江见许说了她两句,她委屈的眼睛红了,她为什么要?学这个,她可以走?路,还有汽车,实在不行江见许载她,她为什么非要?学这个?
江见许见她要?哭,一时愣住,手足无措地把车停到一边,走?到她身边温声问:“怎么了?”学个车怎么还哭了,明明出力的是他,他忙前忙后,她怎么还哭了。
不过见她眼睛红通通的,他心疼地把她抱怀里?,先轻轻摸摸她头发,见周围没有人,搂着她哄:“别怕,不能?摔着你,我在下面接着你呢,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
她被人摸着狗头,不是,摸着头,一时间更委屈了,开始控诉他:“我说我不学,你非让我学,那车,那车它也不听我的话,我要?往左,它偏往右……它是不是成精了?”
听她的话江见许一时顿住,抿了下嘴,忍住没笑出来。
这可真是个活宝贝!车还能?成精了……
江见许怜爱,心里?喜欢,他就喜欢这种,于是哄着道:“对,它成精了,那要?不咱换一辆车好不好,我再去?借一辆,把大院车借个遍,今天肯定把你教会……”
韩舒樱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上来竟哭了,她自己不能?理解,最后把锅甩到江见许头上,因为他凶她!
本来以这样就不用学了,谁知道江见许这人狡猾得?很,你听听他的话多可怕,宁可借遍大院自行车,也不肯松口说四个字,咱不学了!可恶!她眼睛转了下,吸了下鼻子:“”不学……我疼。”
“什么疼?”江见许没听清。
“你说呢!”她理直气壮瞪他!脾气瞬间上来了。
江见许一愣,当即咳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
昨晚确实胡闹了些,今天又要?她学车,他终于松口:“好好好,咱不学了,等结婚搬进县委大院,我天天载你上下班,好不好,实在不行咱走?路去?,不骑车……”县委大院离国?营商店只有十五分钟路程。
韩舒樱听着翻了个白眼,好家伙,看看吧,他多奸诈啊,自行车可以不学,但结婚必须时刻提醒挂在嘴边,在这儿给她洗脑呢?
不过情绪就像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她就又开开心心起来,眉开眼笑地跟在江见许身边叽叽喳喳,自行车不能?白借,最后变成江见许载着她到附近花园游玩。